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不答反问:“你跟我有仇?”
池书心想,是的。面上笑嘻嘻:“没有。”
季凌:“没仇你整天气我?”每次跟她讲话,都感觉要短命十年。
他究竟看上这不解风情的女人什么了。
一顿饭,吃得两个人都上头。
回家后。
两人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池书刚刚上任,还不适应从校园到职场这个过程,心思都放在那堆看不懂的文件上。对季凌的小情绪,她察觉到了,也没精力去管他。
就让他气着吧,男人心海底针。
睡前,和池画通话的时候,池书提起今天的事情,寻求三姐的帮助。
池画说:“靠山山倒靠树树摇,男人靠得住池书会上树!你最好是自己学会,要不然迟早被甩。你现在有资本硬气吗?你敢甩掉他吗?你不敢。所以你凭什么不学无术?”
池书觉得三姐说得对。季凌这个脾气阴晴不定的男人,指不定哪天看她不顺眼,就把她抛弃了。到时候她总不能哭着求他帮忙。
自学成才是正道。
“但是女人也不能太要强。适当示弱,强不外漏,才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不过像你那样的,太过于弱,容易吸引渣男。”
池书歪起脑袋夹着手机,双手在脸蛋上忙活:“是二姐夫说的吧?你别听那个老男人的,他就是这么骗到二姐的。”
“我觉得二姐夫有时候说的话,还挺有道理。人家好歹也是畅销书作家、过气妇女之友。你可以说他老男人,但不能否定他的实力。”
“我不粉作家。我粉诗人。”
提起诗人,池画想起来:“月末那场秀有诗人的作品,你去不去?”
“去!当然要去。虽然我不粉人了,但我还是粉他的作品的。”池书兴奋说完,又垂头丧气:“可是爸爸还在医院,我这样跑去看偶像的秀,爸爸心里一定会拔凉拔凉的。”
“不会。爸爸现在生龙活虎,他就是装模作样,想让你去联姻。这都是阴谋,是手段。”池画毫不留情地拆穿亲爹的把戏。
池书惊诧,同时有觉得放心了:“那我们要不要揭穿他?”
“爸爸也一把年纪了,咱们四姐妹就只有二姐嫁出去了,爸爸心里苦。既然他想演戏,我们就配合他一下。”
“好吧。”
“你不要以为爸爸身体没事,你就可以继续混日子。你已经毕业了,大姐不在,你作为家里的老幺,也该为家族出一份力。这段时间我不会管公司的事儿,你自己想办法。这是对你的考验。老规矩,如果通过了,你的婚事你自己选。”
“要失败了呢?”
“嫁去季家,老老实实当季太太。”
池书扁嘴:“季凌他会整死我的!”
“那有什么办法?”池画一如既往的毒舌:“让你管理公司三个月都成问题,这点用都没有,被整死活该。”
池书故作可怜,差点挤出几滴眼泪来:“三姐姐,我好害怕……”
“少跟你姐来这套。”池画说,“挂了。”
嘟嘟嘟……
季凌交代完时装周秀场的一些细节,回到卧室。
看到蹲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女人,说:“去洗澡。”
池书瞥向他,眼里是还来不及收回的楚楚可怜:“今晚可以不做吗?”
对上那双委屈的眼睛,季凌的心抽了一下。
他开始怀疑,这段时间对她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昨晚被你弄的累死了。”池书说,“季老板?”
“你不是在卖身。”季凌冷着脸,说:“不想做就不做,用得着拎出来讲吗?”虽然想让她对他死心塌地,但从心而论他还是更希望两人是平等的恋爱关系。
可一旦平等了,这女人一准儿骑到他头上。
“那你让我去洗澡干嘛?”池书问。
季凌说:“我怕你一会儿吵着我。”
池书总是忘记自己的家庭地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你可以去隔壁房间睡啊。”说话这话,池书反应过来,这套别墅已经易主,现在是她寄人篱下,心虚地改口:“你可以要求我去隔壁房间睡的。”
季凌本来就怄得不行,看到这女人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更是火上浇油:“行。我去,我去隔壁睡。”
池书觉得他这个人很奇怪,想分开睡就分开睡,犯的着这么大火气?
她“哦”了一声,就没再吭声,免得招惹他。
以为她会挽留他,季凌没动。
过了半分钟,那个女人只顾着往脸上涂涂抹抹。季凌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池书不经意扭头,发现他还站在原地,问:“你怎么还没走?”
季凌语塞。黑起一张俊脸,负气走到柜之前,拉开抽屉,目光却紧盯着她,随便掏了样东西拽在手里,咬牙切齿道:“我拿东西。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