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今天又被调戏了(198)
只是听到他父皇,都到这一步了,还不忘挑拨自己与宋芜的关系,却是不能忍。
未料旁边这位,却是比他先开了口:“小秦他爹,你就别操心我们俩的事儿啦。”
宋芜嘻嘻笑着,又不着调地伸出胳膊搭上了秦墨的肩,看着龙椅上的秦瑄说道:“到时候给你发个喜帖,来喝喜酒啊。”
“阿芜你,答应了?”秦墨没料到她会在这时说出这么句话,带着三分惊七分喜,侧脸问道。
“雀鹰来过了?”宋芜不答反问。
秦墨点头应是。
宋芜朝他眨了眨左眼,笑道:“那定情信物都收到了,你还想跑?”
秦墨闻言,仿若此时殿上只有他们二人一般,瞧着宋芜漾了一脸的笑意。
秦逾瞧着两人这般,像是周遭结了结界,旁人根本无法闯入。心中着实酸涩难当。
殿内众人:……果然没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两人竟当众订了婚约!
只是这手握南境兵权的宋家要是和战候令之主秦墨联姻,那这天下还真没旁人什么事儿了。于是众人内心迅速地站好了队,开始为自家亲眷儿孙的未来考量起来。
“父皇,下个禅位召吧。”这会儿反倒是秦逾出声打破了静谧。因为三殿下实在看不下去那两人的腻歪劲了。
秦瑄看着殿中众臣,竟是无一人出来阻拦,又听着外头不断走动的脚步声,终是知晓自己已到了日暮途穷之境,只得唤了人来,备了圣旨笔墨和传国玉玺。
天晋文昌二十一年,皇帝秦瑄于壮年禅位于皇后祁氏之子秦墨。自封太上皇,不日,便迁居城外行宫。
而那年端午宫宴上的逼宫之事,因为几乎未遇抵抗,因此事而被牵连之人甚少,史官也是寥寥几笔带过。甚至在秦墨看来,都有几分美化的嫌疑。坊间对此事也只是当个饭后谈资,反正只要日子过得比前头那位在的时候好,谁来管你怎么当上皇帝的。况且太子继位,本就名正言顺。只不过就是那城外的行宫,多了点兵将把守而已嘛。
至于那苏相,因家中被查出数吨的金银财宝,以贪污舞弊之罪,被判了流放三千里。至于他能走到哪儿,反正也无人关心了。
相府中其余人皆是贬为庶民,那作天作地的相府嫡长孙,也终于尝了尝往日里被人欺压一头的滋味。
秦逾的母妃被送出宫后,知道了事情始末,却是求着要陪那老皇帝一起去到行宫。秦逾无法,只好又托了秦墨让他照看一二。
秦墨本欲封他为王,却是被他拒绝了。说是这些年来费尽心机,却未料自己从一开始就落了他不知多远,如今也是有些累了。自己还从未出过武宁城,只想去天晋各处名山大川游历一番,若是哪天想回来了,再来问他讨个王爷当当吧。
只是有一个要求,秦墨很不想答应他,却到底还是没狠下心拒绝——秦逾想在出城那日,让宋芜亲自去城外送他。一人去便可。
“你要去哪儿?”宋芜牵着小红马,陪着他踱到城外十里之处,问着眼前之人。
“还未想好,走到哪儿算哪儿吧。”秦逾盯着她,似是眼睛都不想眨一瞬,就怕此去一别,往后再也见不到了,“若是寻到一处好地方,说不定就不回来了吧。”
宋芜闻言,心下也是有些怅惘。秦逾这人虽是一开始同她接近,并非出于真心,只是到底也没有做过伤害她和宋家的事情。反倒是在最后帮了他们一把。要说不感激,那也是不可能的。
“若是找到了什么好玩儿的地方,可别一个人霸着,来信告诉我们,让我们也跟着去乐乐。”宋芜挂着笑意打趣道。无非是想缓一缓这有些寂寥的离别氛围。
秦逾没有回她的话,而是轻声问了一句:“阿芜,我可以抱抱你吗?”
宋芜听了这话,眼睛睁得微圆,心里想着到底是该答应他这个即将远行的朋友,还是狠狠心拒绝得好。
秦逾趁着她怔愣之际,偷偷勾了勾嘴角,迅速倾身上前在她额上轻轻碰了一碰。只蜻蜓点水一般,刚一碰上便退身离开了。
“你……!”宋芜语塞,这人简直了!就不该心软!
秦逾见她气鼓鼓的模样,状似开怀笑道:“阿芜你可别再推我了,上回被你推了一把,那腰伤我可是整整养了一个月才好。你要是今日再如此,我可就不走了,住到将军府去赖上你。”
若是可以,便赖上一辈子吧。秦逾心道。
宋芜无语,见他恢复了往日懒散不正经的模样,抿着嘴拿食指不停点着他,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