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点头一笑,“可不是。只要治好班主女儿的病,那可是卖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
安容眸光轻动。
前世没听说过如意戏班班主的女儿病了啊。
安容轻眨眼帘,可能是她没注意,又或者这一世改变了很多。
沈安溪拉了拉安容的袖子道,“四姐姐,娘亲昨儿派福总管亲自去请如意戏班,如意戏班没答应来咱们侯府唱戏。”
安容并不意外,前世如意戏班也没有答应。
如意戏班不比寻常戏班,据说现任戏班班主的母亲曾救过先皇。
当时战乱纷争。先皇被人追杀,逃命到江边。正巧碰到如意戏班租赁的花船,是在如意戏班班主的母亲帮忙下。才逃过一劫。
后来先皇夺得天下,如意戏班进京唱戏。
又刚巧进宫献唱,先皇认出了救命恩人。
从此如意戏班名扬大周。
想想啊,先皇的救命恩人,谁敢随随便便找他们的麻烦?
便是当今圣上,也得给如意戏班三分薄面。
是以,群臣以邀请到如意戏班回家唱戏为荣,而且,如意戏班的唱功着实不错。
安容正想着呢,沈安溪一拍脑门,颇苦恼的撅着唇瓣道,“四姐姐,酒坊都开张了。”
说完,拉着安容赶紧出门,朝酒坊走去。
酒坊门前热闹依旧,进的人空着手。
出的人,都抱着或大或小的酒坛子,一脸陶醉的神情。
沈家酒坊的酒,还没开始卖,就传遍京都了。
连昭文帝对此酒都赞不绝口,他们怎么能不买回去品尝一二?
就等着这一天呢!
安容和沈安溪迈步进去,就被小厮请上了二楼。
二楼正堂,沈安闵和沈安北坐在那里喝茶。
他们跟前站的是个中年男子,年约三十五六,他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忙回头看了一眼。
见是安容和沈安溪,忙侧过身子请安。
安容瞧了瞧他,颇诧异的看着沈安闵,笑道,“二哥,好本事,居然从我爹手里把七福他爹要了来。”
这人是福总管的儿子,七福的爹,安容记得他好像是帮他爹管理铺子的,很受倚重。
沈安闵听了,脸一红,颇不好意思的清咳了两声,“四妹妹,这事我没跟你说,我让我爹去找大伯父要福叔,大伯父都没答应,二哥给我出了个主意,大伯父才答应的。”
沈安溪不解了,眼睛睁大,问道,“什么主意?”
沈安闵又咳了一声,“我和大伯父说,是四妹妹要福叔做酒坊掌柜的,大伯父犹豫了会儿,才不舍的把福叔给了我。”
安容满脸黑线,她几时说过这话啊,先斩后奏,也不怕父亲知道了拧他耳朵。
沈安溪捂嘴轻笑。
一旁的福掌柜的笑的,“承蒙世子爷和二少爷看中,奴才惭愧。”
沈安北笑道,“福叔颤于管理,我和二弟又没什么时候照看铺子,往后就多劳烦福叔了。”
福掌柜的表示惶恐,连连点头。
其实他也高兴呢,酒坊的利润可比旁的铺子好,要不了多久,酒坊就会成为武安侯府最大的产业。
虽然这个产业最大的受益者是四姑娘,老太太和世子爷只占了一部分。
提到利润。福总管就为难了,“酒坊准备了不少的酒,价格也不低。没想到今儿一开张,没一会儿。早前预备能卖一上午的酒就卖光了,照这样下去,酒水会供应不上来。”
沈安闵也知道今儿的酒卖的够好,可是今儿是开张第一天,有不少人是好奇尝鲜,他们已经准了两个大作坊了,若是再添一个,他怕将来会闲置。
安容不赞同道。“二哥,我觉得再加一个作坊不够。”
沈安闵一愣,“加两个?”
安容没有点头,而是望着福掌柜的道,“福掌柜的以为如何?”
福掌柜的道,“加一个确实不够,两个可能有点多,但是建一个小的作坊不如建一个大的作坊划算。”
所以,他是赞同再建两个的。
几人商议了一番,决定再建两个作坊。
而且还有酿酒的作坊也要建立起来。
现在都是买现成的酒水。然后提纯售卖,成本会比较的高,虽然利润可观。但不划算。
屋子里在商议,沈安溪觉得很无聊,这些事她都不懂,也不感兴趣。
她在屋子里溜达来溜达去,发觉她二哥居然把书都带到酒坊来了,便坐在那里看书。
外面,有小厮进来道,“刘家酒坊掌柜的求见。”
屋子里的商议被打断,安容知道他们有正事忙。她在正堂不合适,便站起了身。
“大哥。二哥,我和六妹妹还有些事。就先走了,”安容笑道。
沈安北点点头,然后问道,“你们不是回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