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善笑了下：“没能如你所愿，我不是个哑巴，让你失望了。”

“我老公以前对你多好，你在病床上，还是他照顾的你，你家里欠了一屁股债，也是他主动提出要帮你还，结果你呢，没良心啊，得了好处，说把他甩了就把他甩了，”付晋妻子挨着付晋坐下，挽上他的手臂，“幸好你不识货，不然他得栽在你手里。”

付晋一直拉着他妻子，不让她说下去，谁知道他妻子一下子全说了，这下他头也抬不起来。

成善怒火中烧：“这些都是你跟她说的？”

个乌龟王八蛋，这么能编，怎么不去写小说呢！没准就成了中国文坛的顶梁柱了！

付晋低着头一言不发，他妻子见成善的样子，以为她恼羞成怒，心中乐了，说：“怎么，有本事做了，还不让人说。”

成善只是觉得心寒，他本以为付晋这人再差，也不会乱捏造些事情，结果呢……

她对世界抱以美好，世界对她……她感受到自己手掌上的温度，心底一暖，世界对她还行吧……

“你们……”荒唐至极，成善话堵在口中。

何泽宏握着她的手，“小善，没事，我在。”

成善摇头，有气无力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还有些委屈，生气，无奈。

何泽宏头微微侧向李律师那边：“李律师。”

李律师立刻应：“何先生。”

“名誉损害，诽谤，随便你怎么弄，我只要看结果。”何泽宏根本不想商量。

李律师扫了眼付晋和他妻子，这两人谁不好得罪，怎么偏偏要得罪何泽宏呢。

付晋妻子猛地站起来：“怎么？你要告我们啊？”

成善无视她，不愿意废话。

“你这就是做贼心虚！”付晋妻子嗓门粗大，手指就差指着成善脑门儿说了。

何泽宏淡然：“李律师，后事就交给你处理了。”

成善偏头看了眼何泽宏，要是能跟他一样，一直这么笃定就好了，坐在这儿一言不发干大事！简直是定海神针！

付晋妻子：“不仅踢人，还要告我们，你们也有脸！”

成善叹口气：“你刚才诬蔑我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再好好问问付晋吧。”

付晋妻子拉着付晋的衣服：“你说句话啊！”

“好了！你安静会儿行吗！” 付晋终于抬头冲他妻子大声嚷嚷了句。

付晋妻子：“你冲我凶什么！”

付晋又睨了眼成善，烦闷皱眉垂首，再也没说话。

＊

走完程序，成善一刻也不想多留，扶着何泽宏离开。

一个下午浪费了大半，成善有点遗憾。

“还饿吗？” 成善在车里小心翼翼问旁边的人。

“不饿了。”

成善偷瞄两眼何泽宏，是不是生气了？

“对不起啊……”

何泽宏：“嗯？对不起我什么？”

“害你大过年进了警察局……还替我收拾烂摊子……还让你跟着我受委屈……”

“挺有意思的。” 何泽宏笑着说。

成善眨眨眼，哪里有意思？

这人怎么总是偷偷乐，也不带着她一起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呀！

何泽宏温和道：“先去酒店放行李。”

“嗯。”

“下午茶应该也准备好了，你可以垫垫肚子，晚上回家吃好吃的，你妈妈做的饭味道不错。”

成善微愣，下午茶？这人什么时候准备的？

成善低头一笑：“你……”

“嗯？”

“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 何泽宏无奈道，“就当你在夸我了。”

“我就是在夸你啊。”

何泽宏扭头去看她，成善撞上他的视线，都有些心虚，她知道他看不见，但是他这般温柔的模样，让她容易想入非非啊……

他笑说：“小善，我想看看你的样子。”

成善抿嘴，心想你又看不见，要怎么看……又怕说出这话，戳中他痛处……

恍惚间，何泽宏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慢慢靠近，成善会意了。

她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纯天然的脸，没动过刀，没打过针，随便摸吧。”

何泽宏咧嘴一笑，动作反倒更加轻柔，手指从她额间抚到鼻头，成善闭眼，指腹又擦过她的睫毛，最终他单手捧着她的脸，手指摩挲上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