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姣姣心里有些堵。

很快她也离开了皇宫。

管家：“小姐，你去看看王爷吧。”

林姣姣一回到王府，往自己闺房走，她的闺房和林清沉的房间里的很近。

一顿噼里啪啦的声音从林清沉的房间里传出来。

“师傅，这是怎么了？”林姣姣问。

管家：“不知道，王爷一回来，就是醉醺醺的。也不让人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还叫我们送了十几坛进去。”

林姣姣想不应该啊，她知道林清沉的酒量。而且在皇宫里，他是不会轻易喝醉的，这到底是怎么了。

林姣姣走到房门前，敲敲门，“师傅。”

“滚！”林清沉低吼一声。下一刻，一个酒壶砸在门上，酒壶碎裂的声音响起。

林姣姣往后倒退几步。

蹙眉。

自从她跟着他以来，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师傅，是我啊。”林姣姣站在外面。

“给我滚！没听见吗！”依旧是低吼，声音里夹杂着怒和寒。

林姣姣咬咬牙，看向管家：“你们先走吧，我自己进去。”

管家点了点头，带着这些丫鬟就先行离开。

“师傅，我进来了。”林姣姣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不是之前干净整洁的卧房。

地上全是破碎的酒罐子，酒水撒了一地。

一个身穿深竹月色锦袍的男子坐在地上。

一只腿架起来，手放在腿上，指尖拿着酒壶。

墨色长发全部散了下来，微微抬头。

林姣姣撞入他凛冽的眸光中，这样的眸光犹如一把利刃，狠狠的剜了一把她的心。

她从来都未见过师傅这个眼神。

好似在看战场上的尸体，冰冷绝情。

林姣姣嘴唇微颤，“师傅……”

“滚出去。”林清沉面无表情。

林姣姣还想说些什么，“师……”

立马就被林清沉打断，把手上的酒壶甩在地上，“没听见吗！给我滚出去！”

林姣姣眼睛泛红，鼻子有些酸。

这是……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对自己吧……

她有些局促，往前走一步，“师……师傅，您别这个样子……姣儿，姣儿怕。”眼里旋转的泪水啪嗒滴落。

看见一滴晶莹的泪珠，林清沉眼里的冷色淡了几分，她有多久没掉眼泪了。

上次掉眼泪，好像还是最后一场战役，自己伤痕累累回来的时候。

她轻柔的给自己上药，看着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刀伤，肩膀上一个被箭矢扎穿的骷髅。

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在他的伤口上，她却不自知。

他温柔的抹去林姣姣眼角的泪水。

说：“别哭了，你再哭我伤口要发炎了。”

林姣姣扑闪的睫毛上是泪水，“师傅……您这到底是怎么了……”

林清沉看见美人落泪，刚刚被酒水麻醉的燥火全部升起。

可是脑海里又蹦出来了一个画面。

林清沉原本缓和的脸色再次冰寒，“出去。”

“我……”林姣姣想继续说，但是再次被林清沉打断，“出去！林姣姣，你现在翅膀硬了，不听我的话了？”

她摇摇头，“我没……”

林清沉燥热的撸了一把自己的头，“没有就给我出去。”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给我出去！”林清沉又从旁边拎起一坛酒，咕咚咕咚往下灌。

林姣姣往后退了几步。

第12章 破界（上）

察觉到她动作的林清沉眼底的光更冷，心更凉。

可是下一秒自己手上的酒瓶子就被打翻在地。

落在眼里的是林姣姣哭红了的眼睛和眼底的坚定。

林姣姣直接坐下来，哇哇的哭起来，“师傅，你这是怎么了……呜呜……唔……姣儿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你，”

“这样的你，好可怕……根本就不像我最爱的师傅……呜呜……”

林清沉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哭得令人心疼的小姑娘，可是他脑海里盘旋的都是最爱这两个字。

她说自己是她的最爱……

酒精迷醉人的心智，燥火渐渐升温。

林清沉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小丫头哭红的脸颊，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林姣姣觉得自己委屈极了，直接扑到他的怀里。

林清沉愣住了，怀里的小丫头哭得一直在抽动。

她的抽动好像撩拨了什么。

林姣姣哭着哭着就觉得林清沉不对劲，他的身体怎么热乎乎的，热得有些不同寻常。

一抬起头，眼睛有些朦胧，伸出一只手揉掉眼睛里的泪水。

这才看清楚林清沉潮红得不对的脸庞。

他的呼吸好像也不对劲，打在自己身上的气都是燥热的。

她探出一只手，摸了摸林清沉的额头，打了一个哭嗝，“唔……师傅，你好像发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