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亲一口(21)
刚还幸灾乐祸的姜忻:“......”
米松:“......”
医生医生,你戏过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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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让身体向来不错,身上的淤青也只是看起来严重,并未伤到骨头。
他手里拿着药方,虚笼着有些散乱的衣衫从诊室里出来,神情疏淡。
米松提着手里的纸袋,步调缓慢的跟在他身后。
许清让一路走到洗手间门口,脚下步子骤停:“你也要跟着我一起进去?”
“不是,”她反应慢半拍的往后退了两步:“我在外面等你出来。”
他垂眼睨她自然而然的把手里的药单塞进她手里:“帮我拿一下。”
话罢,转身进去。
米松低低应了声。
许清让钻进其中一间隔间整理衣服时,姜忻在洗手台前抹着口红。
她欣赏镜子里的自己,五指当成梳子使用,穿插进发间,捋顺打结的头发,不咸不淡的开口:“你肩上的淤青没什么大碍吧?”
他懒散的反问:“哪有这么矫情,我能有什么事。”
姜忻啧了声,悠悠调侃:“看不出来啊,你还有怜香惜玉,英雄救美的时候。”
许清让笑了声,不疾不徐的讥回去:“那还要感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
这场乱斗的导火线,可不就是因为这只祸水。
“这可不怪我。”她眼睛都不眨一下,把责任推了个干净。
“行,怪我。”
他懒得同她争。
从洗手间出来,就见米松愁眉不展的在走廊上踱步。
此时她的内心正遭受着良心的谴责。
许清让跟她关系也没好到能互相挡刀的地步,就这样还白白替自己档了一下,米松觉着自己挺对不起他的。
许清让拿过药单去药房拿药,米松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那个,许同学,你伤口疼不疼?”
她辨别度极高的声线轻软,因为底气不足,话尾甚至低得只剩下气音。
他闻声垂头觑她。
米松向来话少,这一路也一直沉默。
她原本就是一个责任感挺强的人,这会儿心里的内疚更是溢于言表。
她淡粉色的唇深抿,眼睫低垂,在眼窝处落下一层浅灰色的阴影。
一张小脸苍白,莫名就有点纤细的脆弱感,仿佛受伤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她自己。
许清让指尖抚了抚肩,这点伤他倒是不在意,只要不大幅度运动,这点伤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原是想说一句“没事”,但话至嘴边,他又神使鬼差的变了调,语气都带了不易察觉的委屈,嗓音染上了点沙哑的声色,低低沉沉地:“疼”
作者有话要说:姜忻:“你伤口没事吧?疼不疼?”
许清让:“这点小伤你问了好几遍,哪有这么矫情,娘们唧唧的。”
老婆问:“疼不疼。”
许清让:“哎哟我去,挺疼的。”
姜忻:“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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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男人许清让要开始忽悠老婆了
为失足少女 ,米松默哀三秒
第10章 十份
姜忻:“......”
她一脸无语的对着许清让翻了个白眼。
也不知道刚刚是谁说矫情,没事。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米松头垂得更低,愈发愧疚了。
她丧气的吁了口气,声音细若蚊吟:“对不起。”
许清让思忖一二,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道歉。
姜忻见不得这傻丫头被欺负,安抚道:“你别搭理他。”
米松咬了咬唇瓣,仰起头来,坚定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许清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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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桌球馆和医院来回折腾了两道,米松跟姜忻很光荣的迟到了半个小时。
而许清让则直接请假。
扬棉在了解情况以后,大手一挥,很是大方的批了假。
晚自习,班里寂静无声。
学生埋头刷题,只剩下笔尖划过纸业的沙沙声。
姜忻桌上摊着一本物理书,书缝里夹着一支笔。
她盯着书上复杂难懂的公式昏昏欲睡,耳畔传来幽幽的传来一声叹息。
这是米松晚课以来,第七次叹气。
姜忻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你就别再长吁短叹了。”
她真是低估了她的责任感。
米松心里愧疚,对许清让上心也正常。
但要说在冬青,没人比姜忻更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狗东西。
许清让母亲去的早,从出生起就是无人管教的野孩子。
早两年他还是个一身反骨的毛头小子,旷课泡吧,通宵开黑,跟人打起架来不要命。
而许家这些年来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那会儿许老爷子刚走,许老太没多久就一张机票飞冬青,当起了甩手掌柜,许家从此乱了套。
不少稍微沾得上边的亲戚闻像是闻见血腥味的蝙蝠闻讯而来,妄想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