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戈一看他这样,看了莫军一眼忙走到俩人边上,他半个身子挡着陶振杰,他怕这人发疯,因为陶心然哭着过来找他的时候,他的脑袋都是一热。
接收到严老师的视线,莫军也从另外一张桌上绕了过来,挨着包俊兴站着了。
“别哭了。”陶振杰拍拍陶心然的肩膀,“哥最见不得你哭,别哭了听话。”
陶心然低着头,继续卷她手里皱皱巴巴的纸巾。
“陶先生,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的失职,我先跟你道个歉,“十六班的班主任姓高,高老师歉疚的看着陶振杰说,“你也知道,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特别是男孩子,表现欲强,容易冲动,做事情不考虑后果,这件事情包俊兴不对,我让他给陶心然同学赔礼道歉了,待会儿当着您的面儿再让他道次歉,然后我和他父母已经沟通过了,您所有的要求他们都接受,什么后果他们都愿意承担。
“后果?“陶振杰看了他妹的头发一眼,“头发都成这样了,你们能承担什么?能让口香糖自己掉了还是我妹剪了头发它自己能长出来?行,你们要真能办到,我就接受道歉。
“哥哥啊……陶振杰这话一说完,对面那中年妇女立马把头一偏,她上下打量了陶振杰一番,“怎么弄个哥哥来啊,自己都是个小孩儿呢能解决什么问题啊,我说,高老师啊,能不能找她家长来啊,你也听到了,话说的这么幼稚我们没个聊啊。”
陶心然那头发挺严重的,这已经不是同学间的恶作剧了,所以才请了双方的家长。
包俊兴的家长先来的,他们来了之后严戈也没来得及和他们说话,就先到楼下去等陶振杰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是这个态度。
包夫人这阴阳怪气儿一张嘴,连他听了都是一愣。
就算现在坐着的不是陶振杰的妹妹,是他随便哪个学生,就对方这态度他严戈都接受不了。
“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他的不对,他不是我们班的学生,甚至于他和陶心然之间都没有联系,突然就把我们头发弄成这样。陶心然的头发你们也看到了,除了剪了没别的办法了,包夫人这事儿放你身上你能接受么?更何况还是个小姑娘。”
“这事儿也是我的失职,陶先生我也跟你道个歉,我没管好学生。”莫军说完就往包俊兴那看了眼,“体育生第一次来报道我就强调过了,因为你们需要训练,所以上课的时。
间可能和其他同学不一样,但无论是校内还是校外训练脸,都不能影响到其他同学。但是包俊兴,显然你没把老师的话放在耳朵里,我虽然不是你的教练,可我还是你的老师你跟人小姑娘后面把这么多口香糖弄人头发上你觉得你做的对么?”
虽然是训斥,但莫军是在帮着包俊兴说话,毕竟错的人是包俊兴,他态度好点对他是有好处的,就包夫人刚才说的那话,那明摆着是要把事情闹大的。
但包俊兴不说话,他看着别处脸上没看出一点歉疚的意思。
严戈眯了下眼,他把视线从包俊兴身上移开,“我们请陶心然的家长来,是为了解决问题,就包俊兴这事儿其实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市一中的校规是和通知书一起发的违反校规就是记过,然后全校检讨,情节严重的回家反省或者劝退。既然你们觉着和陶心然家长没办法沟通,那不沟通了,我直接去找校长我们按流程办。”
“严老师别啊:老师都护犊子,严戈脑袋上还得加个更加’的标签,一看严戈脸色都变了,高老师忙道,“学生皮点,再说体育生情况还特殊,用不着闹到记过那么严重,再说……
“记过?还记大过?!“高老师的话还没说完,包夫人先火了,“记大过是要进档案是要跟着走一辈子的!你这老师什么情况啊?嘴巴一张就记过,你知道对学生影响多大么你能负点责么?怎么市一中的老师也这样啊。”
“包夫人你到底想解决问题不啊。”高老师也急了。
“行,解决问题,“一直没开口的包先生点了下头,“别的不说了,你们就说想怎么办吧,欠我们已经道过了,别弄那些虚的,直接说赔多钱吧,你开价,我绝对不还口,你觉得什么数能让你舒坦了,你随便开。
莫军觉着,严戈的脸都快成包公了。
欺负他的学生不说,还这态度……
莫军摸了摸鼻子。
包俊兴是体育生,属于那种对运动挺有天分的类型,不过性格脾气不好,和同学关系都挺一般的,现在他算是知道,包俊兴为什么会是这样了。
遗传这东西真不讲道理。
“包俊兴你过来,你再给陶心然道个歉。”高老师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