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太太晚上美滋滋的跟裴县尊说,“这么多人敬佩我,我都要有点骄傲了。”
裴县尊搂着裴太太细致的腰身,轻轻摩娑,“我也骄傲。”
“你骄傲什么,那连弩可不是你做的。”
“我骄傲有这么能干的媳妇呗。”
小夫妻俩一阵笑闹,正想做些不可说之事,肥儿子半宿饿醒,嚎了起来。白木香只得先喂儿子,裴如玉盯着妻子高挺的胸部,眼睛里像是有两簇小火苗在烧,烧的白木香脸颊都隐隐烫,气恼的的瞪一眼,“看什么看?”
“看儿子在吃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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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了解了足够案情信息,同样还有裴县尊亲自写的剿匪经历以及战功名单,卫同知便告辞回新伊城。卫同知走的快,路上还遇到暴跳如雷、一肚子不满的纪经历一行,略打个招呼,卫同知一行就先快马赶回新伊城了。
倒是李忠得知自家大爷一怒之下把安抚司的六品经历撵出县城的事,私下很是温言软语的劝了裴如玉一回,那毕竟是代表着安抚使大人来的,能客气些还是客气些,大家面子上过得去就成。
裴如玉一向有主张,倒也听了李忠的劝告。
李忠又向裴如玉表示,大爷这里还缺不缺人手使唤,他家里有几个不成器的小子,很该历练。月湾县越繁荣,裴如玉要用的人就越多,自家下人知根知底,也的确更可靠。裴如玉道,“我这里路远寒苦,就是担心他们在帝都惯了,倒不惯这北疆生活。”
李忠立刻说,“大爷您这样的身份都能在北疆为官,那几个不成器的能给大爷跑跑腿,就是他们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司书他们几个都是自赎身出来投在我这里,要是家里的下人,我是不用的。”裴如玉端起茶慢慢饮一口。
“既是跟着大爷,自当将身契转在大爷这里。”
李忠都这样说了,裴如玉也便答应了。没想到赵诚也过来打听,裴如玉同他俩道,“你们安排十来个人也就够了。人笨些没什么,要紧的是踏实。再者,既到我这里,我素来容不下那些偷懒耍滑,吃里爬外,包揽官司诉讼的。”
“咱们现下说,还有情面可讲。倘是到我手里犯了我的规矩,到时什么情面都没有的!”裴如玉似笑非笑的说出这句话,在本暖烘烘的屋内立刻多了几分森寒,李忠赵诚心中凛然,像被什么重重一击,立刻不敢再存私心。知道这位大爷自幼被太爷带在身边调理,行事素有章程,他们连忙起身,“大爷放心,我等也是做事做老了的人,倘是不妥当的人,断不然送到大爷跟前!倘他们敢误大爷的事,身契在大爷手里,大爷要打要杀,只管按规矩办!”
心下已明白,大爷这里需要办事的人,但要的是明白人,老实人,哪怕笨些,也不要自作聪明误事的!
两人心里已决定,定要挑好的给大爷送来!以往家中孩子,想送到裴如玉跟前都排不上号,裴如玉身边儿都是自小挑的人,大书僮四个,小书僮四个,再不会添人了。后来中状元做官,也是在帝都,无需人手,如今外放,才有这添人的机会。
虽然大爷一时官场折戟,朝中毕竟有老太爷在,凭大爷的本领,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起来了!等大爷显赫之后再结巴,那还能轮得到他们两家!
李忠李诚把事情办好,结果,两家头发长见识短的媳妇私下说了好些丧气话,嘀咕着大爷这里好不好还有土匪,自家孩子过来安不安全啊!气得俩人险些揍这俩乌鸦嘴一顿,在家吃闲饭安全,能有出息么!
还是那句话,自家大爷都能来的地方,他们就不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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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三,到了裴如玉亲自卜算的出行吉日,小九叔裴家人辞别了裴如玉裴七叔白木香以及只会咿咿呀呀秀小爷离开月湾县,往关内而去。
许皓许司马带着军中的铁匠来了一趟月湾,说按照贤弟妹给的图纸,打出来的弩箭发脆,不知贤弟妹有没有遇到过这种事。还有,他们造五十连弩时,箭道进箭不流畅,时常发生卡箭的事。白木香说,“发脆是铁质的问题,你们用的铁器配方是什么样的?”
这,这个是机密啊!
铁匠不知当不当说,许皓问,“弟妹你的打铁方子可否给许某一观。”
白木香的功劳又添了一件,她还改了打铁的方子,许皓干脆带着铁匠住在月湾县,看月湾县的铁匠余鸽按照白木香画的五十连弩图打了一件连弩出来,白木香试了试,的确是进箭不顺畅,不如十连弩好用。白木香想了好几日,把弩箭进箭道的方法改了改,再打出来的连弩就没什么大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