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兰一边顺着他的动作褪下身上残留的衣物,一边道:“夜里凉……”时已深秋,这西厢如今平日又无人居住,难免生冷了些,她这才没有一下脱净自己的衣物。
孟明远没有再多的话与她分说,很快便投入到让他们彼此大汗淋漓的床笫运动中。
许久不曾如今日这般酣畅的融合,程雪兰有种置身梦里的错觉。
在她身上耸动不休的俊美男子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天,也是她所有快乐的来源,可是她弄丢了他……现在他就在她的身体里,她能宵想这是他们和好的兆头吗?
尽兴合欢之后,孟明远并没有急着离开她的身体,闭着眼俯在她的颈窝处,轻轻地吁了口气,“这些日子可想了?”
“郎君……”她是重欲了些,可也只想跟郎君一起,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要拿什么笼住郎君,似乎郎君最满意她的身子,是她的方法用错了吧?
“近来公事繁杂,你乖些。”
“嗯。”
“且熬过这段日子吧,心里不要胡思乱想,为夫说过的话不曾哄骗于你,我心里始终是有你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虽然不想耗费精力在后宅,但该做的笼络还是要做的。
老国公已经让程大舅子专程来给提示了,他也得给面子做个响应,虽然他本来就已经有打算了,但择期不如撞期,索性就今天吧。
“远郎近来可是累得很了?”
“那倒还不至于,只是事情一多,难免就有些顾不上你和玉娘了。”
“郎君不生气了?”
“到底是我自己没能给你们足够的信心,才让自家后院有起火的征兆,说起来还是我自己的问题。”他到底还是跟这个时代格格不入,才让他在处理后宅的问题上选错了方法,好在还来得及改正。
程雪兰咬紧了唇,不敢吭声了。
其实,母亲和祖母她们已经仔细跟她说过了,她也听进心里去了,郎君一直是个好丈夫的,他不耐烦多跟她说什么,可是他却一直在用行动做着,祖母说“男人嘴上说说不算真心,只有用心去做人做事才是真的用心”。
她的远郎就是用心去做人做事的人,他予后宅一直就是话不多的,偶尔风趣幽默地跟她和李氏闲谈一次是极为难得的。
“你与李氏虽名为平妻,实则你心里也该是有数的,若非国公府和赐婚的由头,你是矮着李氏一头的。”
程雪兰抱紧了身上的丈夫,这些她都知道,所以她才会惶惶。
“我按着你们的年纪,让人称你为大奶奶,却无意中又拉了李氏一头,日后改了吧。”
“妾听郎君的。”
“你于庶务不通,嫁妆我便交给你的陪房打理,等孩子大了,可分分给他们各自打理。你也该自知,若任由你教导春儿和凯儿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为夫索性便直接自己教养他们,一则让他们成人,二则也不至让李氏因此多心。”
“嗯。”
“素日里吃用随自己心意便是,若是无聊,”孟明远顿了下,“你出身武勋之家,刀枪棍棒这些你是学过的,便教着府里的丫头小子们练练,权当打发闲暇了。”不定什么时候还用得上呢,也省得你没事就只想用上床拴住我了。
程雪兰的心里顿时就泛起甜意,远郎为她考虑得极是周到呢。
“可,郎君不是说小厮不得入内院吗?”
“我只说不得私入内院。”
“妾知道了。”
“好了,别闹了,为夫明日还要上朝的。”
程雪兰便松了手一双眼湿漉漉地看着丈夫。
这种眼神……孟明远心头火一烧,很不节制地又要了她一回,事一完,赶紧翻身躺到一边。
程氏的身子对他这具身体的吸引力确实大,不小心就会让他失控没节制。
睡觉睡觉,明天还有一堆事要处理呢。
那些区域的公办澡堂要以最快的速度给他们拆除清理干净,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危啊。
丞相大人在思谋中沉沉睡去。
次日,精神饱满地起床梳洗,沐浴更衣后,换上朝服,然后骑马上班应卯去。
例行朝会之后,各自散班回衙门处理公文。
“陈大人,王大人,请留步。”
“大人。”工部陈尚书闻声止步,躬身向他问好。
“大人。”吏部王大人也无奈的停下脚步。
“不知我所圈定的区域公办澡堂是否已经开始拆除清理?”孟明远先跟工部陈尚书问话。
“回大人,下官已经派人去办,所拆料木也已按大人所说搬至他处再行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