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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妃(182)

樊哙眼珠子瞪得滚圆,“可是,大王已与西楚达成共识,中分天下。我们擅自率兵攻楚,怎么向大王交代?”他心里虽然也很想发兵,可是,身为大汉的将军,责任在身,不能擅自行动。

韩信不屑的目光轻蔑地扫向樊哙,冷冷地开口讥嘲他:“‘我’只代表我韩信自己。樊哙,你一直自称是海遥的朋友,我怎么一点儿都没看出来。”

樊哙满脸通红,“你……我……”支吾半晌,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韩信把手中帛书递给樊哙,“现在传给她。”

樊哙迟疑不决,站在一旁的紫末走过来,盯着他,“海遥的意思本就是要跟大将军联络。是周勃擅自做主,让你跟她联络。以后,还是让大将军跟她联络吧。”

樊哙仍是犹豫,这么做会不会把海遥推给韩信?

紫末一把夺过樊哙手中的帛书,领着韩信向营帐外走去,“与海遥的联络方式我比樊哙知道得多。他不教你,我教。”

见紫末满脸寒霜,樊哙心里慌了,赶紧赶上两人,“我教还不行吗?”

月色明朗,海遥心里却是一片黑暗。

是两边的信鸽都出现了意外,还是刘邦不愿意派人前来营救她?

楚军已经开拔,准备退守彭城。难道还要继续过着被囚禁的生活,不,绝不能。向刘邦求救,没有回音。她要换种方法,联络紫末她们,找到孩子后带着他亲自去质问刘邦。问他,为什么不来救她?问他,她到底做错了什么?问他,彼此永远信任只是句空话吗?

钟离昧领着一个身形瘦小的兵士走进项羽的大帐,“大王,我们楚军内部有奸细。”

项羽看了一眼面色怯懦的兵士,问钟离昧:“是他?”

兵士面色顿时煞白,脑门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不是卑职。”

钟离昧微微摇了摇头,“我们前往广武山时,他负责驻守营地。他说,我们赶赴荥阳方向不久,就有两只信鸽分别飞往广武山和齐地方向。当时他曾**两箭,可那两只鸽子非常机警,居然能躲开。”

项羽双拳顿时握起,脸上却涌出温和的笑,轻声问兵士:“信鸽是从哪个方向飞起来的?”

兵士声音很低,“紧挨大王的王帐,在西方。”

项羽心里抽搐起来,王帐西方正是海遥的营帐,这个女人居然一直与刘邦互通消息!他痛苦地闭上双眼,斩了她,以祭战死沙场的勇士亡灵?还是去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

钟离昧挥挥手,兵士退出帐外。钟离昧面色沉痛地盯着项羽,“大王,我们节节败退,难道仅是兵器原因吗?她是刘邦的夫人,那个孩子是刘邦的骨肉,她的心根本不在大王身上。先有龙且,后有子期,他们死得冤枉啊!大王,成大事者必先心狠无情,杀了她,我们重新集聚力量,一定会东山再起。”

指甲已深深陷进肉里,项羽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见神情悲苦的项羽始终默不作声,钟离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行到项羽身前三尺处停下,声音仍旧悲痛,“我等父母皆已作古,又无妻儿牵绊,为了大王为了西楚死不足惜,可我们的将士抛下妻儿老小跟随将军四方征战,他们……”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当年的五副将,英布叛变,龙且和虞子期先后惨死,季布也性情大变仿若变了个人,多年征战换来的却是黯淡未知的前程,钟离昧再也说不下去,悲声痛哭起来。

项羽心里越来越难受,他一心一意爱着的女人竟然在他背后捅了一刀,这种痛楚不是撕心裂肺,却足以让人失去理智。他霍然起身拿起佩剑,绕过案几大步走出营帐。

海遥踏着月色缓步走着,半空之中盘旋低飞的信鸽欢快地叫了几声。海遥听得出这正是她亲手训练的那只名叫雪雕的纯白信鸽,赶紧伸出右臂,雪雕落下。海遥抽出竹筒里的帛书,正准备与雪雕亲热一番,雪雕却突然警觉地振翅高飞。

隐于暗处的项羽走出来,讥嘲道:“如此暗夜还在与人鸿雁传书,看来你比孤还忙。”

项羽从未在海遥面前自称过“孤”,她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异常,边悄悄把帛书藏入袖子里,边快步越过他的身子准备往回走。自知他不是阿积后,她不愿意多与他说一句话,强迫自己把他看做是完全陌生的人,也强迫自己忽略他的深情,刻意忘掉他为她做的一切。

项羽一把抓住她,从她的袖子里搜出帛书,拿在她眼前晃,“他可真是个男人,自己龟缩在深山里,让你委曲求全待在敌营里窃取情报。难道他不怕你失节!难道他不怕你被杀!还是他心里根本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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