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阔太的自我修养(82)
假如医生还没将她对他的感情盖棺定论,她现在说不定已经在美滋滋地设想离婚以后手握大把财产该如何花的美事。
空气变得安静,唐迹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皱成一团的小脸,并没有因为她的厌烦而停止对她的注目。
扬了扬眉,就在纪维希以为他打算这样闭嘴下去的时候,懒洋洋开了口:“你不是吃醋了?我在想该怎么哄你。”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吃醋了?”纪维希皱眉,冷声质问。
“哪只眼睛都没看到,”唐迹遗憾的耸了耸肩,眉梢轻挑,道,“不过我闻到了。”
纪维希默了默,心道您是属狗的啊鼻子这么灵。懒得跟他掰扯,心里默念《莫生气》口诀,不耐烦地站起来:“后面需要我签字什么的直说。”
感情儿从头到尾都围绕离婚打转,唐迹气笑了,女人都像她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给男人定下罪名?甚至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还是只有她这样,偷走了他的心之后还能冷言冷语,若无其事的装作什么都发生,恨不得下一秒就甩了他!
她那点微弱的喜欢还换不回她对自己的哪怕一丁点信任?
“你怎么知道的?”捏了捏眉心问她。
“你别管怎么知道的。”
“时瑶?”他只是试探的说了个名字,看到纪维希不自在的神色,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以后少跟她玩,谁知道你是不是交了个损友。”
纪维希听不下去了,掐着腰,眯着眼睛幽幽道:“时瑶是不是损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个小人。自己管不住下半身被人抓住把柄,反而倒打一耙,在背后说一个女人坏话。”
“停。”
唐迹吐了一口浊气,扶着额,另一手制止她,深深看了眼她之后开始掏手机打电话,那头嘈杂了一阵然后归于安静。
“茉莉,下飞机了吗?抱歉这个时间打扰你。”
茉莉,一听就是个女人名字。纪维希冷笑,才没兴趣听他打电话,掀开被子上了床。
今晚床依旧是她的。
唐迹看了她一眼,走到了阳台上,不时有悦耳的轻笑传来:“你可能要再回国一趟,对,最好能带上你的老公和儿子。”
“当然。”
不多时,挂了电话。纪维希背对着他侧躺着,瘦削的肩膀露在外面,从后面看像是睡着了。
房间里的灯不知何时暗了下来,唐迹摇摇头去了浴室。
即将睡着之际,纪维希感觉到自己被搂紧一个温凉而湿润的怀抱,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脖子下面横了一条手臂,腰上也搭着一条,怪不得觉得腰上好重。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要把腰上的手臂拨到一边,没想到两条手臂倏地在胸前收紧,彻底将她禁锢。
随之男人的脑袋贴到她的颈后,短刺的发茬刺得她皮肤痒痒的,她胡乱挣扎,耳朵后面的那片肌肤完全沉浸在一阵热气腾腾里。
“维希,你也喜欢我,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唐迹抱紧纪维希的身子,闭上眼汲取她身上馥郁的幽香,一边低哑着声音呢喃。
纪维希花了好大力气,身上都快出汗了,才挣脱他坐起来,顺手拧开了床头灯。
怀里空了,灯光明亮,刺得男人眉头动了动,慢悠悠睁开眼,看着她,嗓音嘶哑难耐:“怎么了?”
他居然问怎么了?!
纪维希拢紧了身上衣服,瞪过去:“你最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幸好他穿了睡衣,她身上的衣服也好好的,不然她可不能保证自己一个冲动会做出什么来。
唐迹不觉得有什么,眉间有被吵醒的慵懒:“我抱着自己老婆睡觉,需要解释什么?”
纪维希简直要气死了,怒气冲冲道:“你去睡沙发,地板也行,就是不许跟我睡在一起!”说着,已经手脚并用将他推下了床。
唐迹抱着枕头,短发凌乱,光脚站在地板上,眸光幽怨地睨着床上的她:“沙发和地板都不舒服,维希,能不能把床分我一半?”
每天都睡地板,第二天早上起来腰酸背痛,这要什么时候才能到头?既然她也喜欢自己,他好想行驶一下作为丈夫的权利,实在不行的话,男朋友的权利也是可以勉为其难接受的。
纪维希呵呵两声,给了他两个选择:“一,我睡床你睡地板;二,你睡床我睡地板。”
“三,我们一起睡?”他玩味道,却在下一秒看到纪维希下床的那刻,瞬间变了脸:“别,你知道我舍不得你受委屈,睡沙发是男人的专属,你身为女人就不要掺和了。”说完已经在沙发上躺好了。
他是不是忘了,一开始逼她睡沙发的事了?
空气再次安静下来,纪维希探过身子朝沙发那边看了看。他合衣躺着,身上空空的,只有脑后垫了个枕头。室内虽然恒温,他身子骨好些,但是这样一晚睡下来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