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洪红的柳淑贞很不文雅地大笑开来。
“拜托,怎么会有这么拙的人?”洪红眼泪都笑出来了。
“就是啊!不愧是与咱们寒静并驾齐驱的怪异男啊!”柳淑贞差点滴让可乐呛到。
寒静从食物中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看两位好友笑得东倒西歪。
“什么事这么好笑?”
“呃?”洪红愣了一下。不……不会吧?她这样也能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太不够意思了吧?
柳淑贞的嘴角抽到了一下。“你没看到余卓尔吗?”
“余卓尔?谁是余卓尔?”寒静边吃边问。
“天啊!让我死了算了!”洪红拍头。这个寒静,竟然连自己的同桌叫什么名字也不知,真是够逊的!
“你想死?好啊,长江没盖,你可以去跳跳看,包你跳进去后尸骨无存。”寒静不客气地说。余卓尔,很有名吗?凭什么她得知道?有柯南有名吗?有曼菲士好看吗?有哈笛酷吗?
“你真的不知谁是余卓尔?”柳淑贞垂死挣扎地问。
寒静脸一沉,全身的阴气倏地加重。“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他是你的同桌,你也不知道?”洪红又急又快地说,“就是那位向我们走来的捧书四只眼。”
寒静顺过去看,是有个捧书的男生。笨重地黑框眼镜,乱七八糟的头发像鸟巢,一身蓝色的校服竟还蒙了一层灰。实在难以相信深蓝色的衣服可以弄脏到看得这么明显!同桌?不怎么认识!这种一看即忘的平凡男生实在引不起她的注意。
“你确定他是我同桌?”
“同学,你有没有心啊!好歹人家跟你也半年的同桌了,你竟连他叫什么长什么样也不清楚!我真是败给你了!”洪红很阿力沙地竖起白旗。
“谁有那么多时间去注意一个男生?”寒静冷冷地道。
“圣母玛利亚啊,救救这一尾无知的少女吧!”柳淑贞双手合十,夸张地祈祷。
“去,又不是鱼,什么一尾的!”寒静重重地拍她的头。
柳淑贞巧妙地躲过。“你真的真的从来没注意过他?亏你还经常拉开着他讲一些笑话。”
寒静坚定地摇摇头。她有经常拉开着这个余卓尔讲笑话吗?他是男的耶!那她平时讲到一些“色色”镜头,不全被他听去了?不会这么倒霉吧?她脸一沉。
“你真是没得救了!”两位好友的感叹,她并没在意,再次看向那捧书的男生,他亦向肯德基走来。他低着头,很辛苦地捧着那厚厚的书,走路时左右闪躲,尽量不让自己与路人相撞。
真是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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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卓,放学了啊?”牵着狗的欧巴桑冲着捧书的余卓尔笑道。
“嗯。”余卓尔向他笑笑。
“小卓,你妈身体还好吧?”六十岁左右的老伯拍拍他的肩,慈祥的脸满是关怀。
“好。”他点点头。
来到一座两间三层别墅式的楼房前,他立在门口。将书的重量移到左手,辛苦地空出右手,想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但书太沉太多,左手根本负荷不了,他急忙收回右手帮忙。想想平时用右手比较多,应该可以承受大一点重量。于是,他把书的重量移到右手,空出左手准备拿钥匙,但才沾到口袋边,右手上的书摇摇欲坠,他急忙收回左手稳住书。捧著书,他皱了五官。该怎么拿钥匙开门呢?对了,门铃!他怎么忘了?
辛苦地抬起双手,伸出右手的小拇指,终于按上门铃,他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门开了。里面出来的是一四十来岁的美妇人。
“小卓尔,回来了?”
“嗯。”他面对美妇人,露出一个稚嫩的笑容。“妈妈,帮我拿几本书,好不好?”
美妇人即是余母,急忙接过那厚厚的书,嘴里不忘唠叨:“小卓尔,你呀,就不懂得把书先放下来吗?”
“啊,我刚刚怎么没想到!”他抓抓自己的头发。他刚刚完全可以把书放在地上,再拿钥匙开门啊,他竟然想不到,还按门铃要妈妈出来开门。真是够笨的!
余母笑着摇摇头,自己生的儿子,有什么样的脑袋她还不知?小卓尔比一般孩子来得迟纯一些,脑筋直了一些,其它都很好的。他也是在很努力地学习,但……总是很难开翘就是。唉!
她疼爱地揉揉他的头发。“饭弄好了,先去洗澡吧。”
“哦。”他乖乖地点头。通常母亲一个指令他就一个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