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穿书之厨神知青+番外(129)
摸了把挤出来的汗,正了正帽子,廖蔺道:“我要求补偿,要吃好吃的。”
“晚点再吃,走,还没买完。”
薛妙拽着廖蔺去手表柜台给一连长买手表,郝国兵要求不高,薛妙给他挑了块本地产的上海牌手表,表带有些磨损,便宜了五块,卖六十五。
廖蔺对她说:“上次本来想给你买块表的,怕你嫌贵不收,你早晨给我的钱不少,我给你买一块吧?你喜欢什么样的,要不挑我手上一样的英纳格?还是这个带日历的欧米茄?”
薛妙没拒绝廖蔺的好意,男人提出给买东西一定要开心接受,反正回去后两人的关系要公开,手上带一块对象送的高档手表,别人说不出什么,高兴地挑了一块跟廖蔺手上那块很相似的女款英纳格,戴在手上跟廖蔺手腕上的表对在一起比了比,廖蔺很高兴,低头看了一会,悄声道:“我们这叫心相印。”
大哥你真有才,这是后世著名的纸巾名,说起纸巾,薛妙想起这次回沪市的第一购物目标,拉着廖蔺就往南边角落的柜台去。
廖蔺开始还不知道柜台里大红色叠得四四方方,上面画了个女人头的东西是什么?趴在柜台上隔着玻璃仔细看了上面的字——卫生带。
廖营长千年一见地羞红了脸,瞪了薛妙一眼,赶紧躲到一边藏起来。
薛妙好笑,真是个纯情男,陪女朋友买个卫生用品……好像是有点前卫。
不管他,薛妙指着质量最好的卫生纸,跟售货员说:“给我开三十卷。”说实在的,勐相镇供销社里的东西别的还好说,就是卫生纸跟卫生带质量太一般,粗糙得磨人。福德居卫生间里的原先剩的卫生纸仔细着用,这大半年也快被用完,逼得她都要用厨房吸油纸了。所以这次回来她要大采购,廖蔺见薛妙买了能挡住她身子那么多的卫生纸,赶紧道:“其他东西我来拎,这个我可不帮你拿。”
至于吗?“我还没买够呢。”
“这还不够,这些纸林子里的大象用也够了。”
“……”
买完卫生纸,薛妙拽着廖蔺往后门去,边走边问廖蔺:“这个商店不光卖旧货,你知道最开始主卖什么吗?”
“罚没家私,四十年代末主卖国民党留下来的资产,充实政府财政。”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让人一点没成就感。”
廖蔺笑了笑,开口建议:“要不我们上楼上转转,应该还有些美国货在卖,我先借你钱给你买,等回去取了钱再还给你。”
薛妙摇头,“我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后门长乐路上一条街有好些店卖旧家具,我们上那看看。”
“……你爱好真特别。”不喜欢衣服,喜欢家具。
从后门出来,果然有旧家具店在营业,跟旧货市场人挤人不一样,家具店门可罗雀,东西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他们看到好些原先雕饰精美的红木家具被砸了装饰摆出来卖,还有的店卖钢琴,一屋子名品钢琴,琴身被划上口号,薛妙心疼得不行。
心疼归心疼,她有分寸,大件家具即便有福德居在,搬进搬出太显眼,她不能买,所以她专挑小件来买。
在一家最大的店,廖蔺翻出来一把样式简单,逃脱了被砸命运的清代官帽椅,问看店的售货员:“这椅子多少钱?”
“五块。”
紫檀官帽椅,卖五块,还没黑市里两个菠萝贵。这家店真有些珍贵的红木家具在卖,薛妙在一个床底下拉出几个黄花梨的鼓凳,问了价,两块钱一个,一个菠萝的批发价。
想想后世,沪市博物馆明清家具展厅里,那些被当做珍贵文物的官帽椅,现在这么便宜就卖了,真是让人扼腕,不过这些家具的命运,比那些被劈了当柴烧的家具还是要好很多。
薛妙跟廖蔺在家具店里挑到中午,买了三把椅子,六个凳子,一共花了二十七,这真是史上性价比最高的一次消费,售货员大哥一上午都没开张,没想到来了对小年轻这么能买,一高兴,还搭了两个凳子给他们,“我们主任说,过年期间买得多,有搭头,这是在一个洋买办家抄来的,蒙凳面的布豁了口子旧了些,你换块新的,还能当好凳子用。”
店家的好意不好拒绝,薛妙道了声谢接过。这个凳子没法拆,剩下的红木凳子、椅子都是卯榫结构,可以拆成一段段,把构件捆起来提着走,传统工艺就是好。
出了店门,薛妙看了看自己拎的粉红色卫生纸……没办法,现在漂染技术不行,即便这个纸不怎么粗糙,也还是用玫瑰精漂的。再看廖蔺一手一摞海魂衫,还攥着两个凳子腿,另一只手一堆木头,形象确实不英武,薛妙碰了碰他,“侦察兵同志,轮到你发挥了,我们把东西收起来,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