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时候传知道吗?”
“没说过!”
飞雪松了口气,西窗却喃喃道:“说起来这么多日没见了,我倒也怪想念舒阑珊的,也不知他怎么样了,我立刻回去跟主子说让传……”
“别!”飞雪慌忙拦住,“现在不行!”
西窗疑惑:“怎么了?”
飞雪知道他的嘴不牢,有些不大敢跟他说明真相,只吞吞吐吐道:“舒丞在南边晒的脸都黑了,我最近烦心着呢。”
“脸黑?那算什么,他又不是女孩子怕什么。”西窗不以为然的。
飞雪心头一动:“你整天摆弄些瓶瓶罐罐的,你知道擦什么脸能变得白、白净吗?”
西窗皱眉,半晌笑道:“飞雪姐姐,你总不会是打着舒丞的借口自己想变的白净吧?”
“我已经够白净了!”飞雪气愤,不能容忍自己给西窗公公歧视。
西窗吐吐舌,这才又笑说:“其实说起来吧,之前主子叫我给舒阑珊送药的时候,有一罐大内密造的‘千金生肌散’,那个原本是疗伤用的,用来涂脸却有些暴殄天物,但效果是一流的,宫内娘娘们都用那个。”
飞雪眼睛一亮:“太好了!”
西窗忍不住说:“飞雪姐姐,那是主子给舒阑珊用的,以备不时之需,你可别假公济私的给她浪费了呀。”
“知道!”飞雪说了这句,心情总算愉悦了些,她想起阑珊下午买荷包的事情,犹豫片刻笑道:“我当然是羊毛用在羊身上。另外告诉你一个秘密,——舒丞啊,带了礼物给咱们主子呢。”
“真的?”西窗惊讶。
“当然,”飞雪笑道:“以后你就知道了,主子会喜欢的。”
飞雪打听了想要的消息,赶紧一溜烟跑回西坊,找那千金生肌散给阑珊敷脸。
西窗则也一溜烟地跑回王府。
赵世禛先前给禁足了一个月,颇为气闷,虽有人上门来探望,却并不是他如意的人,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西窗跑到内室,见赵世禛对着一本书,仿佛是在看,其实是在神游。
“主子!”西窗笑嘻嘻跑到跟前,讨好地给他捶肩。
赵世禛眉眼不抬地说道:“干什么?贼溜溜的。”
西窗笑道:“主子,我呀,才得到了一个机密消息!”
赵世禛冷冷地说道:“有话就说,不要放屁。”
西窗吐舌,却仍陪笑道:“我听说啊,有个人从南边回来,特意带了礼物想给主子呢。”
赵世禛正要掀书,闻言手指一停,却才又慢慢地掀开一页,装模作样地问:“是吗?是什么人啊。”
西窗自觉若全说破了就没那份真真的惊喜了,便忍住不说。
赵世禛责哼道:“这种没头没尾的破事儿也来跟本王耳报,弄的我好像很稀罕什么礼物似的。天底下什么宝贝本王没见过?稀罕这偷偷摸摸献宝似的。”
西窗打量他讳莫如深的脸色,也不知他真不稀罕,还是怎么样,只好讪讪地退了。
直到西窗退下后,赵世禛把手底的书推开:“礼物?”他脸上的笑像是三月里的花骨朵,再也忍不住了,偷偷地绽了出来。
又含笑浮想联翩:“她居然还有心给本王带礼物?倒是长进了,只不知道会带点什么呢?”
脑中一样一样的东西蹦出来,又一样一样的给否决。
最后赵世禛实在猜的心力交瘁,发狠道:“妈的……等明儿见了人自然就知道了。”
第二天仍是休沐,按照飞雪的安排,是想让阑珊在家里再养一天。
昨儿晚上她飞奔回来,果然把那千金生肌散给阑珊敷了一层,今儿早上天不亮就跑进房内查看,果然奇效!之前那些新奇峥嵘的疙瘩们都敷贴了不少,皮肤也肉眼可见的白嫩水润了些,可想而知,只要再连着敷个三四天,就能恢复个大概。
飞雪感激涕零的几乎要去上香。
阑珊却也起了个大早,洗了脸,就叫王鹏去雇了一辆车出门。
半路上飞雪问她去哪,阑珊道:“我昨儿听阿沅说,言哥儿上学堂的事,多亏了大理寺的姚寺正帮忙,之前我进京,姚大哥也帮了我不少,如今回来了,得去拜见拜见。”
飞雪不以为然,横竖不去见赵世禛就好。
打听着到了姚家,里头姚升听说是阑珊到了,急忙跑了出来迎接,两个人行了礼,迎到内堂。
飞雪本来懒懒散散的跟着,她向来在赵世禛身边,看过不知多少大官,区区大理寺五品还瞧不在眼里。
直到她发现了阑珊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被丝帕包着的东西。
阑珊满面含笑道:“去翎海是公干,也没什么好东西,临行就买了这个,权当是一点心意,姚大哥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