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种想一头撞死的冲动!真的!!
我别过烧红的脸庞,看着账顶,手有些抖,艰难的开口道,“可以……先出去下么……”
“瑾尧,听话,先出去。”耳边响起轻柔甜腻的声音,暖暖的气流吹拂在我颈间,但他却是对着房中的另一个女人说。
僵硬烧红的身体里,仿佛有一股寒意由脊梁骨倏地窜起,直接侵入到血管!
这冰火两重天将我煎熬的恨不得杀了自己以得解脱!
须臾,另一端响起了关门声。
可我的身体依然是外热内冷,一阵阵僵硬!
身旁的妖孽懒懒坐起,手挑青丝,冲我妖娆一笑,“娘子,需要为夫服侍你更衣么?”
看起来那么妩媚柔情,我却觉得像轻挑嘲弄般,心里真说不清是种什么难言的滋味!
我深吸几口气,试图缓和自己遭受重大刺激而变得僵直的身体。
感觉可以动弹了之后,我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不用,我自己来。”说完,我彻底豁出一张脸,旁若无人的下床,拿起散落在地的衣物,快速为自己着衣。尽管穿衣服的动作很笨拙很僵硬。
穿好后,回过看去,那妖孽已经着一身红衣,风情万种的靠坐在床前。
我看他一眼,便转身走向门边。
“怎么,着急去向你的月哥哥解释?”身后传来不冷不热的声音,听起来又尖酸又讥讽。
我正要拉门的手顿住。
“告诉他,你是意乱情迷?嗯?告诉他,你是一时糊涂?抑或说,你是被我所逼?这个解释不错呢……”
“你够了没有?!”我猛地回过头,厉声斥道。
“非要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吗?”望入那泛出冷锐寒光的绿眸中,我一字一顿道,“是,我就是在乎他!我已经背叛了对他的承诺,我有错在先!还有,我心里不可能除了你什么都没有!你不是我生命的一切!但我不会做虚伪的解释,我跟你上床是心甘情愿的!我没有意乱情迷也没有一时糊涂,我就是愿意跟你上床,够了吗?!”
说完,不再看他,我拉开门,走了出去。
可放眼四周,除了三公主依然呆呆傻傻的站在院中央,哪还看到月天心的影子……
他受伤了……他去了哪里……
我焦急的四下环顾,心里茫然发慌。
“啪——”“啪——”两个响亮的耳光声极为清脆在空气里接连响起,我眼前直冒金星,左右脸颊顿时火烧火燎的疼。
我瞪大眼,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近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手,正满脸怨恨的看着我的三公主。丫居然使用暴力?
一阵急促的风声逼近,在即将落下的瞬间停住——她再度猛然挥下的手掌被一只手扣住了。
“周瑾尧,脾气太大,可就不讨人喜欢了呢。”一旁响起轻悠悠的声音,似笑非笑,却不带一丝温度。
幸运国度幸福难题
来到苏丹这个陌生的地方已经大半年了。
起初的寂寞被身边的爱情赶走,在这个梦幻般的幸运国度,司瑶倩看幸福的颜色,是粉色。
只是这种不真实的幸福会是永远的么,却一直是个难解的问题。
自从宋静瓷被撞伤进了医院以后,司瑶倩就感受到了来自皇宫里各方的异样眼光。这些眼光里充满着对她的不满与敌意。
就连公主段木槿见了司瑶倩,也是一副不可置否的样子,眼里也有颇多不赞同的意味。
司瑶倩有口难辩。而段木槿与皇宫里的人也并没有更多的兴致去听司瑶倩解释什么。
段木槿更在司瑶倩靠近她的时候,对着司瑶倩直言不讳:“司小姐,尽管你把宋静瓷逼得自杀,但你要知道,这并不代表你就取得了完全的胜利。大凡男性足够出色的时候,都愿意找一个跟自己才华相匹配的女子,花瓶是呆不久的。”
段木槿说着,上下打量了一下司瑶倩接着道:“你可能看好莱坞大片久了,以为有什么麻雀变凤凰或者曼哈顿女佣这样的美梦,其实现实里美国的联姻都是:哈佛MBA娶了耶鲁法学院硕士,达特茅斯商学院特优生嫁给柏克莱的特优生,生化学家的老婆基本上就是考古学家,你甚至可以从他们刊登的结婚启事中嗅出双方的SAT成绩。一切都从门当户对开始。”
司瑶倩不言语,但心里只觉得一阵冰凉。段木槿说得对,分析得也很透彻。若不是段鐾剡对她表达了那么深刻的爱,司瑶倩一定还像过去那样对自己充满了不自信。
但眼下不同了,她要挺起脊梁,面对着所有奚落与反对她的声音,不管怎样,只要段鐾剡不先放弃自己,司瑶倩也绝不会先退出的。
但是,在司瑶倩的内心深处,一直有个遗憾,她的快乐是建立在无辜女子宋静瓷的痛苦之上的,对于这一点,司瑶倩心存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