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我这是经历了啥(34)
可是就算毁又能毁成什么样呢,总不能做到毁尸灭迹,充其量是掩耳盗铃罢了。
就在杏贞纠结怎么处理案发现场时,门外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接着小昭的声音传了进来:“主子娘娘,已经辰时三刻了,您起身吗?”
声音陡然传进来,杏贞差点儿吓了一跳。
平日里都是小昭带着海棠和芳菲来伺候杏贞早起的梳洗打扮,但此时杏贞并不想让更多人来围观自己的尴尬,所以她话一出口,连声音都变了调:“等一下!”
杏贞嘶哑中带着不容置疑态度的话,成功阻止了惯性推门的小昭,她甚至不由自主的缩回了搭在门上的手。
不过下一刻,小昭听到了自家主子略带紧张的传唤声:“海棠和芳菲留在门外,小昭你自己进来。”小昭一边儿往里走,一边心中充满了疑惑,不知道是什么事让自家主子乱了阵脚。
待到她进了门转过身,看见自家主子已经穿好了衣服,心中更是疑惑。不过小昭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所以即便心中困惑,却并没有大惊小怪,只等自家主子吩咐。
“小昭,你去把床上的被子扔掉,再换一床新的铺好。”杏贞强自淡定的吩咐道。
“是,主子娘娘。”小昭应了诺,便开始上前去收拾残局。
看着床上那床簇新的被子,小昭虽然觉得扔掉很浪费,但既然主子吩咐了,自然要照办。
不过就在她打算将被子抱起来的时候,终于发现了床榻上的不同寻常:床单被子不仅都皱皱巴巴的,而且隐约还能看见星星点点的血迹以及一些其他痕迹。
虽然未经人事,但是小昭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倒也朦朦胧胧的知道这场景是怎么一回事,当下脸就烧的绯红一片,手上的动作也乱了章法。
一直在旁边做淡定事不关己状的杏贞看小昭手忙脚乱的样子,知道她是发现了什么,不由得也是一脸绯红。
不顾脸上发烧,杏贞慌乱的对小昭道:“不用弄那么仔细,反正是要扔的,直接抱出去扔了好了。”
“是,主子娘娘。”知道自家主子定是不好意思了,小昭手脚麻利的将床单被子往怀里一抱,直接出去了。至于去处,则是皇宫里的垃圾存放处。
目送小昭快速离开,又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床榻,杏贞将胸中憋着的一口浊气吐出,这才叫海棠和芳菲进来伺候她梳洗打扮。
芳菲和海棠跟在杏贞的时间还没有两个月,自然没有小昭了解杏贞,所以杏贞早晨的举动虽然有些奇怪,但两人并没有把这件事跟昨晚被皇上临幸的事联系在一起,依旧满脸欢欣雀跃的奉承着杏贞:“这回娘娘得了皇上的宠幸,看还有哪个不开眼的奴才敢在主子娘娘面前充大半蒜!还有主子娘娘您不知道,今儿个一大早皇上起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了您,而且还特意吩咐伺候的人仔细着。要奴婢看呀,皇上很是在意主子娘娘您,说不定这会儿晋您位分的旨意正在来的路上呢。”芳菲一边给杏贞梳流云髻,一边眉飞色舞的讲着,仿佛她得了天大恩宠一样。
“可不是,娘娘您是没见早晨皇上紧张您的样子,真真是捧在心尖尖上的。”虽然被芳菲抢了先,但海棠亦不甘落后,一张嘴也是满口喜闻乐见。
只可惜海棠和芳菲揣测错了杏贞的心理活动,此时杏贞听海棠和芳菲的奉承话是越听越烦,一张俏脸简直黑云压城。
“你们两个进宫的时日也不短了,此时还能全须全尾的站在这儿编排这些有的没的,相信也都是聪明人,怎么就不知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的道理呢?还是说善泅者溺善骑者堕,皆因有所恃呢?”杏贞低垂着眼眸,敛尽眸底的锋芒,淡淡的开口道。
扑通——
扑通——
“娘娘,奴婢错了,奴婢是猪油蒙了心,昏了头才瞎说胡话的,奴婢再也不敢了,娘娘您开恩呐!”海棠和芳菲齐齐跪地,拄在地上的手也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战栗着,明眼一看就知道两人都吓得不轻。
杏贞看着铜镜里端坐着的自己,以及跪地讨饶声声切切的海棠和芳菲,不自觉的就有些厌恶这样的场景。没办法,杏贞虽然在古代生活了许多年,但每每践踏别人的尊严,凌驾在别人等级之上时,她有的不是优越感,而是高高在上的罪恶感。
“好了,起来吧,以后记得给自己的嘴上加个把门的,要知道等着揪你们错处的人很多,稍不小心你们就不知道在哪了。”杏贞虽然内心里是好意,但明显好言好语从来不会有疾言厉色效果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