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早在我入宫前，兰妃娘娘便盯上了我大姐这块肥肉，是以，我才会在进宫前遇见她。随后有一年五皇子在皇上殿前跪了半日······”吴歌也不需点的太透。

“兰妃贼心不死。”君华说道。

她默不作声地态度，回应了他的疑惑，君华松开她的手，一旁棋局在他脑中缓缓成形，他微笑着再次握紧雾歌的手。

“你，是这局棋盘中最关键的一子，吴歌，最后一回了。”

彼时，吴歌不懂他让她和勺儿深交的缘由。

若非立场不同，吴歌是真心实意欢喜这位友人，五皇子一开始十分反对她两来往，她屡次去五皇子府频频碰壁。

“五皇子万福。”吴歌恭敬道。

五皇子意味深长看着眼前瘦弱的女子，难得省亲出宫的好机会，她却为何要来我五皇子府，个中缘由，着实令人深思。

“小姐何事，一个人站在五皇子府外，倘若让不知情之人看到，千万别坏了我五皇子府的名声。”

吴歌一片从容淡定：“小女并不是来找五皇子的。”

“这五皇子府都是本皇子的。”他也没有松口。”

“是，还请五皇子将勺儿唤出，小女是来寻她的。”吴歌看着他面无动容的神色，心下满是惊叹，可有时候，没有表情便是最大的疏漏。

五皇子望着她的眸子十分冰凉“小姐莫不是寻错了地方？我们五皇子府并无此人。”

话方说完，五皇子拂袖而去，早已入府。

当晚，吴歌终于在五皇子府后门等到她。

她还是和多年前一般，没有半分对旁人的猜忌。

“勺儿！”

“吴歌？”纪勺儿眼神飘离，似有踌躇。

另一侧，吴歌浅笑着对她说：“我可等你好久了。离开五皇子府，你又要去哪呢？”

纪勺儿面色铁青“你早便设计好？”真是个心机深沉的女子。

“只想通过你，愿与五皇子好好商谈，如今看来，我猜的的确没错。”

“砰——”五皇子府的后门被用力打开，里头冲出十几名提着灯笼的佩刀侍卫将两人团团围住。随后，五皇子从府内徐徐走出，他冰冷的眸子在两人身上扫视一番，最后落定在纪勺儿身上。

纪勺儿恭敬地低下头：“主子。”

“回去。”他声音冰冷，看样子心内已经怒气冲天。

吴歌看着纪勺儿缓步回府，着急道：“慢着！小女想，五皇子还欠小女一个解释。”

听到她如此放肆说话，五皇子果然大怒：“放肆！是谁准你同本皇子这么说话的？！”

吴歌放软语气“小女同勺儿一见如故，还望以后能同他见面，话话女儿家的心事。”

五皇子瞪向纪勺儿“回去！”

随即又看向吴歌“吴小姐还请随意。”说完这句话，五皇子旋身抓住纪勺儿的手腕，往府内走去。

直到五皇子后门悉数关紧，君华从暗中现身，唇角一抹笑意愈发张扬。

他说：“你做的很好，阿歌。”

······

“雾歌，没想到你从前，这般坏。”蓝田忍不住插嘴。

雾歌垂下眸子没有回她，一旁的白玄写背在背后的手绕过蓝田，悄悄握紧雾歌的手。

“从前你，的确很欢喜他。”

“嗯。”

后来，吴歌和纪勺儿两人在五皇子的默许下就此慢慢开始交往。每回，她都会带些酒菜去见她，永不和她谈论朝堂之事，更多的她和她谈的是九皇子，她同她谈的是她爷爷。

感情铺垫这么久，该来的还是来了。

宫内突然来人搜五皇子府，果真在纪勺儿床下搜出一包药粉，这么明显的栽赃嫁祸，纪勺儿便是再傻，也清楚这场骗局从一开始便是要了五皇子的头颅。

也从这次投毒开始，吴歌和君华的关系慢慢走向破灭。

“我记得，我是让你投在太子妃杯中，假似投毒太子，谁让你放在太子药碗中的？！”

吴歌站在屋前，一声不吭。

“你杀了他，你杀了他！若是他死了······”他几乎说不出话。

“君华，我······”吴歌内心有个声音让她说出心中想说的话。

君华冷冷斜瞟她一眼，满眼冰寒“有些话，憋在心里，才是最好的。”

吴歌想起她第一次杀人，临出发前，他问她：‘果真愿意为我，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