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年忍住肚里的狂笑,点头,“好吧,那我负一半的责任。不过,你不会打算不认账吧?”说着话,还斜着眼瞟陈萱,一幅不相信陈萱的模样。
“我没有说不认账。可咱们也得一步步的来,是吧?”陈萱想了想,“嘴也亲过了,我是想跟你过一辈子的。我这个人,阿年哥你是知道的,我为人老实,待人也实诚,只要成亲,我就是一心一意的。你能也这么保证吗?”
“当然能!”魏年简直没有半分犹豫。
“那成,今天就把小炕桌儿撤掉。”魏年先是一喜,陈萱又补充一句,“不过,你可得老老实实的。你要不老实,就还把小炕桌儿放回去。”
虽然没能一步到位,魏年生怕陈萱再反悔,立刻把事情砸瓷实,“那就这么说定了。”立刻把小炕桌儿搬下头去了,陈萱说,“现在搬下去做什么,还没吃晚饭哪。”
魏年一拉她的手,“庆祝小炕桌儿下炕,今天出去吃,我请客。”
陈萱想绷一下,却是没绷住,唇角翘起,跟魏年手拉手的出门吃饭去了。不过,不是吃什么六国饭店的大餐,俩人就是找了一家味道地道的拉面馆儿,一人吃了一碗饱饱的凉面。
俩人甜甜蜜蜜的更进一步,陈萱还得装作不在意的同魏银说起许润的亲事,陈萱装的还挺有模有样,“以前听许太太念叨过,也不知她家的亲事什么时候办?”
“什么亲事啊?”
“许家老大的亲事。”陈萱道,“许家老大也不小了吧?”
魏银当时的脸色,怎么说呢,一瞬间血色褪尽,脆弱的仿佛一碰即碎的瓷器。陈萱当时吓的心脏狂跳,生怕魏银乍听此事气出病来。陈萱连忙拍拍魏银的背,唤她两声,“阿银阿银。”
魏银缓缓回神,嗓子都哑了,声音微颤,“二嫂,你是说许润早定了亲事?”
“是啊,听说还是许老爷朋友家的女孩子。”陈萱一面说着,一面还端量着魏银的脸色,看她脸上渐渐回了血色,只是眼神越发冰冷。陈萱不禁担心,良久,魏银方道,“可惜了一条好好的蕾丝花边儿。”
陈萱看去,原来魏银手下用力,把一条刚裁好的蕾丝花边儿绞的不成了样子。
魏银起身就出了店里,陈萱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儿跟上去。魏银不知走了多久,一直到走的小腿发酸,才找个路边的咖啡店坐下,陈萱生怕她出事,也跟着坐下了。魏银一向聪明,走这大半日也明白过来了,问,“二嫂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是我知道的,是你二哥跟我说的。他怕直接跟你说,你误会他是要拆散你们,可不跟你说,又担心你吃亏,才叫我悄悄的告诉你。”侍者上前,陈萱叫了杯魏银最喜欢的黑咖啡,自己只要清水,陈萱劝魏银,“我觉着,许家老大不是个老实人,你别因这样的人气坏自己。”
“真是气死我了!”魏银的气性绝对不小,上辈子陈萱或者不知,但魏银早夭,便是因陆家亲事与许润之事而来。
陈萱宽慰魏银,“好在咱们知道了他的真面目,以后不要理这样人了。你再上美术课,还是我跟你一道去吧。”
“我只恨不能出这口恶气!”
对于这样的事,陈萱倒是有法子,在乡下,做妹妹吃了亏,家里兄弟就得上手的。陈萱说,“我告诉你二哥,叫他帮你收拾一顿许家小子。”
魏银点头,“这也好。”
魏银虽是赞同自由恋爱的性子,但她绝不是那种会引诱有妇之夫的性子。魏银是个十个端庄的性情,意外的是,许润还有脸来找魏银。魏银就想给他两巴掌,低声道,“别叫我把事闹出来!你什么意思!你定了亲,还敢跟我示好!”
许润低声哀求,“阿银,我那是旧式婚姻,我会想法子解除的。”
“我要是那种会让男人解除婚姻娶自己的人,我得感动坏了。今天我告诉你,我不是那样的人!滚吧你!”魏银一把将许润推开,冷声道,“你再敢对我纠缠不休,我就把这事告诉许叔叔!”抬脚走人。
魏银还是念及些情面的,魏年可不管这个,魏年自从知道妹妹的脑子没坏,立刻付诸行动,直接就把这事跟许老爷说了。魏年半点儿没替许润瞒着,“阿润也是我小时候的同窗,他这小子可不老实,阿银傻乎乎的,根本不知道他身上有亲事的事儿。还是我见着俩人在大学校园里散步,觉着不对问了阿银。阿银气的不得了,现在自由恋爱不算什么,可阿润身上有亲事,这就不成啊。阿银跟他说吧,他又磨唧个没完,总是去缠着阿银。阿银气坏了,要不是我劝着,她就要找您说理了。您可管管阿润吧,这小子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家里定的亲事就一定不好?我大哥跟我大嫂,我跟我媳妇,我们都是家里定的亲事,哪个过得差了?尤其我媳妇,要不是我家里给我定下的亲事,叫我自己找,我再找不到这样的好亲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