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情难自已(38)
“你欢迎我就行。”
“我不欢迎。”
“我会吻到你说欢迎为止。”
靳豫大步迈入房间,并顺手将门关上,他长臂一伸,轻车熟路地拥上江意映柔若无骨的纤腰,顺势将她带入怀中。他微微附身,侧头靠近,似要吻将下来。
他的脸已越来越近,呼吸也越来越沉,可却不见她有任何挣扎反抗之意。如此安静,下一秒,他性感的薄唇便会和她柔软樱唇纵情厮磨,缠绵不尽。
如提线木偶一动不动的江意映,眼底尽是苍凉,她冷笑:“我有那么好欺负吗?”
“没有。”靳豫的唇稳稳止住,他抬手爱怜轻抚她微蹙的眉心,有些叹息,“所以,我才格外头痛。”
不读兵法,不谙人心,不费时日,不予深情,是绝无可能收服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道阻且长,行则将至。
不急不躁,徐徐图之。
再磨人再逃避,你终将会是我的映映宝宝。
恰在此时,忽听有人敲门,靳豫便松了怀里的温香软玉,前去开门。门开小缝,见是侍者按他交代送来医药箱,他便伸手接过。
转身回来,见她发稍尚且滴水,他进卫生间拿来吹风机,走至她身边,问:“你吹还是我吹?”
江意映无声接过他手中的吹风机,去床头吹头发。
堪堪吹干头发,放下吹风机,他已无声前来。双手推抚她的肩,迫使她坐到床沿。他微微躬身,长臂一伸便捞起她的脚,捧在手中。
重心不稳,迫使她身体略略后仰。
宽大浴袍之下的她只着贴身衣物,浴袍下摆松散,已渐渐滑至大腿,白皙修长的腿儿几乎全然从裸/露,以他居高临下的角度看去,恐怕能看去更多风景。
心知如此,江意映疾速后退,此刻的她已退至床中央。
他进而坐到床边,可捧在手中的她的脚却始终不肯放。
不同于生日当晚深夜山谷的朦胧,此刻在这明晃晃的灯光下,被他捧着自己怪异难看的脚,江意映心中愈发难堪。
可他却无视手中之物的怪异之处,也不怕折辱了他矜贵的眼。他仔仔细细地在她脚踝处来回按压,确认伤情。
还好,没伤到骨头,将养几天就能痊愈。
她的脚已检查完毕,可他丝毫都没放手之意。他手掌的温度触感存在感太强,就这样无端被他捧着,江意映浑身不适,她腿儿猛然收缩,想要抽回自己的脚,可却被他紧握掌中,逃离不得。
江意映怒形于言:“靳先生,请注意分寸!”
听她所言,靳豫倒是忽然来了兴致,他的手邪恶地陡然上移,可神情却是分外慵懒洒脱:“本来只想检查腿脚,既然江小姐如此说,那要不要连带其他地方也一同检查。反正,你衣服好脱。”
只要腰间绑带一拉,无限风华尽入他眼。
江意映脸上有凛然之意,她道:“不需要。”
靳豫姿态高彻,又雅又痞:“白昼伏蛰,夜展光华。不知玉山高处,双/峰是否依旧?”
直白露/骨至此,江意映已然瞠目。
他从容慵懒,徐徐补充:“毕竟是旧相识,山遥路远异国重逢,自然要彼此关切才显礼貌。”
江意映耳根脸蛋一片绯色。
他是暗讽她上次在他面前解了衣衫,被他看去了春光。
又羞又窘,无以言对,她操起身旁的枕头,猛地朝他砸了过去。
可惜没砸中。
当真是越来越有小女儿情怀,某人心甚欢喜。
可见向来清冷的她已被他逼至如此,他不忍继续撩拨。
他一把握住她的腿,要检查她膝盖磕破的伤口。可太过突然,体温相触的瞬间,似有电流横穿而过,江意映失控地低吟出声。
暗自咬唇,懊恼不已。
极为短促的一声,可听在他耳里,真是低喘呻/吟,不胜娇媚,简直勾魂摄魄,要毁了他所有修为。
浪漫巴黎,深夜酒店,孤男寡女,衣衫单薄,场面似乎随时都会不甘平凡,放纵失控。
握着她膝盖的手猛然紧了几分,似在隐忍,似想怒放。
浴袍下摆宽大,以他的角度恰能看进几分,可却如何都看不真切,如此欲见不见,愈发撩人心神。靳豫暗自屏息,见她尽管眼神冷漠,可眼内却有水波盈盈,芙蓉脸颊红云朵朵,玉体肌肤暗香阵阵。
这娇不能胜的模样,真是要人命!
艰涩吞咽,暗自屏息,费了好大心神,他才能语调如常:“别叫,除非你想与我共赴巫山。”
紧咬唇瓣,不动不言,连大声呼吸都不敢。
靳豫一手上移到她膝盖窝,另一手用棉签蘸着碘伏为她消毒。虽是皮外伤,但已磕破血肉,刚刚洗澡遇水,此刻已然微肿,定然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