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遇白动作迅速的把他摆出了个最方便自己的姿势,东坡哼唧着说了句,“别……我没洗澡呢我刚从……”
话没说完,话语权失去。
东坡唔了声,感受着硌着自己的东西,心里呢喃了三个字:火箭筒……
……
四天后。
东坡从警局回来。
曹家旭的案子算是结束了,当然这案件中同样存在着许多疑点。
警方进行了多次试验也无法达成曹家旭的死法,玻璃被撞击后的碎片怎么能那么准确的就将他的身体切开?骨肉分离断口整齐,连脑袋都是一处皮肉的粘连都没有。
还有就是曹家旭为何要砍伤自己,后来经过法医比对,他两臂断裂的位置完全一致,分毫不差,也就是说他自己砍断的胳膊和另外一条被玻璃切掉的距离相同。
以曹家旭偏激的性格,在他没有成功报复到董斌之前他是不会罢休的,可再最后关头举起的斧子不是对着董斌而是他自己,还是在董斌没有任何武器毫无法抗的情况下。
以及现场的那个面具。
面具才是最奇怪的。
法医无法将面具和曹家旭的脸分割,用法医的话说,曹家旭的肉和面具长在一起了。
面具的由来警方也查了,不是从外面买来的,而是曹家旭手工制作,把破纸揉在一起,放点胶水做成面具的样子任其凝固,最后在外面糊了层纸。
面具做的相当粗糙,可以说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可就是这么个面具,竟然把警察都难住了。
没有任何一部医书记载面具戴久了会和脸黏在一起,再说距离曹家旭上次作案这段时间也不足以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警方以为他在面具上面放了什么东西,但是除了血肉和纸屑,面具和上面残余的肉中没提取到任何其他可疑的化学成分。
曹家旭的反常行为勉强能够拿他精神不好突然犯病解释,但这个面具就成了未解之谜。
警方不知道的,东坡大抵都清楚。
和之前的事情不同,这次东坡身临其中,基本算是目睹一切。
曹家旭并没有像董斌说的那样一直在跟踪他,心鬼能让人“看”道感觉到并不存在的东西。
而心鬼的媒介正是曹家旭戴在脸上的面具。
曹家旭并没有像董斌说的一直在跟踪他,董斌只要看到面具,就会受其影响,视觉和大脑一并被欺骗,分不清现实还是幻觉。
这只是开始,假以时日,董斌的大脑和视力就会紊乱,届时即便曹家旭不出现他也同样会看到莫须有的东西,就像郭乐一样,变得神神叨叨的,但郭乐的变化是来自对失去记忆的恐惧,而董斌则是一次又一次的惊吓。
仿佛被猫抓住的老鼠,不停的被折磨,永远没有尽头。
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东坡发现那个人每一次游戏都要经过一个漫长的阶段,他并不急着尽早结束。
这次游戏刚刚开始,还没来得及深入就被东坡中断。
宝田浴场的偷天换日,实际上东坡有两个目的,一是想确定是不是和那个人有关系,再者是他想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很清楚他的动向。
两件事都有了答案。
前者无需多言,而后者,在东坡得知董斌是游戏之一却断言拒绝帮忙后,那个人果然按耐不住加大了对董斌的刺激。
公交车上的红衣厉鬼是真的,当时曹家旭在不在东坡不知道,但那个人就在附近,红衣厉鬼将心鬼的力量扩大,如果他们得逞,董斌在下车之后差不多就神经失常了。
在幻觉中死去,永远没办法清醒过来。
那个人的手段一向残忍,不留余地。
同时东坡确定了,那个人并没有时刻窥视着他,树精没在宝田浴场附近发现任何可疑的灵体。
那个人见识的,是他利用的人以及那些无辜的被害者,在他们与东坡有所交流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计划。
如果东坡没有发现,一切就都按照他的剧本走下去,如果东坡参与进来,他会临时改变计划。
本来曹家旭不该那么早死的。
还没到死的时候。
那个人给提前了。
他对他们的控制,真的是随心所欲的。
在最后,机会二字可能唤醒了曹家旭的良知,他后悔,他忏悔,却已经没有了补救的余地,他大概也知道自己活不长了,所以在死前他不顾疼也要把那面具掀下去,他不想再被控制,他想做自己。
他知道,继续下去他就会变成那个面具,除了害人什么都不想,他也许知道他正变得不像自己,可他之前却因为脾气因为这难得的“能力”不想放弃。
然而……
他还是被那个人操控完成了七宗罪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