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煜:“……”
虽然知道这是季思谙的恶趣味,却还是忍不住想把她拉到暗处,狠狠惩罚。
恰好,两人经过一处藤蔓墙。
霍煜二话不说,揽着季思谙到了墙后,把人抵在墙角狭隘昏暗的空间里。
背后是镂空的雕花墙体,两侧是爬满藤蔓的隔断墙和花枝坠下的院墙。他们被夹在中间,极窄的甬道里,紧密相贴,呼吸相闻。
季思谙陷在暗处,只借着零星月光,能看清男人的轮廓。
四周寂静,他俩的心跳声尤为突出,交织在一起,密密麻麻的混乱。
她揪紧他西服一角,顾虑着一墙之隔的宾客,“霍煜……”
男人垂首欺近,俊脸沉入阴影中,呼吸强势地侵入她,薄唇辗上她柔软的嘴巴,声音磁欲:“不叫霍少了?”
季思谙说不出话,被他掌着后脑勺勾着迎合他的频繁探入的吻,似恶趣味的逗弄。
令季思谙呼吸变重,起伏不一。
“刚才不是叫得挺欢?”男人戏谑低笑,极有耐心地吻她。
贴着她唇哑声低语,像羽毛来来回回扫过季思谙心尖软肉,痒意酥麻,令她口舌生燥,不由攀上他肌理分明的手臂,情不自禁地抓揉。
霍煜也被她勾起了火,眼神沉了下去,他不再戏弄她,低头狠狠吻下,强硬地挤开她唇齿,吻至深喉。
季思谙只觉空气刹那稀薄,手被男人抓住,带到他脖颈,松松攀着他。
腰肢被揽着,全部重量全凭霍煜有力的手臂托抱着,才有力气与他唇齿厮磨。
……
后来寿宴未散,季思谙和霍煜却没了踪迹。
霍康本打算介绍一些老朋友给霍煜认识,便于他未来接手霍家时,人脉通畅。
让管家在院儿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只能作罢。
无人知晓,霍煜同季思谙此刻就在他卧室里。
落地窗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隔绝了外界。一帘之隔,季思谙伏在冰凉窗上,被身后人固着腰,扭头与他接吻。
理智告诉她,不能放纵。
底下庭院里还有一帮客人等着,而且刚才管家还来敲过门。
只是霍煜没应,甚至捂着她的嘴巴,更加用力。
刺激感似在季思谙颅内炸开,她差点晕厥。
“也许是霍叔叔找你……”季思谙从唇齿间挤出一丝声音来。
霍煜沉沉嗯了一声,知道是老霍让管家来寻人,八成是要介绍生意上那些人给他认识。
“不管他们。”他低头,吻落在她肩上,“宝宝……认真地感受我就好。”
季思谙脸上烧热,恨自己身体不受控制,像是被霍煜驯服了一般,只听他使唤。
夜色深浓时,霍家的宴会才结束。
霍煜冲完澡下楼去,神清气爽陪着老头子送客。
霍康忍不住瞪他一眼,质问:“整个晚上你都跑哪儿去了,你林叔庄奶奶他们都问起你。”
霍煜捏了捏肩颈,心情颇好:“您老不会想知道的。”
霍康一脸狐疑,倒也没再细问,只絮絮叨叨起霍家的将来,念叨着让霍煜玩够了就回家来,偌大的霍家,总是需要一个继承人的。
霍煜一一听着,没放在心上。
他当演员当得挺自在,收益也能养家糊口,不比继承家业轻松?
“以后再说吧,要是谙谙想做津海市的霍太太,我就回来。”他这话,显然将季思谙捧到了高处。
言外之意无非是告诉霍康,不管他答应还是不答应,季思谙他都非娶不可。
想让他继承家业,就早点接纳季思谙这个儿媳,最好捧着哄着宠着,毕竟霍家的未来,攥在她手里。
霍康气得不行,抬手在霍煜背上拍了一巴掌:“你这德行,接受霍家也是白白糟蹋祖宗基业。”
霍煜笑着躲开,“您知道就好,早点开窍,和程姨再养个小号多好。”
霍康拧眉,不说话了。
主意去打到季思谙身上。
之前那局棋,可以看出这丫头是个成大器的。
若她真能通过考验,嫁入霍家,倒也不失为一个合适的继承人。
毕竟季思谙有一点好,她身边已无至亲,倒是不必担心她将来操持霍家时,会有私心。
这样一想,霍康的眉头舒展许多,难得关心起季思谙来:“小季人呢,怎么没见她走动。”
霍煜想起沉沉睡在他屋里的季思谙,薄唇微扬:“她累了,歇着呢。”
霍康撇嘴:“又没让她干重活,累什么?”
他也是随口一说,没有责怪的意思。
霍煜明白,也不多解释,陪着老头子一本正经地送客。
-
离开津海后,霍煜带季思谙辗转到春雨镇,住了两晚。
季思谙不明白他的用意,直到那天清晨,霍煜叫醒她,带上香烛纸钱,两人去了福利院后山。
“我们在一起的事,你得告诉他老人家。”
“顺便问问他老人家,同不同意把你嫁给我。同意的话,让他老人家托梦给你。”
霍煜如是说。
季思谙无奈失笑,“那要是没托梦,岂不是不同意?”
霍煜愣怔,似是没想到这一茬,“呸,当我没说过。”
季思谙彻底笑开,直到站在季悯之墓碑前才收敛了笑容。
霍煜蹲下身去,仔细将香烛点上。
山风拂过,季思谙的裙角荡漾而起,轻柔地蹭过他手臂。
他听见季思谙浅柔好听的声音:“季爹,我带男朋友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