单看安容的锦袍衣料,就知道她来历不一般,而且他长于妆扮,方才没注意到,这会儿细细打量,发觉安容有耳洞。
不当她有,连沈安溪都有。
杨班主心中明了,原来是女扮男装,武安侯府姑娘也会女扮男装吗?
杨班主的心就安定了三分,安容笑容温和,沈安溪眸光清澈纯真,不像是骗人之人。
而且人家所图非财,且武安侯府确实来找过他,只是那时候他一心记挂着女儿,并没在意其他。
杨班主作揖道谢,“待小女病好,一定亲自登门拜谢,莫说几支曲子,就是唱三天三夜,也不在话下。”
安容笑着点点头,然后告辞。
等出了门,沈安溪就低声问安容,“四姐姐,你真有把握治好柳儿姑娘的病吗?”
安容笑如春风,“比当初救你还要肯定。”
沈安溪微微一鄂,那就是肯定会治好了?
沈安溪好奇了,“我听出你们说的话了,柳儿姑娘应该是摔跤,然后吃了山楂就脸肿了,难道摔跤后不能吃山楂吗?”
安容满脸黑线。
芍药和夏荷抚额,她们不想说六姑娘笨,但是这话问的,怎叫一个呆字了得?
七福偷偷笑。
沈安溪扭头瞪了他一眼,哼了鼻子道,“有什么好笑的,等哪一天你不注意也吃的肿成那样才好。”
七福默。
安容只好解释道,“柳儿姑娘脸红肿,确实和摔跤有些关系,柳儿姑娘摔跤时,应该是不小心沾染了锯勾草的汁液,没有及时洗去,而锯沟草和山楂会形成毒性,所以柳儿姑娘就成现在这样了。”
沈安溪似懂非懂,只觉得杨柳儿真是倒霉,她表示同情,她更好奇,“这样说来,锯勾草其实很常见了,摔一跤都碰的到。”
安容点点头。
芍药就道,“很常见呢,玲珑苑里就有,给你的胭脂里就有锯沟草。”
沈安溪双眸崭亮,难怪四姐姐那么自信呢,原来她自己就用过锯沟草。
沈安溪想到杨柳儿的脸,眸光带笑。
真是一种惩治人的好药草。
将来她们要是再蛮横讨人厌,就让她们尝尝锯沟草的厉害。
当马车停下时,安容从马车里钻出来,正巧瞧见豫国公府的马夫牵着马车过来。
安容微微一鄂,豫国公府怎么会有人来侯府?
☆、第二百四十九章 内伤(求粉红)
芍药过来扶安容下马车,安容扶着沈安溪下来。
两人迈步进府,守门的小厮眼珠子都瞪圆了。
四姑娘、六姑娘出去的时候明明是女装啊,怎么回来时就成男装了?
不过小厮也没有特别的诧异,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的。
不过缺叫豫国公夫人诧异极了,笑道,“什么时候武安侯府多了两个这么俊朗的少爷,从未有所耳闻啊。”
安容和沈安溪两个脸颊微微红,她们没料到会在回内院的路上碰到豫国公夫人,现在正是忙的时候,她怎么有空来侯府做客?
两人作揖见礼,报上糊弄人的名号,豫国公夫人笑了笑。
时辰不早了,豫国公夫人继续出府。
送她们出府的是三太太。
对于安容和沈安溪这样胡闹,她是无可奈何,落后于豫国公夫人一步,她狠狠的瞪了安容和沈安溪一眼。
这里离正门不远,三太太贴身伺候的丫鬟没有走,而是停下了。
她抿了抿唇瓣道,“四姑娘、六姑娘,三姑娘要回府了。”
安容微微一鄂。
沈安溪就不解了,“她不是在慈云庵给祖母祈福吗,回来做什么?”
就算过年,要一家团圆,谁乐意和她团圆了?
“莫非又是四太太替她求的情?”不等丫鬟回答,沈安溪便揣测道。
可是说完,沈安溪就知道错了,四太太这会儿还被罚跪在佛堂呢,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情管沈安姒?
沈安溪望着丫鬟,用眼神询问着。
丫鬟轻叹一声。道,“方才豫国公夫人来侯府,是来道谢的。说是豫国公府二姑娘去慈云庵进香,不小心摔进了许愿池。偏巧丫鬟有事走开了一会儿,是三姑娘拉她出来的。”
安容眼角轻抽,颇不敢相信,“掉进了许愿池?”
丫鬟一脸黑线,点点头。
安容就无语了,慈云庵她去过不少次,那许愿池十回里回去四五回,许愿池那么大。怎么会掉进去呢?
豫国公府二姑娘也太倒霉了些吧?
芍药站在一旁,嘴角轻扯,今儿怎么竟遇到一些倒霉的人啊?
丫鬟道,“听豫国公夫人说,是风将豫国公府大姑娘的绣帕吹进了许愿池,她就伸手去捞,没成想就掉进去了。”
芍药黑线,这人说话怎么不说重点啊,这么一说,豫国公府大姑娘掉进许愿池不就很正常了。虽然还是挺倒霉的,可总比莫名其妙的就掉进去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