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好好休息。”
“嗯。”快走吧,她只想好好睡个好觉。
可惜,大家都走了,最该走的那一个却没走。
莫家主的心忍不住抖了几抖,她都这个样子,他还放不过她吗?
“我留下来,照顾你。”
“好。”
“大夫说小七临盆的日子也就这几天。”
原本已经闭上眼的人马上又重新睁开了眼,“要生了?”
“嗯。”
“真是多事之秋啊。”莫家主忍不住感慨。
“你都不仔细想想老将军想做什么吗?”
“想了也不会有用的。”
“哦?”
“我能反抗吗?”
凤玉涵想了想,唇线轻扬,“好像不能。”
“所以与其白想,不如不想。”她想的很开。
他握住她的手,将头靠在她枕边,“清,我很怕,怕你又一次不辞而别,我知道,再一次离开你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回头的。”
“想太多。”
“这几天怨不怨我?”
“怨你们在床上太热情了吗?”她为之失笑。
“你憔悴了许多。”
她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仔细端详着,若有所悟,“倒是你,不,你们丰润的速度很迅速。”在最短的时间内就从她这里汲取了大量雨露滋润他们饥渴的腹地,现在已然郁郁葱葱起来,跟他们初入关时简直有天壤之别。
“……”他爬上床,开始亲吻她,手指灵活的剥开了她的衣襟,一路向内探去。
“涵儿,我明日恐怕还要去城楼……哦……吐……我想休息……”
一番云雨过后,由内到外舒爽透的凤玉涵搂着妻主儿的腰,整个人贴在她怀里,呐呐地道:“不要再让我如此不安。”
她好像有点儿自作孽,重逢之后几个男人总是这样患得患失,生恐她再次从他们的视线消失,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停留在他们的视线中。
爱太多,有时也很累!
上下眼皮越来越沉,莫家主终于搂着夫郎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睁眼,她就吓了一跳。昨晚明明是抱着凤玉涵睡的,可是今天一睁眼,怀里的人却是沈羽。看来她真是累坏了,否则怎么可能连他们换班都没一丁点儿印象。
清晨,总是男人最易情动的时候,所以莫家主轻车熟路的在床上做完晨运,然后起床洗漱,去丈母娘那里报道。
有点儿不走运的是,她一进行辕就看到一个她十分不想看见的人。
“莫先生,果然是你呀,下官就想,必得是身份不凡之人才会有先生这样出众的能为,果然,果然……”
看着那个姚姓将军一脸喜色与崇拜的看着自己,再看看首座上丈母娘那波澜不惊的目光,莫清就觉得自己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是百年身!
此时此刻,她比任何时候都深刻的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如此的切肤之痛。
“岳母,今日不去观战吗?”赶紧转移话题。
“昨晚敌方偷营,姚将军反袭对方粮仓,所以今日双方都在休养生息。”
原来一夜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当将士浴血奋战时,她应该好梦正酣吧。头一次,莫家主有了一种深深的羞耻感。
“原想引荐姚将军与你认识,没想到你们早已见过,这也好。”沈老将军云淡风轻地说。
莫家主听的胆战心惊,她又闻到阴谋的味道。打从这老太婆再次见到她,就给她一种很毛骨悚然的感觉,现在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下官若早知驸马便是莫先生,一定不会多事的再向元帅推荐了。”
丫的,谁让你推荐了,当日帮忙之后明明说好两两相忘的,丫个说话不算话的。
“人而无信,不知其可?”
姚将军脸色微红,然后突然朝她单膝下跪,“下官自知有负先生,可是,如先生这般人才不为国家效力实乃朝廷之不幸。”
莫清被她搞的无话可说。
“所以先生若要追究,下官决不推辞责任。”
她追究?事成定局,木已成舟,她还追究个屁。莫清这个时候也只好装做很宽宏大量的样子扶起她,“将军多虑了,只是我闲散惯了,从不曾想过出仕为官,是将军高看我了。”
“难得子卿与她一见如故,午饭便一起在行辕用吧。”
莫家主觉得阴谋的味道更浓了,她最近被害幻想症大要越来越严重了。
等到送走了姚子卿这个出名的边关铁将军,定边老将军单独把自己的女婿叫进了行辕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