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零年的春天,由于国家政策的调整,整个房地产行业的在业界刮起了一阵寒风,业界的所有巨头几乎都选择了蛰伏,魏恒的脚步也放慢了,在开始收缩他的产业,因为他得到的消息比较早,这种调整早就开始了,所以冲击并不是很大,而这一年魏律清即将退位,魏恒从过年以后就越加的透露出一股沉稳的气质,以方文秀对他的了解,他是在酝酿着一次突变,但他现在不再找她商量了,从魏恒的成长来说这是一种好事,一个真正胸中有城府的人是合该秘而不宣的,她也预感到这一年将是所有事情的转折点,她要么功成身退,要么得偿所愿也就是在这一年。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春日最好的日光洒满魏恒那间采光极好的办公室,魏恒上午有访客,似乎很重要,特意嘱咐外面不让打扰,来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两人似乎关系不一般,不时从办公室里爆出男人之间豪爽的大笑。
魏恒不让别人打扰,却在临近中午的时候找了个原由让方文秀来了他办公室一趟,方文秀拿着魏恒要的文件敲门进去,里面烟雾缭绕,两个大人相对坐在会客的沙发里,茶几上一个烟灰缸里挤满了烟头,看样子两人都是个老烟枪。
☆、第三十一章
方文秀进去的时候,两人脸上都还有没有收干净的笑意,她走过去把文件递给魏恒:“魏总,你要的资料。”来客从她进门眼神就放在她身上,他盯的太明显,让人想忽视都相当难。
魏恒接过来起身随手往办公桌上一放,对方文秀说:“给你介绍个人,王震。”说这人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跟方文秀界定这个人的身份,最后只说了这个人的名字。
然后他又对坐着男人说:“这就是方文秀,你不是要见见吗?我给你叫来了。”
王震看起来三十多岁,穿着西装,穿着打扮都很正规,他应该和魏恒的年纪很接近,但打扮的比他严谨看着要比他大了几岁,是个很挺拔,英俊的男人,其实不用魏恒说,只一眼方文秀大概也能定出这人的身份来,人们常说三代才能养出一个贵族来,其实养的不是别的就是那种融入骨血里面的真正的骄傲,这人和魏恒的气质很像,应该是出生自同样的一个阶层。
魏恒介绍完其实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今天叫方文秀来其实有两三分和解的意思,人的心理很复杂,你要是上杆子追着他,他还不一定理你,你要是远着他了,他又不自在了,可是真把人叫来了,他说的又冲了起来。
方文秀倒是没有什么反应,王震倒是先说话了,他没先跟方文秀说话,倒是先指着魏恒忽然说了一句:“魏恒,我敢保证,就你这态度,以后你的日子好过了我跟你姓。”魏恒站在那里,脸上倒是没有一点被人说破了的反应,只是把眼睛垂了下去,拿着方文秀拿进来的文件翻了翻。
王震说完站起来走到方文秀跟前对她说:“你别听他瞎说,我今天是特意来找他的,我们两家是世交,我刚从国外回来,前两天刚刚拜访了伯父伯母,今天纯粹是好奇,想见见你,你别介意。”然后他朝她一伸手说:“你好,方文秀,我叫王震。”
王震向方文秀递出一只宽大的手掌,方文秀握上去立刻被一种温暖厚重的力量包围,她笑着说:“你好,王先生。”
两人放开手后,方文秀看了一眼魏恒,魏恒两手插在裤袋里,垂着眼睛看地面,嘴角拉出一个要笑不笑的弧度,似乎根本就没把刚才王震说的听进去,也没打算参与他们间的谈话,方文秀不能眼看着这么冷场了,只好笑着开了一句玩笑:“王先生可是家中的长子?”
王震立刻就惊奇:“你怎么知道?魏恒跟你说过。”
方文秀笑笑说:“那倒没有。”
王震两手横胸,上下仔细的看着方文秀片刻,才说:“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文秀笑笑说:“因为一个家族中第一个男孩子的出生总是会引起震动,易经中的震卦就是长子的意思,所以过去的老人总喜欢把第一个男孩子取名叫震字,我其实也是瞎猜的。”
王震摸着下巴看方文秀说:“有意思,你还真说对了,我的名字真是我家老太爷取得,我上面还有三个姐姐,但我还真是我们家的长子。”他摇摇头又说:“你这话不单是表面上这么简单,光凭我一个名字,我家半个状况都能被你猜出一二分,交个朋友吧,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