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芦芽暖(75)
“教育问题……”江芦芽揉了揉额角,二婶说她拿钱给雪雅鬼混,就将她叫到了江家去。
“我知道你今天拿了个大项目,很开心,明天晚上我再陪你去庆祝一下好吗?”
江家人在她心头第一的位置,那他呢?
沈澜祀黑眸不觉一冷,“今晚没办法过来的话,那明晚也没必要庆祝了。”
“我——”隐约察觉他是有点生气了,她才说了一个字,那边就挂掉了电话。
还没来得及去问他,江家这边,二婶扫了她一眼,“芦芽,你给了雪雅多少钱?”
“也没多少。”江芦芽一回到这熟悉的地方时,却觉得二婶是越来越冷淡了。
杨荟将刀口对准了她,“自从你害得雪雅在外面跟人鬼混之后,她就变本加厉。你对她好,就是给她钱继续玩乐,存心败坏她的品性是不是?”
“妈,你别怪姐姐——”江雪雅玩归玩,到底还是有点良心的,并不想堂姐为她的事情背锅。
听了二婶那一席话,江芦芽心里难受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缓了缓气息,她似乎理清了什么,“雪雅……所以,上回在酒吧,你并没有欠钱,只是跟那两个所谓的债主一起骗我的?”
“要不是我听到她在电话里这样讲,我也不会知道这事。”杨荟微微冷着脸,“芦芽,你嫁入了沈家,是有用不完的钱,但我的女儿,轮不到你施舍几分钱让她去学坏!”
那钱是她借出去的,不是白白给她的。“二婶——”
话遭打断了,杨荟眼神微冷,“雪雅是我的女儿,我会教育她,你回去吧!”
江芦芽没料到,一向温和的二婶会这样对待她。
临走前,她却也忍不住说了一句,“如果只会从别人身上找错误的话,那才是变相的纵容。”
回了沈家,洗了澡,收拾一下,她就躺下了。
沈澜祀回来时,衣服上带着浓重的酒气。爬上床,他就将她搂住。
她轻轻皱眉,“喝了那么多酒?”
“你在意?”迷醉的墨瞳漾着轻嘲,“说起来,还是你江家的人重要。”
她也没有那么多力气跟他说什么。
她将他那件外套脱了下来,“这衣服好像不是你的。”丢到一边去,这才感觉酒味轻了一些。
“那又怎样?”他低着头,蹭在她脖颈间,细碎地落下轻吻。
颈间一阵麻痒,还有一只大手正在解她的衣扣。
江芦芽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你想干什么?”
“这不明知故问?”沈澜祀勾了勾唇角,眸子一暗,“今晚我就亲自收拾你一顿,看你还敢不敢冷落我!”
她哪里是冷落他了?江芦芽脸一红,“你别耍流氓!”
“我就耍,怎么样?”
男人喘息急促,江芦芽招架不住他这样的乱来,连忙用了力,一把将他推开。“沈澜祀,你喝醉了?先去坐一会,清醒一下。”
他顿时委屈巴巴的,凶巴巴的委屈。不满地盯着她,“又将我推开?”
其实他并没有醉,只是抿了几口果酒,为了借酒壮胆,才故意将满是酒气的衣服带了回来,并且那是万随钧的衣服。
这是江芦芽首次见到他这样的表情,像个吃不到糖的大男孩一样闹着,莫名就感觉有几分可爱。
跟他还较什么真呢?她软了语调,“醉了就好好休息。你洗澡了没?”
“你嫌我脏?”说着,他又从床的一边欺身过来,压在她身上。
特意将她缠得紧紧的,脑袋直在她颈窝蹭,“我早就洗了,你不许嫌我,不许嫌我!”
一种莫名的依恋缠绕上江芦芽的心头。
她因他这稚气的动作和语态而闷笑一声。“我没嫌你。”
听到这话,他的心情仿佛才好了不少。抬起头,定定地望着她漾着柔和笑意的凤眸,“真的不嫌?”
“没有嫌你啊。”她跟他对视,感觉自己被他那深潭似的黑眸吸去了心神。
夜深人静,似乎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那张脸离她越来越近。男人温热的吻落在了她微凉的鼻尖上。
“唇也是凉的吗?”他问。缓缓的嗓音显得低醇而诱人。
“什么……”她怔怔地问道。看到他眼里,似乎染上了一抹难言的幽暗之色。
“试试就知道了。”话落,吻住了她的唇瓣。并不是凉的,但也不暖。
他轻轻捏着她的下巴。
“沈——”
在她想要说话的时候,他却吻得更深。
她闭起了眼,毫不犹豫地推开他。
放在她腰侧的五指收紧,他哑着声问道:“江芦芽,你还是嫌恶我?你要推开我到什么时候?”
她侧着脸,怨道:“谁让你那么多花边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