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坐的地上,有蒲团。
朝倾公主打开锁之前。还看了安容一眼,眼神透着些委屈。
好像是在说,她没想到会是这样。不是她不尽力,是元奕太狡猾!
朝倾公主解了锁。把锁连着钥匙狠狠的往地上一丢,方才打开锦盒。
入眼是一张纸。
她拿起来一看,几个字赫然出现在眼前:太呆太傻太天真,朕很好奇,这么呆,怎么在北烈皇宫活下来的?
朝倾公主一边看,一边骂,“你才呆!你才傻!你才天真!”
不过看到后面,朝倾公主又骂不出来了。
因为元奕觉得朝倾公主太笨太傻了,他不放心去边关,这不,留下一面免死金牌给她护身。
朝倾公主拿着免死金牌,气撅了嘴道,“谁要免死金牌了,我是皇后,身后有北烈做靠山,谁敢杀我?”
说着,朝倾公主又抓着铁笼,双眸泛光道,“免死金牌应该能救你吧?”
安容看着朝倾公主,又看看她手里的金牌,轻摇了摇头,笑道,“若是有用,他就不会让你偷一把假钥匙了。”
朝倾公主就皱眉了,“没用,那我要来做什么,杀颜妃?”
说着,她阴阴一笑,“有免死金牌在手,我把她杀了也就杀了?”
“你别冲动,”安容阻拦她道。
朝倾公主看着安容道,“我才没有冲动呢,我差点送命,你被污蔑被关起来,新仇旧恨,我忍无可忍了!”
御书房。
元奕心情很好的端茶轻啜,一边听着暗卫禀告朝倾公主收到锦盒是什么表情。
他可是精心准备了这么份礼物,加上她辛苦偷钥匙,简直天衣无缝。
听到朝倾公主愤怒,恨不得砸了锦盒,这些都是应该的,以她的性子,要是不生气,那不可能。
难为她一个公主,居然为了偷钥匙,要伺候他沐浴,傻子都知道她是有所图了。
可是听到暗卫禀告,朝倾公主要杀颜妃时,元奕就笑不出来了。
他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吗?
居然也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
朝倾一直厌恶颜妃,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怕控制不住脾气,她都不想和颜妃碰面,想杀她又碍于他的面子不敢。
现在倒好,他送一面免死金牌给她,她岂不是没了后顾之忧?
正抚额懊悔呢,那边侍卫来报,说朝倾公主传召颜妃去了承乾宫,元奕的肠子都悔青了。
这不,赶紧丢了手里的奏折,跑承乾宫去了。
可是去晚了几步,朝倾公主的板子已经打上了顾清颜的身。
啪啪啪,听着这声音,元奕的额头就青筋顿起。
他快步上前,道,“都给朕住手!”
饶是他吩咐了,嬷嬷举起的板子,还是顺势打了下去。
这些嬷嬷都是朝倾公主从北烈带来的,她们心底的主子,只有朝倾公主一人。
颜妃在后宫太得宠,她一个妃子,还不是贵妃,皇上让她进御书房,还由着她污蔑公主,没几板子打死她,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元奕头疼的紧,他走过去,看着顾清颜。
顾清颜的脸有些苍白。牙关紧咬,眸底是冰冷寒意。
元奕望着朝倾公主,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朕给你免死金牌,是给你保命用的,不是让你有恃无恐。胡作非为的!”
朝倾公主双手环胸。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谁有恃无恐了,皇上说的是我。还是她?”
这个她,朝倾公主是指着顾清颜说的。
她笑意更浓,“本宫好歹也是东延皇后,她一个小小颜妃。见了本宫,不行礼就罢了。本宫和萧表少奶奶说话,她也敢插嘴,本宫说她两句,还敢顶嘴。打她,是教她规矩!”
安容站在铁笼里,看朝倾公主霸气侧漏。
而且一番话。说的元奕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
朝倾公主是皇后,乃后宫之主。除了太后和他,其他人谁见了不得毕恭毕敬的?
只是寻常时候,大家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最多言语上呵斥两句就算了,哪有几个动真格的?
现在朝倾公主仗着有免死金牌,不怕颜妃记恨她,所以较真了,他还真拿她没辄。
朝倾公主站在那里,她的丫鬟回头看了安容一眼,眸底闪亮。
公主莽撞的很,她一旦决定的事,谁也拦不住。
萧表少奶奶和公主相处不久,却也了解她的性子,凡事只能顺着公主的意思来。
这不,就替公主出了这么个既解恨,又叫皇上无话可说的法子来。
顾清颜被丫鬟扶着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双眼睛盯着安容。
安容有种被毒蛇盯着的感觉。
不过她毫不畏惧,别说朝倾公主了,她也很想打她板子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