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吃完了,我上最后一道菜的时候,盘子里就剩下一堆鱼骨头了,”小厮有些黑线。
靖北侯世子好像格外的喜欢吃鱼,每回来醉仙楼,必点一道鱼。
不是祈王,更不是连轩。
那问题绝对是出在了端菜小厮的身上!
掌柜的赶紧叫人去找今儿端裴翠珍珠鱼的小厮来。
醉仙楼找了半天,才在楼上空着的包间里找到晕死的小厮。
用水泼醒了他,小厮还迷迷糊糊的问他怎么在这里。
不用说,也知道,他是被人敲晕了,易容成他的样子送的鱼。
小厮是在转弯处,被人敲晕的。
赵成去检查了,地上却是有鱼汤泼洒的痕迹,而且角落里还掉了两粒珍珠丸子。
醉仙楼每天都有人清扫,那珍珠丸子只可能在刺客动手时,不小心掉的。
安容检查了下,桌子上的翡翠珍珠鱼,里面十八颗珍珠丸子,没有少一粒。
能不着痕迹的敲晕真的小厮。又易容成他的模样送菜来。
时间极短,这盘鱼显然就是祈王的那一盘!
当着小伙计的面吃了鱼又如何?
鱼可不只有一面呢!
只是,这盘子鱼因为翻出弓弩,已经被弄的面目全非了,没法证实她的猜测是不是对的。
安容现在是佩服极了祈王的算计,他连怕事情败露都顾忌到了,更事先便想好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明明知道他就是罪魁祸首。却偏偏没有证据指证他。安容越想,心底越气。
萧怜儿担忧了,“大嫂。有人要杀你,大姐姐又不知道去哪儿了,她不会出事吧?”
以前,萧三太太没少叮嘱萧怜儿。不许她来酒楼这样的三教九流之地,她还心底不以为然。如今她信了。
以后,她再也不来酒楼吃饭了。
听到萧怜儿提及萧锦儿,萧湛眉头动了一下,道。“我先送你们回府。”
萧湛说话的时候,安容正看着他呢,显然。萧湛是知道萧锦儿在哪儿的。
只是,他为什么不明说?
等出了醉仙楼。上了马车,安容才问道,“锦儿是不是出事了?”
萧湛轻点了下头。
安容身子一怔,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萧湛眸光落在安容的脸上,看着她清澈如泉的双眸,他道,“她被祈王下了媚药。”
安容脸色一白,心底闪过怜惜,她不敢问萧锦儿怎么样了,因为萧湛不说,萧锦儿也没有出现,显然是没能救她。
安容想杀了祈王,可萧锦儿要真的**于他,祈王还能杀了吗?
见安容的脸色,萧湛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握着安容的手,萧湛道,“别担心,锦儿不会嫁给祈王。”
安容听得一愣,“你不是说祈王下了媚药吗,不是他……?”
安容觉得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了,到底怎么一回事?
萧湛正要说话呢,马车却忽然停了。
外面传来说话声,“萧表少爷,皇上有令,让你即刻滚回御书房,继续商议边关大事,如若不然,就撤掉你大将军之职。”
传话之人说完,就骑马转身走了。
留下安容一头雾水的看着萧湛,“你惹到皇上了?”
这话怎么听着,像是萧湛丢下皇上,跑出皇宫一样?
安容猜的没错,萧湛是丢了皇上,跑出的皇宫。
以前的萧湛很沉稳,但是今儿,他的形象在文武百官,甚至是萧老国公心中,都一落千丈了。
皇上说话,他走神,想媳妇。
皇上让他说话,他说着说着,忽然停了,然后说有急事,就丢了皇上,跑出了皇宫,谁也拦不住。
这事,没差点把皇上给活活气死。
他这是藐视君威,就算杀了他也不为过。
安容听得抚额,她还以为是皇上不对呢,原来错的是萧湛。
萧湛望着安容,深邃的眸底带了探究和疑惑。
看的安容莫名其妙,直摸脸,生怕脸上有什么脏东西,最后,实在忍不住问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萧湛一字一顿道,“我出宫,是因为我看到祈王给锦儿下毒。”
安容,“……。”
安容翻了个大白眼,“开什么玩笑啊,你在皇宫,还能见到醉仙楼的事?”
说着,她还伸手去摸萧湛的额头,怕他病了,乱说话。
可是,萧湛的额头和她一样,很正常。
萧湛趴拉下安容的手,眉头轻皱,“你不知道?”
安容一脸郁闷,“我知道什么啊?”
说的莫名其妙的,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萧湛皱眉了,他问安容,“你昨天割破我手腕,让玉镯吸我的血,是为了什么?”
安容不想告诉他的,可是萧湛实在想知道,安容就坦白相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