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有事情要出去吗？怎么还在这里？”

向雯明白向管家的意思，对于自己的身份向管家是从来看的很清楚的，无论老太爷再怎么不在乎这些，但是他们始终是顾家的下人，尊卑有别，这点向管家心里分明清楚。

“我先走了，我晚上回来陪您下棋啊爷爷。”向雯同老爷子道别。

老爷子叹气摇头，他是看得出来这么多年向雯对于玖笙的关心的，可是玖笙心里没那个意思，为了让这孩子断了念头，老太爷才做主将人送去了国外留学。

毕竟是向管家的孙女儿，在他跟前儿长大的孩子，不能够闹得太过难看了，可是这思虑了这么多，还是没能够打断向雯心里的那点念头。

“我先过去听曲儿了，你们俩自个儿坐坐。”老太爷被一旁佣人扶着起身，慢悠悠的往内堂过去。

白淽看着离开的人，凑到顾玖笙面前问了句，“你有没有看出来了这人是谁？”

以他的眼里，她不信顾玖笙看不出来这人是谁。

“嗯。”男人回了句，安静的将剥好的坚果放进她的手心里。

“知道你不告诉我？”白淽愕然。

“不重要。”顾玖笙取了湿纸巾给她擦拭手指上沾着的水果汁液。

他当初跨越时空而来的时候有感觉有人化成了烟雾跟在他的身后，不过当时他满心满眼的想的都是能够找到她，对于那些不重要的人和事，也就没有在意太多。

一直到他恢复了记忆，想起了从前的事情，才知道这跟着过来的人，到底是谁。

这样走路的姿态，和当年的柳箐箐如出一辙。

“当年毕竟也是我的缘故，她才会在宫里孤苦无依的。”白淽叹了口气。

“这件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无论如何，是她自己的选择。”顾玖笙张口道。

白淽低头，当初选择柳箐箐进宫的时候，她的确也问过柳箐箐自己的意思，当时但凡她有一点犹豫，有一点退缩的意思，白淽都不可能将她安置在宫内，不过到最后，她的确是存了害白淽的心思，这点毋庸置疑。

否则的话当时白淽生产，不会找遍了宫内也寻不到可用的太医，也是柳箐箐阻拦了出去请太医的侍女，虽然当时的情况已经是确定了，就算来了太医，白淽母子也是无法存活的。

“她其实也可怜，将心思放在了你的心上而已。”白淽叹了口气。

要怪，也就只能够怪她当时做事不周到。

“如果不是你成全了她的话，恐怕她在宫外也是郁郁而终，她心里的执念太深贪欲太重，才会导致了这样的结果。”顾玖笙眯眼。

白淽伸手抓着顾玖笙的衣袖，“我当年死后，你是怎么处置那些人的？”

她当时生产情况危急，只有臣心一个人没办法应对，所以安排了侍女出去找太医，可是连着出去了几个人都没能够寻到太医过来，一直到过去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太医才姗姗来迟。

臣心知道她大限将至，将所有的太医拦在了外面，没让人进去，从月牙的口中她也知道了出去被拦住的侍女是莫名失踪的，而那个时候整个宫里除了她以外权利最大的人也就是太后。

顾玖笙的养母，那个对她原本就不喜欢的太后，可是柳箐箐却很得太后的心，所以在宫内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除了顾玖笙从来没有宠幸过她之外，这品级也是不断的往上升，甚至到了仅次于她的地位，她没办法在被顾玖笙管控的芸锦殿动手。

可是却能够在宫里的其他地方拦下她的侍女，这些她都能够看的开，可是回来之后彻查她死因的顾玖笙，却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她的人。

“她害了你，自然是按照规矩处置。”顾玖笙低头道。

“所以你杀了她？”白淽愣住。

顾玖笙看着她，指腹蹭着她的脸，“没有。”

只因为堕神一句话，若是手上杀戮太多，他就有很大的几率没办法能够和芸锦女王去到同样的地方，所以他没有杀了那些人，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王宫里，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很多，柳箐箐几次三番想要置白淽于死地，已经犯了他的大忌讳，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全身而退。

白淽叹了口气，如果柳箐箐能够心存善念，最后顾玖笙也不会那么对她，更可况，当初选她入宫的时候，她已经给过令牌了，只要她想，随时都能够离开皇宫，去寻找自己自由的天空。

可是她没有，一直守在宫内，心里的**越来越膨胀，最后导致了一切无法挽回。

“看样子那天晚上的事情和她有关系，否则的话莫郄不会这么简单容易的就能够到顾宅将念念和苏媚抓走，既然你是做出了选择才能够到达这里的，你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我想她付出的代价，肯定也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