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能正常用餐，且没啥不良反应。石咏哲松了口气，接过陆明睿丢过来的一只面包，一边吃一边说：“我和你说说现在的情况吧。”

紧接着，两位少年相互补充着说出了目前的情况。

他们一说完，女孩也刚好喝完牛奶，她无奈地放下杯子：“幸好我没吃面包。”否则那是被噎死的节奏啊。

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吗？

太奇怪了。

“师妹，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线索？”

“比如能大致猜到是谁做的之类……”

莫忘沉吟了片刻，突然说：“会不会是之前蛊惑艾米亚的那些人？”

“有可能。”石咏哲点了点头，但同时有提出了新的疑问，“但如果他们真的有这么强大，第一次为什么要采取那种曲折的方式呢？直接像现在这样做不可以吗？”

“……”

“而且，现在的你比那时要强得多不是吗？”

“是这样没错。”莫忘赞同地说，“而且那时魔神似乎陷入了虚弱，但现在……不可能第二次中招吧？那些人到底是如何做到的？而且，他们的目的不是让魔王消失吗？为什么又会出现新任魔王？”太混乱了，完全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我说，”陆明睿突然举手，“师妹，我有点奇怪。”

“嗯？什么？”

“你为什么不怀疑那位‘魔神’呢？”他掰手指头，“一，他有力量做这件事；二，他给予了新任魔王冠冕；三……还需要有三吗？”

“因为他对我没有恶意！”莫忘下意识地反驳说。

石咏哲：“……”

陆明睿：“……”

两位少年对视了一眼，前者终于疑惑地问出了口：“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直觉！”

“……喂！你还敢更不负责任一点吗？”

“可是……”女孩困扰地抱头，“我真的感觉不到他对我有恶意啊，怎么说呢？总觉得待在他身边很舒服很安稳，就像和他认识了很久很久一样。再说，他要真想伤害我，单独相处的时候直接把我干掉就好啊！而且……”

“而且？”

她犹豫了下，还是把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的画像在你家里？”

“确定不只是类似的图吗？”

“恩。”少女点了点头，“我很肯定，虽然画得很丑，但外貌和他一模一样，而且……旁边还写着‘魔神’两个字，不可能巧合到这个地步吧？但问题是，”她紧皱起眉头，一思考这个问题就觉得脑袋生疼生疼，“我真的不记得自己有见过他。”

“一点都不记得？”

“嗯。”女孩转头看向小竹马，“阿哲，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按道理来说，我见过的人你也应该见过，你见过他吗？”

石咏哲：“……”扶额，“我从头到尾就没见过他。”

“所以……”

“我的意思是，即使在这个世界，见过他的人应该也只有少数几个吧？”像他这种“魔王的宿敌”怎么可能见到庇佑着魔族的神？

“啊！”莫忘这才想起，自己似乎一不小心忽视了这点，除了她外，似乎的确没什么人见过魔神呢，她连忙伸出手，“有纸笔吗？”

屋中自然没有。

但有人卖，他们也有钱。

所以屋里很快就有了。

女孩趴在被特意移到床边的桌子上，一手按着纸张，另一手拿着羽毛笔，一点点认真地描绘着，像是要把记忆中的形象毫无差池地铭刻在上面。

约一个小时后，小手一拍桌子：“搞定！”

两位少年一左一右同时凑过头来看，下一秒，同时吐血。

“这是什么啊喂！”

“师妹……你是抽象派的吗？真是失敬。”

莫忘：“……明明很写实好吗？！”

石咏哲整个人都不好了，他颤抖着手指着桌上那一幅奇怪的东西：“你不是说画人？怎么画出了一团雾霾？”

“……那是他的袍子好吗？看清楚，浑身上下都是黑色的袍子！”

“这一团张牙舞爪的鬼呢？”

“……那是他的头发！飘起来的头发！风一吹就是这样的！”

“……上面的烟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