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是丫鬟,可手脚一直很麻溜好么,要是比姑娘差,她还怎么做丫鬟啊,怎么从小丫鬟一步步爬到二等丫鬟,现在差不多能挤掉大丫鬟了?
她靠的就是机灵手巧好么!
不高兴的芍药,手脚愈加的麻溜,分分钟秒杀沈安溪,很是得瑟,大有一副我不当比我家姑娘厉害,我也比你厉害的神情。
沈安溪那个磨牙,你个臭丫鬟,我说你主子两句怎么了,你还跟我较劲,我要喝茶,你去端。
芍药就被指使去干粗活了。
沈安溪笑的昂了昂脖子,还没笑完呢,忽然刺啦一声传来。
紧接着就是沈安姝歉意的笑声,“六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安溪低头去看,裙摆上插着锋利的剪刀。
沈安姝赶紧帮着把剪刀取下来。
沈安溪面如寒霜。
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安容的脸也沉了下去,有些人你不能惹,哪怕是言语上让她不痛快了,她也会狠狠的报复你。
幸好是挂在了裙摆上,这要插下去,大腿或者脚背铁定要受伤。
沈安姝也知道自己惹人家生气了,委屈的撅了撅嘴,“我去一旁剪。”
说着,拿了剪刀和红纸去另一边的桌子上。
沈安溪是气的浑身颤抖,要不是绿柳拦着她,她恨不得把那剪刀插她身上去。
“真不知道祖母放她出来乱咬人做什么,气死我了!”沈安溪看着裙子上的碎片,气的她狠狠的蹂躏着桌子上的红纸。
芍药端茶过来,正好听到沈安溪的话。
放下茶盏,芍药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精致的胭脂盒,放到沈安溪跟前。
笑的眉眼弯弯。
心情很差的沈安溪斜视芍药,“四姐姐说胭脂有毒。能不用最好不用。”
说完,想起方才芍药气她,沈安溪加了一句,“我天生丽质,不需要。”
芍药脸皮有些抽筋。
安容已笑疯。
芍药默默的拿起胭脂盒,低声推荐道,“这可不是一般的胭脂。用了之后能让人愈加的‘天生丽质’。脱胎换骨,连亲娘都认不出来呢,一般人。我不告诉她。”
沈安溪睁大双眸。
沈安阑走过来,正好听到芍药的话,忙问道,“是什么胭脂。这么厉害?”
沈安溪手一伸,就把芍药手里的胭脂塞袖子里去了。
一副你听错了。没有这样胭脂的表情。
沈安阑努了努鼻子,“六姐姐真小气。”
沈安阑不高兴的去和沈安芙说话了,沈安芙笑道,“四妹妹和六妹妹关系好。你又不是才知道,好东西,哪有我们的份啊?”
沈安溪拍了拍胸脯。瞪了芍药一眼,“这么好的东西。你都不早点儿给我!”
芍药撇撇嘴,手痒痒了,她后悔送人了,不过这个是她自己调制的,效果还算一般。
“独一无二呢,”芍药酸酸道,她的胭脂啊。
沈安溪顿时笑眯了眼,握着安容的手道,“谢四姐姐了。”
说完,眸底一抹闪亮一闪而逝。
安容瞧了有些头疼,给沈安溪使眼色,叮嘱她小心点儿。
两人继续忙活。
另外一张桌子上,沈安芙几个互望一眼,有些气恼安容有好东西只给沈安溪,不给她们。
偏又不好意思去要。
正心里恼的慌呢,外面冬儿急急忙进来道,“四姑娘,弋阳郡主来了。”
安容微微一愣,忙站起身来。
安容要出去迎接,谁想到弋阳郡主进来了,瞅着一屋子的人,笑的很高兴。
“弋阳,你怎么来了?”安容笑着走过去。
弋阳郡主四下一望,早被那精致的窗花吸引了,忙过去拿了一张看起来,才回安容道,“是母妃让我来的。”
安容错愕的睁圆了眼睛,瑞亲王妃让弋阳郡主来的,不是吧?
弋阳郡主看着手里的犀牛望月,真是爱不释手啊,再看一张纸在沈安欢手里七绕八绕的,顿觉有趣。
她放下手里的窗花,拉着安容的手道,“我也要学剪窗花。”
安容目不转睛的看着弋阳郡主。
一脸你来的目的到底是啥,你能先说么,我心急。
弋阳郡主耸了耸肩,责怪的看着安容,“你不知道?”
安容心挠的慌,她怎么会知道呢,她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弋阳郡主手里拿着红纸,撅了撅嘴道,“是靖北侯夫人啦,早前你不是送了我母妃一盒胭脂么,说是祛雀斑的,母妃用了几天,效果不错,靖北侯夫人知道了,就找我母妃要,我母妃忍痛割爱分了她一半,然后……你明白的?”
她是孝顺女儿,不忍心看着自己的母妃心疼啊,这不就舔着脸面来要了。
安容哭笑不得。
那不是胭脂,是药膏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