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和她们的国/性别战争(553)
“那供卵的人够多吗?”
“别担心这个。”医生哈哈一笑,“好几个‘女权组织’说会给我们捐卵子,还愿意帮我们免费代孕……她们说她们是真平权。既然现在男性人数少了,真平权就得站在男性这边……何况,我们宣传时说想要男孩的人,大多是男同。所以,这些关心男同比关心女性更甚的‘女权主义者’,神圣的牺牲感油然而生!”
还有这样的“女权组织”?John已经无力吐槽了。
难怪Beth Moore的性别隔离社会和女校建议,反对最激烈的,就是这些自称“平权”的“女权主义者”。John看过她们的论据,居然大多是从男性角度出发反对Beth Moore。讽刺的是,支持Beth Moore的男性非常多。
看见Samantha走进检查室,John没有再搭理几位医生,一个人在诊所和宿舍楼里转了一圈。
学校是全封闭的,四周有很多男人把守。不过这些男人,和John一样,都不住在这里,甚至也不住在小镇里。而宿舍楼里住的,全部是等待取卵以及已经植入囊胚的女人。
这些女人的尊严,比待宰的牲畜高不了太多。宿舍有门,但都没有安装锁。巡逻的男人随时可以推门而入。
John一间房一间房地巡视过去,发现上次那个年轻的女孩已经不见了。John想,她大概被集团的人通过地下通道解救了吧?
那个女孩只有14岁。12岁那年被邻居强奸,然后由女孩的父母做主,女孩嫁给了强奸犯……John摇了摇头,在圣经带,这种恶心的事儿太多。
上次在篝火边被男人抓住的那个20来岁女孩,据说也曾被强奸,而且强奸她的,是她的亲生父亲——难怪R党的极右翼议员会说“如果没有强奸和乱伦,地球就没剩几个人了”。
Samantha的囊胚植入手术马上要开始了吧?John看了看手表,快步走回诊所。
John刚走上二楼,就看见手术室外密密麻麻站满了男人。透过玻璃窗,可以看见里面的手术床上,躺着三名全身赤裸的女性,最右边那位,就是Samantha。
男身女心的John,突然涌上难以抑制的羞辱感。John看了一眼像祭坛上牺牲般的三名女性,又搜寻了一番“蜱虫”,转身就下了楼。
按打火机的时候,John的手一直在抖,试了几次都无法点着香烟。John不再尝试,牙齿咬着过滤嘴,颓然坐到了台阶上。
Goldstein参议员曾说过,女性,无论在哪个国家的文化中,都不被鼓励爱自己。John记得当时自己还和Goldstein参议员争执过。现在看来,她说的是对的!
在所有国家,包括号称最强调个人主义的亚米国,女性都被教育要把别人(特别是男人)的利益放在自己的利益前面;被教育牺牲自己是伟大的、是值得骄傲的事儿;被教育个人的痛楚不应该提及,更不应该拿来交换利益……唯独,没人告诉她们,她们也是人,她们也应该有人的尊严;没人告诉她们,她们有权要求权力和权利,有权拒绝一切道德绑架;没人告诉她们,她们有权自私!
这些低自尊甚至无自尊的人儿,被当成祭祀品、胎儿容器甚至物件的时候,真的会因为受辱而反抗吗?John第一次对自己的任务产生了怀疑。
John呆呆地坐着,直到俩粒几不可见的黑点从眼前掠过。John知道,这两个黑点就是“蜱虫”,看来Samantha的囊胚已经植好了。
“我需要卧床吗?”Samantha一边迈着夸张的太空步,缓慢走向John的大切诺基,一边问身后的医生,“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在床上解决一切生理需求。”
医生对Samantha摆摆手,转头问John,“她不住这里?”
John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Samantha,“她就住这里!你确定她移植的是含Y染色体的囊胚?”
“当然。我给她植入了两个囊胚。”
“那就好。”John转身对Samantha说,“你在这里好好养胎吧,哪儿都不要去。其它事,我会找人做。”
开车离开这家教会学校时,John打定了主意——繁衍社区暂时不能再扩大了。按某些男权女的德行,她们会涌入目前这4家繁衍社区并挤爆它们……当然,更重要的是舆论。一旦舆论认定此类牺牲是“女性美德的体现”,John相信,这帮自恨者甚至可以挤爆400家繁衍社区!
好在实施这个计划之前,Clair Rosenberg已经安排人在阿拉巴马州、密西西比州、路易斯安那州、阿肯色州、田纳西州和佐治亚州释放了足够的“女性Q”。John知道,有了“女性Q”,Y染色体囊胚里的增强子Enh13会被自动删除……
合资格捐款人数110000多人,满足65000人的要求;各种poll的支持率都超过了1.6%,满足1%的要求……Beth Moore看着助手刚拿到的最新数据,心情既激动忐忑,又郁闷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