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思考能力的司瑶倩眼睛微微闭着,细细地喘息,妩媚得像一种病毒。
她柔软的嘴唇,像温润的花瓣,让段鐾剡有点喘不过气。
他就这样一直吻下去,疯狂地想把她吞进肚子里。好像是第一次,又像是最后一次,永远也不想停止……
段鐾剡将司瑶倩压在阳台的廊沿上,用力猛烈地吻着她,抚摸着她……她如火般热烈,又如水般温柔,总是激起他千般激情,在她面前他才感到自己是个真正的男人。
两人火热地在阳台上纠缠,段鐾剡终于忍不住了,他的手从司瑶倩腰间的衣服里伸了进去,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脊……
他赤裸的胸膛是滚烫的,她裸露的滑腻肌肤是冰凉的,两具躯体纠缠,犹如水遇见了火,于是火烧干了水,刹那间将欲望点燃……连周围的空气都是热的……
他们就像同一个灵魂寄居在两个不同的躯体内,她是为他而存在的。
段鐾剡像喝了烈酒,只觉得大脑缺氧,踩在云朵上似的飘然。
那一刻,他只想和她融化在一起。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这是谁的心声啊……汹涌的情感在胸腔里叫嚣,在胸口里挣扎着寻找突破口……
意乱情迷中,司瑶倩无力握住手中的酒杯,玻璃酒杯从她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清脆的玻璃碎裂声惊醒了沉醉在迷乱中的两人,司瑶倩一把推开了段鐾剡。
清凉的夜风吹拂着司瑶倩裸露在外的肌肤,让她昏热的理智慢慢恢复了清醒。
她疯了!
她不是警告自己要远离这个男颜祸水吗,可现在她却在他怀中与他缠绵悱恻,在灯光下与他上演了一场火辣的真人秀!
司瑶倩羞红了脸,慌忙将自己的睡衣拉下,遮掩住自己曲线毕露的身体,然后狠狠踹了一脚段鐾剡,骂他:“死男人,你竟敢占我便宜!”
可怜的段鐾剡又一次仿佛被一盆冷水泼到,生生地将他做的美梦弄醒了。
他愣在那里,慢慢地,那张俊脸也红了,他垂着头,不发一言。
无形的尴尬围绕在他们中间,司瑶倩将自己睡衣滑落的开襟拉好,用有点颤抖的声音说:“段鐾剡,你给我记住,在这个屋子里你永远只是个房客,你和我,不可能有任何关系,请你,请你以后对我放尊重些,否则你就带着你的行李离开这里!”
说完,她也不看他一眼,将阳台上的灯关掉,然后假装镇定地走回了自己的屋子,一路上她的腿都是抖的。
阳台上只剩下段鐾剡一个人,默然半晌,他转过头,拿起方才司瑶倩落下的烟盒,取出一根烟,又找到了打火机。
黑夜里,没有光。
打着的火机上,跳跃的火苗照亮了段鐾剡那张脸完美的轮廓。
他深吸了一口烟,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段鐾剡抽着烟,黑暗中只见红色的烟头在一闪一闪。
他不去画画,去机场做了地勤工作无非就是想多赚点钱,他想替她装个空调。
天太热了,他可以光着上身在家走来走去,她却只能穿着大T恤在厨房里做饭,闷得满头大汗。
为了她,他竟然可以将他视为第二生命的爱好暂时搁置到一边,这也偏离了他原先离开家的初衷。这是为什么?他不敢去深究。
一起同居的时间越久,他对她的关心与注目就越甚,这是他想控制也控制不了的。
他喜欢她。他不否认。
但这就是爱情么?
他不知道。在他之前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他还对这个词还没有太多的研究。
也许,他遇见她,真的是个错误。她还清醒着,而他则坠入了深渊。
可是,他们总归是两个世界的人,有各自的生活,谁也越过不了他们中间的那条隔阂。
段鐾剡摁灭手中即将燃尽烫到手指的烟头,转身离开阳台。
他不知道将来某一天离开时,是否也能像刚到这里时那般潇洒。
空气中的烟味还没有散离,在半空中一缕一缕地破碎。
……
司瑶倩承认,她是个自恋的人,非常的自恋。
很多人不了解她的痴她的狂、不了解她那颗无色的心、不了解她喜欢那种美得蚀骨的东西。
再了解她的人,不如她自己了解自己。
司瑶倩知道,她只向往这世间一点点的好,她便是那尘埃里的花,可以开得芬芳。
她叫自己花痴。
一个迷恋爱情的女子,是可以叫花痴的。
司瑶倩一直认为人有前世来生之说,也一定会有那么个人在等待你,或早或晚,遇到了,相爱了,欢喜了,忧伤了,纠缠了……有过的爱情,他给的最美。
但遗憾的是,她之前的情感生活让她回想起来,充满的都是酸涩与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