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要和离(47)
晏安昭吩咐道:“让安九回来,带上五个侍卫,与我一起去远郊。”
陈勤应诺便去寻找安九。
在晏安昭准备人马时,宋浅姝从院子出来,脸色苍白,眼下也因昨夜不能安眠而有了一抹青黑,对晏安昭说:“我也要去。”
“你在府里等着。”晏安昭拿着自己的佩剑,并没看向宋浅姝。
宋浅姝握住他的剑,看着他的眼睛坚持道:“你如果不让我去,我就自己去。你不让他们带我去,我就自己走去。”
晏安昭叹口气,说:“你应该知道你的身子。”
宋浅姝的身子弱,昨天一日劳累伤神,晏安昭并不想她在奔波,而且到时会发生什么,谁也不能保证。
宋浅姝的眼睛早已有了红丝,但还是固执地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大侠一定很害怕。”
晏安昭知道宋浅姝定不会安分呆在府里,只好同意:“那你与我一起吧。”
宋浅姝说:“知道了,你也给我一把剑吧。”
晏安昭的剑并不轻,宋浅姝拿不住。
晏安昭问:“你要剑干嘛?”
宋浅姝答:“自保,我以前也学过写剑法的。”
宋浅姝的武功师傅有教导过她剑法,但是教不会,最后只教她固定的两招保命。
太阳高挂,王府前的人马早已准备好,宋浅姝坐的马车跟在队伍后的,晏安昭给她寻了一把剑,较他自己的剑更轻并且细长。
“出发。”晏安昭话音一落,六匹马便如箭离弦奔出,他们走的是城里的小道,正好能容一匹马经过,虽离城门远,但是并不会惊扰百姓,马儿也能快速奔跑。
在晏安昭出发前,却不知王府里早有人提前快马加鞭前往远郊去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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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阳并不知道宋成于如何让他陷于困境中,他从山洞离开后便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下人们正在打扫庭院,一名家仆见他回来便迎上去,说:“先生,今日清晨书院的夫子过来邀请您中午与他们一同游山湖。”
“恩,知道了。”山湖离易阳的院子并不远,但是易阳并不打算与这群愚蠢书生周旋。
林荷絮在后院的亭子里刺绣,见他走来也没有停止动作,将最后一针缝好,才将手上的腰带递给易阳,娇娇地对他说:“这是我缝给哥哥的腰带。”
易阳拿着腰带,正欲低头与妹妹耳语。
不长眼的家仆着急地疾走过来,说:“先生,有人来访。”
易阳斜看他,眼里尽是厌烦,说:“又是谁?”
家奴隐晦地回答:“是西边的人。”
易阳也顾不得再与林荷絮调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仿佛有人在前边将他拉过去。
林荷絮没了刚才的和柔温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离开,将他放在桌上的腰带拿起,用剪子将线挑开,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冰冷的角度。
西边的人,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男人在房间里安闲地品着茶,乱了发,急忙走进来的易阳恭敬地问道:“不知道冷侍卫过来是为了何事?”
男人的长相平凡,是那种一眼看过便忘记的模样,但他的左耳上带着一个大银环,让他添了一分西边好战的蛮人味道。男人并不着急开口,将茶饮尽后才说明来意:“我们主子叫我过来报你的一个情。”
易阳面色微变,他告诉西边的主子一个连三皇子都不知道秘密,才换来的人情,这时就要用掉了。
易阳不敢掉以轻心,问:“为何?”
“晏安昭此时正带着人马赶来你这,你知道为何吗?”
“是为了晏蔺诺?”
“如果宋成于砍了晏蔺诺的一个手指,你说晏安昭会不会让你立即人头分离呢?”男人的脸上带着笑,像是很期待看到这一幕。
“究竟发生了什么?”
“宋成于让人送信给晏安昭,信中说让他来你这里,拿晏蔺诺的一根手指”
易阳踉跄一步,扶住椅子才稳住身子,他没想宋成于会将他拖下水,并且还想让他丧命。略有惊慌地问:“那你们主子要如何救我?”
“救你?”男人嗤笑,“我们主子只让我来告诉你这个消息,如今你与我们已无任何关系。”
易阳跌坐在椅子上。“我帮了你们一个大忙,你们就如此回报我?”
男人不屑地说:“你也未免太看重自己,我们主子没将你杀死,已经对你仁仁慈一次。”
“不过晏蔺诺真的少了一根手指,你定会消失的。”男人说完,便离开了。
易阳并尽管心中恨极了宋成于,但也没有时间思考太久,叫来家仆,交代道:“你去湖边请那群书生来府上一聚,就说我想与他们赏花作词。”
家仆虽然诧异,但还是立即去办
随后易阳便到书房里,将书柜深处的信件全部拿出,这些信件是他日后在三皇子幕僚中脱颖而出的依仗,如今只能一把火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