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被罚去守皇陵三年,撇去他和祈王勾结,单单算他动用禁卫军。罚的太重,可是谁求情也没有用。
皇上只冷了眼看着三皇子。问道,“朕罚的重吗?”
皇上的眼睛清明,三皇子看了一眼,就心悸害怕。
父皇什么都知道。他那点小把戏根本就瞒不过他。
他要是觉得重,皇上会交给刑部去查,到时候……只怕被贬为民都是轻的了。
三皇子俯首认错。
二皇子。他现在因为伤重躺在床上,但是怎么伤的。皇上一清二楚。
为了皇位自残,太叫人失望!
尤其是在茶水里下毒的事,现在想起来,皇上也后怕不已。
对二皇子的惩罚,在皇上见过郑太后之后,才做的决定。
郑太后承认二皇子的伤不是三皇子害的,那盏茶也是他们的主意,但他们也是逼不得已。
郑家扶持三皇子和二皇子为敌多年,要是三皇子登基了,郑家别说荣华富贵了,只怕连命都不一定能保全。
郑太后求皇上念在郑家忠心耿耿的的份上,从轻发落。
皇上是念旧情的,当年他能登基,郑家功不可没,方才又及时阻止了他喝毒茶。
皇上罚了郑家十万两银子,用于战事,罪罚就免了。
但是二皇子,皇上罚他关一年的紧闭。
郑太后听到皇上的惩罚,在心底叹息一声,道,“皇上,你打定主意要立湛儿为太子了?”
皇上看着她,没有说话。
但不说话,就代表了默认。
郑太后苦笑一声,也没有说话。
倒是外面郑贵妃和皇后进来,扑通一声跪下,要替二皇子和三皇子求情。
皇上见了她们就烦躁,“你以为你们做的那点子事,能瞒得过朕?你要真觉得罚重了,就交给刑部彻查吧,到时候禀公办理,谁也不许吭半句!”
皇后和郑贵妃的脸唰的一下苍白无血。
紧咬唇瓣,再不说话。
第二天,黄道吉日。
上午给徐太后送葬,她的丧礼办的不算隆重,是郑太后的意思,边关在打仗,朝廷国库空虚,能不铺张就别铺张浪费了。
话说的好听,其实是郑太后恼了徐太后,徐太后把祈王养出一身反骨来,要夺她儿子的江山,要不是她是先皇册封的皇后,郑太后都恨不得贬了她,还想风光大葬?做梦!
下午,就是给萧湛正名,让他认祖归宗的事。
按理萧湛不在,有些操之过急了。
不过事急从权,难道要萧湛丢了边关战事回京吗?
给列祖列宗磕头,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等将萧湛的名字记在皇家玉蝶上,皇上方才松一口气。
他怕啊,幸亏萧老国公不在,不然这事能这样顺坦的办完?
明明他才是皇帝,却偏偏有一种山高皇帝远的感觉来。
翌日,依旧早朝。
不过文武百官等了半天,也不见皇上来。
瑞亲王亲自去请,谁想到带回来两道圣旨。
一道是立萧湛为太子的圣旨。
另外一道,是皇上御驾亲征,朝政和以前一样交给瑞亲王和长驸马打点的圣旨。
看着圣旨,瑞亲王是哭笑不得,“皇上这甩手掌柜,不会是当上瘾了吧?”
长驸马也是一脸无奈,“太得皇上信任,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要他们是奸臣,巴不得能帮皇上监国,以权谋私。
可他们除了正儿八经的帮忙处理政务,尽心竭力之外,能做什么啊?
养兵谋逆?
萧湛是太子了,想想他和萧国公府的兵力……
就是有了那心思也熄了,何况他们压根就没有。
“不处理朝政,不知道当皇帝的辛苦啊,”长驸马抚额道。
边关。
皇上将萧湛的身世昭告天下,并立他为太子的消息一阵风传遍大周。
东延、北烈亦有所耳闻。
元奕眉头拧紧了。
他以为重生一世,他会过的比前世顺畅。
没想到,萧湛比他更顺畅。
前世,他倒是听说了一些流言蜚语,说萧湛是皇上的私生子,但流言始终是流言,并没有相认,如今倒好,不但将他的身世昭告天下了,还直接立为太子了!
想想,元奕都忍不住嫉妒萧湛了。
好像什么好事都是他的,抢都抢不来!
前世,清颜好,是他的!
这一世,拥有萧家传家玉镯的安容是他的!
元奕心底一怒,手中的茶盏瞬间碎裂开来。
顾清颜在一旁,端茶轻啜,笑道,“就凭萧国公府和萧湛手里的兵权,人家不一定稀罕一个太子之位。”
元奕没有说话。
他知道顾清颜说的是对的,兵权高于皇权。
他抬眸看着她道,“炸弹还没有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