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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君在上(5)

作者:走马观枫 阅读记录

隔着布料,男子的温度与健硕感传递过来,手上仿佛被蛰了一下,江走胸间发烫,陡然缩回,周围笑得乱哄哄,她的视线沿收紧的弓靴缓慢爬高。

泼风刀无声钻现,漆黑的柄鲛隐隐泛动锋光。再往上移,是男儿那张刻着冷淡与鄙薄的脸庞,江走对他的眼神分外熟悉,呼吸里再次蹿入黑马的热哧。

商启怜收了腿,目里揉着醉意,说不上是流连或是饥渴,汹汹投射下来,犹如一斤烈酒,浇得江走噤若寒蝉。

他很危险。

刻不容缓,江走调头便爬。

“你干什么去。”

喝高的商启怜反应略微延迟,他顿了顿,朝地上逃命的江走伸手,臂力惊人地像拎猫崽一样拎起江走。

忽然腾空,江走骇得不轻,被他拖回来时没抑住呜声,商启怜上手也不懂分寸,啪地把她丢到自己脚边,她战战兢兢缩成一团,被他的阴影笼覆。

“小兔子。”

头顶扩来一声低哑,混了薄笑。

他捞袍蹲下来,扯起江走的下巴,又没掌握好力道,捏得江走嘴巴微嘟。

这只手不与大户公子那般保养得当,那些茧子默默贴蹭江走的脸颊,十分奇怪又令人不舍,江走竟不怎么害怕。

而商启怜的视野里,江走这人已经重重叠叠化为两三抹,左不过图个高兴,今天在座哪个不是口无遮拦的。

商启怜将人拉近了瞧,欣赏片刻,佻达一笑:“就她是吧?行啊,是我嗜的物儿,老子娶给你们看。”

“……!”尹弦州惊掉一块白斩鸡,离坐去摇他,“这几个菜啊哥你清醒一点……”

你个二疯子喝昏了是吧,朱宪戚没要你娶她,人家是妓啊兄弟,这话要是扒到你爹耳朵里,商府的房梁决计会被烧穿!

江走通身发软,似飘浮云端,她静若木鸡地抬脑袋,根本无法消化商启怜的话。

商启怜没管她,劝尹弦州别晃了,既而扬声说:“看叠东西了,先带弟弟走。”

江走环顾左右,趁人不备,一咕噜坐起打算开溜,老鸨手疾眼快,立马掐下她,道:“你异想天开,想跟二爷走?江走你好生掂量,我是同你二娘有点交情才买下的你,就你这灾祸,打小霉气缠身,我还怕你搞砸了青梅榭的招牌,你以为二爷会赎你?”

“我赎。”朱宪戚走近,正色道,“她,我赎。”

众人发愣,老鸨也愣:“爷,您不是不号这款吗?”

朱宪戚一脸“我为兄弟”,对老鸨道:“收钱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婚后某日:

江走:当初是谁喊我小兔子?

商启怜双膝一跪,以示敬意。

第3章 定亲

尹弦州把他拉出青梅榭,婆婆妈妈埋怨起来:“研王明显是在撺掇你,你要娶个妓子,商大人会把你大卸八块的。”

商启怜道:“不作数。谁会上心?傻子才把我的话当回事。”

趁商启怜还能走直线,尹弦州急忙把人催回府,临走前,他叫住跨槛子的商启怜,“这几天再喝酒一定喊我!”

商启怜有点懵:“你干嘛,上瘾了?”

尹弦州拿目光怼他,恨铁不成钢地掷袖:“我要管着你啊。”

管得着吗,人尽皆知商广项的这枚幼子常年散养边陲,已经桀骜坏了,这牵他还要看他肯不肯递头,这厢皇上把他召回了京,太后却卡在这个节骨眼旧疾发作,明显是打算置身事外。

“既然皇上有心豢养,便给他腾点位置。”饮完药,太后用绢子拭着唇,叩了叩空碗沿,“让尹家手里别没事拿条绳子,免得惊着他。”

太后避嫌,皇上放纵,这人愈发不可收拾,往后也不拘青天或黑夜,没事便搭了一帮同仁下馆子逛窑子。

尹弦州素来怀刑自爱,注重名节风声,不与他的那堆狐朋狗友同流合污,也就偶尔会抹落脸面,一边叨陪末座一边劝他节制。

“你少灌点,指不定皇上哪天还要给你开宴。届时就不能……”尹弦州睨他的坐姿,“不能这样了。”

他今天倒安分,倚在栏边,半坛也没下肚,身下一拨人海喧嚣。商启怜神思不济,滞盯空空如也的手心,懒散道:“改日马场兜一圈?”

一旁的尹弦州正聚精会神剥掉花生的红衣,立即谢绝:“我不会骑……”话不遑收,楼梯口传来一阵摔跤声,座间人纷纷调头,是个仆从猛一跟头扎进来。

商启怜眨眉:“阿济。”

他抱稳帽子叫:“二爷,您要当新郎官了!”

去皮的花生从尹弦州指间滑脱。满座哗然。

可有戏了。与商启怜同坐的率先起哄道:“哪户闺秀祖上积德,要嫁给商家阔二爷了啊!”

仆从不敢跟着大伙乐呵,与商启怜四目相触之际,眼神痛苦得像是脖颈被架了刀,全散在商启怜的身上:“皇、皇上口谕说是成全您,二爷,啥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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