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烽正色回答他娘,“娘,你也知道那是昨天的事啦!我跟小郎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小郎跟着点头。
近来俩人在准备明年的入学考试,学了些学问,现在经常乱用成语。又是逗得大人们捧腹。
给俩小家伙逗的笑了一回,人家俩小家伙也不愿意听大人们说话,给长辈们行过礼,阿烽就带着小郎出去玩儿了。杜氏与宫媛派了丫环跟了去,大人们在何老娘这屋里说话,何老娘埋怨几句,“不是说让你们早些过来吗?怎么这会儿才到?”
何子衿道,“总得吃过早饭哪,一点儿没耽搁的就过来了。”
阿念笑道,“这宅子收拾得真正好,经过园子里,那园子里的花木修剪的都极齐整,还有些都结了果子。”
“可不是!我就说阿幸阿杜还不算不会过日子,这园子里栽花种树的,就得种这些个有出息的,以后咱家人吃都是好的。”何老娘笑,“看到我院儿的大柿子树没?待柿子熟了,双胞胎你们只管来摘。”
双胞胎道,“老祖宗,要是做柿饼儿,现在就得摘了,不然太熟了,柿饼儿就做不成啦。”
何老娘笑眯眯地,“等做柿饼的时候,我叫你们过来,咱们一道做。”
双胞胎高高兴兴的应了。
何老娘先是说一回自家的大宅子,又带着孙女这一家子参观自己的院子,何老娘住的院子并不大,就是正房三间,东西厢齐全的小院儿。沈氏余幸原都是想她老人家住大院子的,何老娘想得开,她一个人,住那么大院子做甚,她就挑了处精致小院儿,院子虽小,也样样都好。大院子给儿孙们住,不说沈氏得带着金哥儿,就是阿冽俊哥儿也都是做官的人了,各有交际,来往人多。
何老娘道,“别个都好,就是这院里少个菜畦啊。”
何子衿笑道,“如今天已是冷了,再种菜也来不及,明年开春辟个小菜畦,以后我家里吃菜也不外头买了。”
何老娘连忙道,“这还得看啊。”觉着自己就是种菜,依这院子大小,自家吃菜供供都够呛哩。
何子衿忍笑,“看啥,要是不给,我们就一家子过来吃。”
何老娘直道,“唉哟唉哟,要不说一个丫头三个贼哩。”逗得众人都笑了,余幸笑,“只盼着姐姐、姐夫每天都来,就怕姐姐、姐夫不来。”
何老娘见大家都笑,斜着眼瞧自家丫头,道,“我可不盼你,我就盼我们阿曦。”
阿曦笑嘻嘻地,“老祖宗这样说,我娘该吃醋了。”
“吃酱油也没用。”何老娘拉了阿曦坐在自己身边,见阿曦生得相貌俊美,常人所不能及,何老娘是越看越爱,不禁道,“这孩子生得可真好,这眉毛鼻梁,跟我一模一样。”
大家皆忍俊不禁,何子衿笑,“别说,阿曦这眉毛生得还真像祖母,又黑又长。”
“那是,我现在上了年纪,我年轻时那会儿,人人看了我这眉毛都说有福。”何老娘觉着,显然自己是把这福敢传给曾外孙女了。
余幸就说了,让阿曦帮着招待女孩子们的事,阿曦笑,“舅妈放心,只管交给我就是。”
两家人热热闹闹的说了会儿话,江家一大家子就到了,何老娘这屋里越发热闹起来,男人们给何老娘见地礼,就随何恭父子几人去前院说话了,女眷留在内宅,一会儿再有客人过来就是官客在前院,堂客在内宅来招待。
何恭虽是刚来帝都,但阿冽几人在帝都时间可是不短了,纵兄弟几人官阶不高,也交往下了几个朋友。故而,何家设安宅酒,来得人还真不少,有亲近人家都是带着孩子来的,男孩子就是阿灿阿炫几人招待,女孩子阿曦帮着照应。女眷这里人手最是充足,男宾那边也无需记挂,待得戏酒时,甭提多热闹了。
何家整整摆了两日戏酒,虽则有些疲累,但人人都是精神抖擞的。用何老娘的话说,“咱们老何家,这也算在帝都府扎下根了。”
何家非但扎下根了,还有一件喜事,杜氏查出了身孕。
这喜讯还是阿烽亲自过来说的,他讲了自己将要做哥哥的事,就去找小郎玩儿了。
宫媛笑道,“再想不到的,刚过了乔迁之喜,接着就是二舅妈有妊之喜,可见是喜上加喜。干妈什么时候过去给二舅妈道喜,我与干妈一道去。”
宫媛如今已是有些显怀,何子衿笑道,“你们俩是一前一后,看来,这孕事也是传的。明儿咱们就去。”
宫媛笑应了,道,“看阿烽那得意劲儿,以往小郎常在阿烽面前嘀咕妹妹啥的,阿烽这是特意过来跟小郎说这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