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墨抬头直盯向箫冬青道:“我为什么要从一个强行强占我的女子,人有时候是该认命,但不该认命到犯贱的地步。至于为什么不去死,一个失贞的男子是无法立足,但那只是说无法婚配而己。但是容亲王既然愿意还收留我,那就表示容王府还有我立足之地,我为什么要去死。”
一席话箫冬青脸上笑意更是加深,道:“不错,不错,看来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
箫冬青最后道:“要走就走吧,要是哪天想起我了,可以随时回来找我,我会一直等你。”
-------------------------------分割线-------------------------------回航的路上凤瞳对韩墨按抚几句,就让沈悦陪着韩墨,她则开始盘算着箫冬青送给她的几个船工。
箫冬青答应给人,给的非常大方,一行二十几个,看得凤瞳都有点心惊了。官匪勾结归勾结,但无论怎么勾结也绝不可能亲如一家人,就像猫和老鼠一样,天敌就是天敌。
现在的问题就来了,怎么样用他们这些人合适。凤瞳初步的想法是让他们收徒弟,再集中原本南川的工匠们一起,一起开课教导。但麻烦的是航海路线,虽然凤瞳有想过问问苏玄秋的意思,但是想到那个翼圣皇子的封号,凤瞳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想跟苏玄秋谈谈,但又不知道要谈些什么,那样一个男人……凤瞳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好。正想着,敲门声响起,敲了两声却未报上姓名,凤瞳己大概知道是谁,道:“请进。”
进门来的是沈悦,要番茄和樱桃有事,敲门的时候必然要说。至于韩墨,这个时候他应该不会主动找她。会这样敲门的也只有这位沈小公子了。
“你不去看看韩墨吗?”沈悦问着,己经晚上了,船舱里的蜡光不算明亮,他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坐在长椅上闭目养神。
凤瞳叹口气,半天才道:“我很累。”从懂事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而且随着年龄的加深,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不是她不知道韩墨的好,不是她太不体贴,而是像她这种也许随时会丢了脑袋的王爷,真的没时间去想这些情情爱爱。
“你……”沈悦张口想说什么。
凤瞳却打住他道:“把韩墨人带回来,我己经尽到所有的责任了。我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理会他的心情,海运是的差事是太女派下来的,皇上身体日益不好,太女主管京中事务,要是办砸了,你说回京之后我会有什么结果。”
“……”
“我己经跟你说过,我没有谈情说爱的时间,更没有去哄人按抚的心思。”凤瞳停一下又道:“所以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都请沈小公子不要再提我慢怠韩墨的事。为一个男人我最多也就是做到这种程度而己,再多我真的做不了了。”
沈悦只是看着她,半天无语,动动嘴唇想说什么,却终于没说出口,只是转身出门。
凤瞳叹口气,她也不想把话说那么重,只是她真的没有那个精力了。京中局势如此不稳定,原本虽然不宠她但能庇护她的母上身体越来越差,就是哪天没了都不奇怪。开年的时候母上那场病,对于她的影响最大。她不想在母上过世之后,得那么一个下场,所以她现在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还有就是苏玄秋,翼圣皇子的封号,相信太女是知道的。但一直以来太女除了最初的一次警告之外,却没有任何的动作,那是不是表示着,两人私下里己经有协议了呢。那个她亲自迎娶来的正夫,到底会给她带来什么。
接船的人不多,凤瞳偷偷去的,自然要偷偷回。知府带着几个衙役都是一身便装,谭静也来了,只是凤瞳站在船头远望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却是小侍打扮的苏玄秋。即使脸不同,即使一身下人打扮,凤瞳还是第一眼看到苏玄秋,那身风骨怎么也掩示不了。
而在凤瞳离开的几天,他们的住处己经搬到了知府的一个别院里,虽然以知府的意思是把自己的府邸空出来,但却被小侍打扮的苏玄秋阻止,王爷现在还是微服出京,再者知府还有事要忙,再空出一间院子是最合适不过。
凤瞳对于这样的安排自然满意,虽然船工她己经带回来了,但是她的意思是在未公开身份之前,对于箫大王送来的人先挑选一下。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就公然以亲王的身份向官府推荐,出了差错她承担不起。
不过回来第一件事是先安顿,凤瞳以最大的礼遇安置了船工,对于技术型人才她向来是尊重的,再说以后依靠之处也必定非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