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秀这才转过头问魏恒:“魏总是要让我去你们公司任职?”
魏恒点头,很深沉的看着方文秀,他能感觉到方文秀不会拒绝,他也为自己忽然升起的这个念头隐隐有些激动。
方文秀低头沉吟,因为在一个行业内所以魏恒的公司出的事她是知道的,魏恒有一个很得力的助手叫周文堪,从魏恒出来混江湖这人就在他身边,魏恒经常对人说周文堪是他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业界都知道魏恒很器重这个人,魏恒公司里有一半的事情这个人一句话就能做
主,这个人在行业内也是相当有名的,但就是这个人前不久划拉了魏恒这个东家的半壁江山公开叛变了。
周文堪非常高调的和别人组建了一家房地产公司,自己做起了老板,听说魏恒跑到周文堪的新公司闹过,还和周文堪大打出手闹了一个很大的笑话。
魏恒显然是个很有冲劲但却是个没什么规划的人,所以他能找上自己也不奇怪,方文秀这些年很低调,一说起华山建筑大家最先提到的反而是赵正生,但华山建筑这些年没垮掉,也没有易主,从这一点上看也魏恒既有直觉也可以说有点眼光,而且他能大言不惭的让一个老板去当他的副手,有点大胆也脸皮挺厚,光这一点方文秀倒是挺欣赏他的。
但方文秀不能马上答应他,她抬头对魏恒说:“我能问魏总一个问题吗?”
魏恒大大方方的坐在那里,坦然的说:“你说。”
方文秀说:“如今的市场是鼓励消费,产能过剩,导致现在的社会普遍存在一种唯利的现象,如果魏总也是要求利,那魏总不用请我,我送魏总一句话就够了:重奖之下,必有勇夫。
但这种机制,五年。”方文秀伸出一只手向他比了比:“五年就完了,五年就垮台。”说完方文秀停顿片刻,郑重的对魏恒说:“我想问魏总的是,你要,求的是什么?”
方文秀说完就停住,再不废话一句,他能不能听懂全看他的悟性,如果他连这点悟性都没有方文秀是不会帮他的,因为想帮也帮不了。
很显然方文秀把魏恒问住了,不得不说方文秀的一段话推翻了魏恒很多长久以来建立起的世界观,他一直是骄傲的,他觉得他不像他身边很多的官二代一样,他自己做出了一番事业,虽然也是靠家里的多,但是他至少自己是在做正经事,他比起人家来他腰杆挺得很直,难道求利不对吗?大家不都是在求利吗?要不你忙活什么?可他又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也可能不是这样的,但那到底是哪样的?他想不出来,至少是现在想不出来,但有一点他却非常强烈的肯定他不能放走方文秀,这个人将来对他的人生很重要,这种强烈的直觉让他觉得当前这比什么都重要。
魏恒坐在那里半天没吭声,方文秀耐心的等着他,后来魏恒对她说:“方文秀,老实说我现在回答不了你。”
方文秀笑了笑,回答不上来不算糟糕,他马上回答才糟糕,于是她说:“不急,魏总想好了我们再谈你看好不好。”
r>魏恒点点头,方文秀站起来拉了方恒信对他说:“那魏总,我们就先告辞了,再联系。”
魏恒站起来,作势要送,方文秀抬手制止他:“魏总不要客气,我们就自己走了,司机在下面等着很方便。”
魏恒也没再客气说:“那我们再联系。”他说的郑重。
方文秀朝他点点头,牵着方恒信就走了。
留下魏恒一个人对着满桌的残羹剩饭,皱眉沉思。
下午回到家,进了门姐弟两还在门口换鞋,里面就听见严丽华叫了一声:“狗蛋回来了?”
“哦。”方恒信不高不低的应了一声,狗蛋是严丽华给方恒信取的小名,小时候叫他他答应的可好,现在大点懂事知羞了,再叫就不怎么愿意答应了。
严丽华从里面迎出来,方恒信在她身上蹭了蹭,哼哼了一声:妈,进去了,严丽华又问方文秀:“今天怎么样?新郎干什么的?人怎么样?”
方文秀看她妈那张八卦的脸心里好笑,故意逗她:“新郎是个绿豆眼,有这么高。”方文秀比了比自己的肩膀:“听说是他们医院看大门的。”
严丽华一巴掌就挥了过来:“滚蛋,涮我玩呐,庄锦蓉她姑娘要是找个那样她要还好意思摆酒,我跟她姓。”
方文秀挨了一巴掌,笑眯眯的往里走,说:“新郎年轻有为,三十多岁外科副主任,人长的也精神。”
果然严丽华就在后面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就庄锦蓉那样的,找个太厉害的也跟她弄不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