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坡在果盘里翻了翻,最后找了个觉得能甜的剥了,东坡爸对着电视,眼睛时不时的往这边瞄。
小两口挺恩爱,挺好挺好。
东坡妈准备了一桌子菜,比起他家各种菜系都有的聚餐,东坡家就是最标准的家庭菜,无论是这桌饭菜还是屋里的环境,都充斥着浓浓的温馨感,少了偏见叶遇白反倒挺喜欢来这里的。
东坡家里人就和这菜一样,简单,好相处。
“哪个菜是你做的?”叶遇白拽着凳子问。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东坡给他挨个指了指。
叶遇白点点头,心想着他真是挺长时间没吃过东坡做的东西了。
“姑爷喝点不?”东坡爸把他的药洒瓶举起来,晃了晃。
叶遇白在里面看到了不少补品,他犹豫了下,但还是点了点头,“那来点吧。”
东坡爸给他俩一人倒了一杯。
东坡妈最后一盘菜放下,看到叶遇白面前发黄的酒,“哎你那酒……”
“没事儿没事儿,就喝一杯。”东坡爸挥手打断了她的话。
东坡妈看了叶遇白一眼,就坐下了。
“中午咱少喝,晚上再来点。”东坡爸说。
“嗯行。”叶遇白举杯和他碰了碰,然后拿嘴边抿了口,酒不是太辣,有着另外一种味道。
“好喝么?”
叶遇白胳膊一拿下来,就发现东坡正盯着他看。
叶老板淡定的把杯放下,从盘子里捡了口菜吃,“还行。”
“什么味儿的?”
“你问这个干啥?”
‘我跟你说,’东坡往他边上凑了凑,“这酒我爸可宝贝了,藏的严严实实的,从来不让我碰,以前他喝别的,不管我多不乐意他都非得让我舔一口,这个我主动要舔他反倒不让了,这酒有啥特别的啊,劲儿特大?”
叶遇白夹了口肉塞进东坡嘴里,“没事儿别什么都乱舔,这酒不适合你,你还是吃你的肉吧。”
东坡:“……”
中午叶遇白没多喝,他俩一人喝了一杯就差不多了。
吃完饭四口人在一起打了会儿麻将,看着叶遇白娴熟的摸牌动作东坡再次讶异,叶遇白真厉害啊,多才多艺没什么他不会的……
麻将打了几圈,他们三家轮着赢,东坡眼瞅着自己的筹码越来越少,口袋里的钱也越来越少,他摆着麻将哭丧着脸好半天不知道该打哪个,“我怎么觉得我打哪个你们都赢啊……”
“大师不要客气,随心所欲的打,大师不就是为了造福世人么,别在乎世俗这些如粪土一般的金钱。”
“你说的倒是容易……”东坡纠结老半天,最后甩了张西风出去。
“胡了。”叶遇白微笑着推了牌,“我就说大师是为了造福世人吧!”
东坡:“!!!”
最后一数筹码,他全得给人不说还欠张大的。
“西风你也能糊啊!”
“嗯我就等着糊西风呢,这牌好糊。”
东坡扒着叶遇白的胳膊,看到他的牌面后更是欲哭无泪。
“儿子又输啦,哈哈哈哈给钱吧!”东坡妈拍着桌子乐。
东坡爸是紧随其后输的第二多的,看东坡又输干净一轮自己心里也有点忐忑。
倒数第一倒下了,是不是很快就轮到他这个倒数第二了?
东坡整个人都不好了,趴在桌子上死活不起来,“就让我泪流干,冲垮这烦人的麻将桌吧!”
叶遇白笑呵呵的站了起来,在他脑袋上揉了揉,“我赢的都给你,别哭了。”
“你说真的啊!”东坡立马来精神了,撸着袖子就做好了再战一轮的准备。
“真的。”叶遇白转向他父母,“叔叔阿姨,我这有点头晕,想歇一会儿。”
“那不玩了,东坡你带姑爷到你屋睡觉去。”东坡妈数着钱说。
玩不玩无所谓,钱还在就行,东坡赶紧把桌布下的钱揣兜里,抓着叶遇白的胳膊往前推,“往这边走。”
东坡爸看到他那举动嘟囔了句,“瞅你抠的,钱放这儿还能没啊。”
东坡回头吐了下舌头,“别逗了,我放这儿您连毛票都不能给我留,从小到大不都是,我收的压岁钱全被你强制性的扣留了,我抠也是遗传你!”
在东坡爸说话前,东坡把叶遇白往屋里一推,反手关上了门。
东坡靠在门板上,摸着自己鼓鼓的兜嘿嘿直乐,“欧巴你造么!我第一次能从麻将桌上拿到钱!我不会玩麻将,他们还总让我陪着,陪着不行还得玩钱,我一陪桌的你不知道我输的多惨,他们也好意思把钱往兜里揣!”
东坡的卧室不大,一眼就能看全了,东坡的单人床在窗户边,叶遇白看到了就过去了。
东坡紧随其后,后背贴着他,脑袋往前伸,“哥你刚才是故意让我妈的不?我觉得你打牌能挺厉害,这算不算给丈母娘放水啊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