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一点比较好。」
冉撷羽惊恐望他,看不出这小子平素干干净净一脸道貌岸然的样子,想不到骨子里口味这么重……
真是人不可貌相。
她想着,也不知道自己现下的心情究竟是怎样,但依据此刻越来越急速的心跳,应该是……期待?
她咽了咽口水,作好心理准备,反正迟早要来的,她也不是第一次,他——耶,等下,昱凯他到底……有没有过经验?
记忆中他从小便追着自己,尽管看过女生向他示好,但昱凯并不怎么搭理对方,反倒是一心一意喜欢着她,他该不会……是第一次吧?
「你有过经验吗?」
「经验?」他一愣,随即一笑。「有啊,两、三次了吧。」
两、三次?冉撷羽心里喀噔一声。以他这个年纪的男生来说,这样的次数算少,可一想到他明明喜欢自己却跟别的女人发生过两、三次关系,冉撷羽浑身便有一种发酸似的在意徘徊不去。
可归根究柢,她压根儿没有在意的资格和立场。「是跟谁?」不,她更想知道的是对方长得如何、身材好不好,昱凯他……又有什么感觉?
宁昱凯抬眉,眸底浮现出疑惑。「就我一个人啊。」
「啊?」冉撷羽愣住。一个人?两、三次?她哭笑不得。「这哪算什么经验!」
「不算吗?啊,我大一的时候倒是有跟同学一起,那时候满辛苦的,还好两个男生,互相帮忙一下就差不多了。」
这下冉撷羽眼珠子瞪大再瞪大。两个男生、互相帮忙……她一脸诧异地瞅着宁昱凯算得上秀雅的脸,脑中第一个冒出的问题居然是。「你在上还在下?」
「在下……」
果然!冉撷羽快晕倒,没想到昱凯的经验居然是跟男生,而且……还在下面。就算爱不到她也不必这么牺牲吧!
宁昱凯见她一脸打击忧伤,忍不住上前亲了亲她的额头。「搬家就是这样,一开始会麻烦一点,等一下我帮你,早点弄好就可以轻松了,午餐我们随便吃,晚上再来做你喜欢的?」
「……搬家?」冉撷羽呆了。
「是啊,你不也搬好几次了?」
回望宁昱凯堪称清澈的眼,冉撷羽尴尬。「是啊。」所以搞半天他们刚刚都在鸡同鸭讲?天啊!害她以为他甚至跟男的……
「你说在下面是……」
「我在宿舍睡下铺啊。」
原来一切都是误会!冉撷羽窘大了,恨不得找个地方把头撞一撞,宁昱凯像是没注意到她的异状。「参观好了就可以把东西搬进来了。」
她又呆了,所以昱凯带她来看主卧室,单纯只是为了参观?没有任何嘿嘿嘿的不良意图?
「怎么了?」
见她杵着迟迟没动,宁昱凯疑惑回首,看见她嘴角硬是扯出一抹要笑不笑的僵硬弧度。「没事!快把东西搬进来吧,还有我肚子饿了,你先去弄饭……」拜托让她一个人面壁思过吧!
冉撷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思想究竟有多么yinhui。废话!过去交往的男人哪个不是迫不及待把她往床上带?她以为自己早把男人这种生物看得透彻,却在这个人身上栽了好大的筋斗。她脸上乍红乍白,尴尬不已。
宁昱凯细长黑眸瞅着她这副模样,低下头俯在她耳边,一笑。「其实……你刚刚想歪了吧,夫人。」
「啥……」
认识一个人十七年,不代表了解这个人。冉撷羽如今真是彻彻底底地体会到了。
下午,吃过了饭,冉撷羽一边整理行李,一边想起早上宁昱凯俯在她耳畔讲的那句话,一下子又热红了脸。她真不敢相信,那小子居然是故意的!
在他说完那句话后,冉撷羽瞠目结舌,用手掩着那被他的灼热吐息拂过的耳根,被耍了的羞耻一下子在她体内炸开,只见他笑着转身离去,而她却被他难得听到的朗笑声震荡了心魂。
然后……她很窝囊地发现,自己一点都不生气,甚至为他那一声「夫人」而产生一种哭笑不得的甜蜜趣味。
不过嘛,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她虽然不是君子,这仇还是得报的。冉撷羽把衣柜大致整理好,看着自己拿出来的事物嘿嘿一笑。老爷,有请接招。
转眼便已入夜,忙了一天的冉撷羽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抹上乳液,再套上精心挑选过的性感内衣,整个人白抛抛香喷喷地走出了浴室。
她在浴室外的全身镜审视了下自己,嗯,之前是瘦了一点,不过最近靠昱凯的食补终于把过少的肉养了回来,目前这样……应该算是刚刚好。
冉撷羽翘起嘴角,像个女战士般得意洋洋走向卧室,只见本来平整的床铺上隆起一块,她上前,仔细一看后差点昏倒。「你给我睡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