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恐怕想的比她还要远。
周子知拿出一盒话梅,“二姐,吃这个吗?”
郁愿要了一颗,太酸了,她受不了的喝了两口水。
“子知,你不会是有了吧?”那么爱吃酸的。
周子知的嘴里含着话梅,吐字都卷着一股子酸味儿,“有什么?”
一旁的郁泽立刻去看周子知平坦的肚子,郁愿紧跟其后。
姐弟俩沉默了。
下一刻,郁泽激动的说,“下午去医院检查。”
自从那次他知道子知生理期会很痛过后,就记下来了当天的日期,按照咨询的信息,每到下个月的那几天,他都会特别注意,该忍让就忍让,不发脾气。。。。。。。。。。。。。。。。。。。。。。。。。。。。。。。‘。
之前子知都几乎准时,最晚也不会超过三天,这次已经超了快十天了。
他前天就已经怀疑了,子知说是内分泌失调,就没继续查。
“……”周子知的舌头绕过话梅,她差点把话梅给吞下去,“应该不可能。”
她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陪你去医院做个检查。”郁泽握住周子知的手,眼中全是喜悦。
周子知轻笑,“好。”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别想多了。”
希望太大,失望也大。
她怕郁泽难过。
“如果不是,我们继续努力,如果是……”郁泽的唇角上扬,带起的弧度明显,尽是幸福。
他无比期待着能够有和子知共同养育的孩子,越多越好,早就准备好做一个父亲了。
郁愿说,“还是小心点,尤其是头三个月。”
那时候她给大姐搜过相关的内容,知道一点。
“一个月多的时候容易有意外。”郁愿说,“有的人爬个楼梯,孩子没了,有的人伸手勾东西,孩子也没了……”
郁愿举了几个例子,虽然是真实发生过的,但是没接触过的人听了,都觉得难以置信。
本来就慌的郁泽的喉结活滚动,“二姐,你是吓唬我的吧?”
郁愿白了他一眼,“你上百度搜搜。”
“地上有石子,你注意点,别让子知摔了。”
郁泽的神经末梢终于绷成一条直线,他要拿手机搜搜,周子知拦住了,还没确定是不是怀上了,怎么就慌起来了。
万一不是,那多尴尬。
而且她自己觉得,不会是有了。
郁泽刚要说现在就去医院,周子知在他前一步说,“爷爷他们已经出来了。”
不远处,郁成德,邱容,周建辉,徐寿晴四人已经在那儿了。
所有人都朝周子知这边看着。
周子知下意识变的拘谨。
郁泽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边走边说,“大姐。”
电话那头是郁箐的声音,“我明天上午的飞机到。”
郁泽攥着周子知的手,留意脚下的路,“好,我知道了。”
“那就这样。”郁箐说,“我先去把工作交代一下。”
通话挂断,郁泽把手机揣回口袋,心里寻思着尽快带子知上医院,越早确定结果越好。
一串鞭炮声突如其来,将周子知几人的思绪和脚步全终止了。
老爷子是个传统的人,讲究老一辈代代传下来的习俗,孙媳妇第一次进门,是要放鞭炮的。
徐寿晴朝周建辉使眼色,来之前为这个事,没少纠结过,他们那边也是要放鞭炮的,就以为郁泽这里不来那套旧时的东西,看来是他们多虑了。
周子知一过去,老爷子就高兴的招手,挡住了在他身后一群人的意图。
这里的郁家人看着多,却只是来了一小半,婚礼当天的阵势会更大,族长大婚,是族内的盛事。
周子知笑着打招呼,“爷爷。”
她看到三个跟老爷子差不多岁数的老人,应该是老爷子的兄弟,但她都不认识。
郁泽上前,一个个向周子知介绍。
那几个都是老爷子的弟弟,也是长寿,周子知一律规规矩矩的礼貌喊人,没有露出半点迟疑和不快。
三爷爷跟老爷子长的最像,性情也相似,他捋着胡须,慈祥的笑着点了点头。
其他两个兄弟都板着脸,摆着架子,各怀心思。
可能是因为老爷子把态度摆在那儿,他喜欢孙媳妇,亲自出来接已经是从来没有过都事,其他人就算想对周子知指指点点,都不好明着来,怕惹老爷子生气。
就连一群小孩子都不敢靠近点看,远远的站着。
“那个就是周子知是啊,我们班班长可喜欢她了,手机铃声就是她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