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去。”区建业笑哼一声。
“那个白色衣服的女人是谁?”
“不知道。”区建业笑容如常,“你想说什么?”
“是不是……她?”区雅芙把叉子放在桌上,声音低沉下来。
“这跟你无关,是他(她)大人之间的事。”区建业的处事哲学是,每个人都应承担所做的事的后果。即使他的父亲曾有外遇,而且伤害他的母亲。他仍然认为,父母亲应该自己解决。
“可是……。”区雅芙欲言又止。
“你今天的任务是做一个漂亮的新娘子。其他都是次要的。”他望着前方的目光变得深沉,眉也拧了起来,声音有些不悦,“那女人是谁?”
区雅芙见侧过头。
杨樨一袭艳红裙子站在凌柠浩面前,不知说着什么。凌柠浩面色铁青,手里似乎握着手机,他握得很用力,以至于区雅芙看来,他全身的力气似乎都凝聚在了手上。
区雅芙不愿过去,她向区建业伸出手。要了区建业的手机,起身走开了些。
“是我,她来做什么?”她问。
凌柠浩向区雅芙看过来,“他们想贝玺了,让杨樨来带过去。”
“去新加坡?”
“他们来a市了。”凌柠浩似是极力压制着怒气。
“哦。别让亲戚们感觉出异样,我爸很好面子。”区雅芙说的是实话,如果让区达明得悉凌家还有这档子事,势必又是一顿责难。
“知道了。我先领贝玺去宾馆的休息室。如果有人问起,你可以说我领贝玺嘘嘘了。”
区雅芙在他挂断电话前,还是忍不住问了句,“那个穿白色衣裙的女人,你能确定是你家亲戚吗?”
凌柠浩有些意外,“应该是。我对她有印象。估计是远亲。我也有些奇怪,我并没有请她。”
“哦。”区雅芙紧揪了心放下了一半。
凌柠浩从玩疯的孩子中拉回贝玺,有意和杨樨拉开距离向草坪外走去。区雅芙收回目光准备回去时,猛然间想起已连续三天没有联系上鲍志杰。虽然她知道现在打给他不应该,但她又安慰自己,或许仍如前几天一样,他仍在关机玩消失中的吧?
很意外。鲍志杰的电话居然是通的。
“谁?”更令区雅芙意外的,话筒里传来的是女人的声音。声音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究竟在哪听过。
“这是不是鲍志杰的手机?”区雅芙问得很小心。
“是,不过他无法接听,他喝……。谁?”前面仍是那女人的声音,最后的‘谁’字慵懒而模糊。
“是我。”区雅芙心里如同打翻了调味罐,什么滋味都有。交杂在一起汇集成了苦涩,“你在哪?”
“酒吧。”
“晚上有空么?”
沉默很长时间,他低沉而嘶哑的声音才传过来,“有事?”
“想和你喝一杯?”区雅芙像做错事的孩子。似想用这来博得原谅。
“没空。”鲍志杰拒绝的干净。
区雅芙揪在半空的心急剧落下,“哦。明天呢?”
“去xx市。”
“干什么?”
“朋友的店开业,去捧场。”鲍志杰的声音有点飘。
区雅芙倏地想起了那娇美声音的主人,“哦。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哦。”
“还有事么?”
“……。”沉默几秒,区雅芙还是不知该如何措词。她心里有点难过,在鲍志杰面前她也需要‘措词’了。
“没有?那我挂了。”
“有……。”那套要求朋友关系不变的说辞她无法出唇。因此说了个‘有’字后,她再一次词穷。
“有什么?”鲍志杰追问。
区雅芙再一次沉默。
“想好了再打给我。记得用自己的手机。陌生电话我不会再接。”
估计他误会了手机的主人是凌柠浩,因此,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区雅芙急忙解释,“你误会了,这是我哥的。”
“我误会什么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是陌生的号我有可能不接。”
区雅芙再一次语塞。
“区,你……。”沉默几秒后,鲍志杰开始吞吞吐吐,“你……。”
最后,他仍没有说出口。
“我怎么了?”区雅芙觉得自己问得有点傻,但除此之外,她不知该往哪方面说。似乎随着婚礼拉开序幕的刹那,他们之间便多了层东西,她无法清楚的说出那层东西是什么,但很明显,它阻碍了两人的相处,亦改变了两人目前的关系。
“没什么。你忙吧,我挂了。”鲍志杰的音调再度转冷,且不容区雅芙再开口,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区雅芙握着电话呆呆站了会儿,一回头,见区建业双眉蹙着望着她,她忙压下纷扰杂乱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