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一点事都没有后,纪岑和顾旸忽然感受到了作为官(富)三代的好处,其实有个当局长(老板)的爸也挺好的。
尤其是纪岑,看他爸雷厉风行地帮他搞定了这些事,他之前没觉得他们家有什么了不起的,但现在他的想法变了。
于是在纪礼言夫妇对他进行了一番深刻教育,并且让他以后千万不要再随便动手后,纪岑忽然来了句:“爸、妈,要不我以后就继承你们的衣钵吧?”
纪礼言夫妇惊讶地看着他,确实没想到这一个架打的,竟然把“我无所谓以后干什么工作啊反正我干什么工作都饿不死”的儿子的人生理想都给打出来了。
纪礼言当即就给纪岑的爷爷打了电话,说纪岑以后也要走法律这条路了,老爷子当场泪洒,连说好好好,我们岑岑以后要继承我们法律世家的衣钵了。
事情解决后,纪岑和顾旸也回学校上课了,他俩突然从北京回来,除了早就知情的一帮人,其他同学都跟见鬼似的看着他们。
不是说要出国比赛拿金牌?怎么半道又回来上课了?
同学们不明所以,知道真相的董永华是扼腕叹息,本以为自己要培养出两个国际奥林匹克数学金牌生了,他的教学成果又将添上浓墨重彩的两笔,结果这俩居然中途从北京回来了。
不过纪岑和顾旸对此都没什么感觉,他们对数学其实没多大兴趣,就只是单纯的有数学方面的天赋,但没数学方面的爱好,就算将来上大学,也都不打算往数学理论这方面发展,所以参不参加比赛,拿不拿奖牌,对他们来说其实没什么区别。
事已至此,董永华也是无力回天,只能祈祷这俩任性的死学生能够平安被清北保送。
然而他俩对保不保送的态度也是很无所谓。
两个人心里想的都是,不保送就不保送呗,大不了自己考,反正又不是考不上。
当然这种心里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不能当着董永华的面说,更不能对其他人说,否则太招打了,尤其是对一直想在他俩面前做1的柏泽文。
纪岑和顾旸回学校上课了,照常参加了高二下学期的期中考试,果不其然,期中考试的成绩一出来,柏泽文痛失年级第一,年级第一的宝座好像只是短暂地宠幸了他一下。
“你们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阻拦我做1?”
食堂里,柏泽文分别用两根筷子分别指着纪岑和顾旸,质问他们为什么要回来。
两个人谁也不理他,其他人也不理他,都在吃自己的饭。
柏泽文:“Hello?Excuse me?请问在座的有人心疼我一下吗?”
童博毫不留情:“死凡尔赛,给老子滚。”
吴澄一脸黑线:“大哥你一个年级第三,我请问有什么好心疼的?我这次掉出年级前十了,有人心疼我一下吗?”
“你掉出年级前十了?”柏泽文瞬间扬起笑脸,“兄弟你真好,谢谢,我心里一下子好受多了。”
吴澄:“……”
默默旁听的齐妙想咬着筷子叹了口气,在她看来,他们几个全都在凡尔赛。
要是老天也能给她一个掉出年级前十的机会,她做梦都能笑醒。
自从放弃了专业课,重新专心学习文化课后,她这次期中考试的成绩终于是进步了,但离她的新的目标院校还是有一定距离。
裴老师找过她谈话,说她哪怕不走艺考这条路,也还是可以继续考中传的,但齐妙想心里其实有个比中传更高的目标。
她这边正在心里计算自己和目标院校有多少名的距离,那边柏泽文还在痛惜自己当不了1这件事。
柏泽文双手合十对着纪岑和顾旸说:“我求求你俩赶紧保送吧,保送了你俩就不用来学校上课了,我就可以继续做1了。”
纪岑:“……”
顾旸:“……”
柏泽文的话忽然触及到了在这群学霸的衬托下、相对来说比较学渣的卢文佳的知识盲区。
“如果他们两个这学期就确定保送的话,那高三他们俩就真的不用来学校上课了吗?”
“按理来说是不用了,不过来不来上课还是看他们自己。”吴澄给出答复。
卢文佳长长地哦了声,跟学霸在一起就是好,又学到了一个新的知识点。
她看向纪岑和顾旸:“那你俩要是提前被保送了,你俩高三还来学校上课吗?”
两个人都嗯了声。
柏泽文瞪大眼:“不是?你俩是有什么心事吗?读高三难道是一件什么很幸福的事吗?保送了还来?没苦硬吃是吧?”
顾旸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淡淡说:“我没有心事,我就是单纯地不想让你做1而已。”
柏泽文:“……你大爷的,算你狠。”
接着他又瞥了眼纪岑:“三斤你呢?”
“我也没心事。”纪岑微微一笑,“我陪我女朋友读高三。”
齐妙想当场愣住。
一大口狗粮猝不及防喂下来,柏泽文疑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
服了。
“……”
“……”
“……情侣都给我去死啊。”
“等着,吃完饭我就去找老师举报你们两个早恋。”
纪岑的话成功引起了公愤,无辜躺枪的齐妙想莫名就遭受到了所有人的白眼。
吃过饭,一群人准备回宿舍午休,唯一的走读生齐妙想打算回教室睡午觉,纪岑肯定是陪着她回教室。
离今年的高考还有不到半个月,路过高三的教学楼时,齐妙想好奇地去看了眼。
这会儿天气渐渐开始热了起来,午休时分,刺眼的阳光从窗户洒进教室,教学楼周围的绿栽已经开始有蝉鸣的叫声,简直不要太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