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芦芽暖(50)
对他来说,她不止是调皮的小狐狸,还是清淡的茉莉,是带刺的玫瑰,是坚韧的梨花。
“谢谢你了。”她眨了眨眼睛,心情大好,连嗓音也是上扬的。
他注视着她明亮的凤眸,“以后不要跟我说谢谢。”
她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走,我们去买果脯。”他拉起了她的手,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她愣了下。看着他的手,感受到阵阵温暖,莞尔一笑,安心地由他牵着手。
走过了这条街,手心都温热了。
夜里,睡了个好觉。
隔天下午,江芦芽要去做一个专题访谈。跑到了最后一个公司时,终于能松口气了。
到茶水间倒了杯热水,手机就响了起来。她将杯子搁在窗台上,接起电话。
“晚上想吃什么?”男人的声音从听筒边传来,似乎还带着点点笑意。
她吐吐舌头,“忘了跟你说了,要跟同学聚餐,不回去吃饭了。”
沈澜祀顿了一下,“晚上?我送你去。”
“不用。我现在在外面,到时坐默叶的车过去就行了。”她吹了吹杯中热水,缓缓喝了一口。
“别太晚回来。结束了就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送不了,那他就去接她。
“好,到时打电话给你。”悄声回家去也好,省得有人问起她跟沈澜祀的婚姻状况。目前,并没有必要昭告天下。
放好手机,一侧身,看到眼前站着一个老头子。老头子让她帮忙搬椅子,趁她两手都没空的时候,往她右脸一摸,还各种狡辩。
她顿时就来气了。一把将椅子抛下,浑身冷意,“我是映月的记者,来采访的,你却占我便宜是吧?”
这种事情绝不能忍气吞声。她左右开弓,往他脸上刮了两巴掌,“你忍不住摸人,我也忍不住打人。”
老头子怒着喊来了保安,“将这不知死活胆敢冒充映月集团记者的死丫头给我送到局子里去!”
“一口气能说这么长的话,看来你的猪肝——啊,不,你的心肝很好啊。”江芦芽一点没怕。
老头子的脸色更难看了,用尽力气吼出一句,“还不快点抓住她!”
一句冷喝传来,“张董,要动我映月的人,怎么不先跟我说一声?”
只见一个高挑的女人站在前边,头顶右侧飘着一缕紫色的头发,看起来霸气十足。
“卫小姐?”江芦芽脱口而出。
张董的脸色这才收敛了一些,“这是映月的记者?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那巴结的语气,跟刚才对她那样子,真是两副面孔。江芦芽嗤笑一声。
卫紫扫了他一眼,不怒而威。“我手边的人,还得你先见过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烈火城卫家到底比他张家大,见风使舵,张董转过头对江芦芽说:“刚才不知道你这小姑娘是映月的人,不小心冒犯了你,对不住啊。”
卫紫扫了他一眼,“张董,你不是说你冒犯了她?那么,道歉呢?”
看在卫家的面上,他再次低头,“小姑娘,是我老眼昏花了,抱歉啊,实在是抱歉。”
好一个“不小心”。江芦芽嘴角一扬,皮笑肉不笑。
卫紫也不想跟那老头子说什么,“芦芽,我们回公司吧。”
江芦芽欢快地应了一声,“好。”
离开后面几个人的视线之后,她问卫紫,“卫小姐,谢谢你了。你怎么知道我名字啊?”
“不客气。”卫紫说得很大气。“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上回在春时酒吧,你也帮了我,我就找人问了你的情况。”
江芦芽期待地看着她,“卫姐姐,我能发一篇报道吗?关于那个糟老头子的。”
卫紫毫不犹豫,“这样的女性祸害,是该教训一下。你以映月集团的名义发,谅他也不敢有意见。”
江芦芽笑道:“谢谢卫姐姐。”
傍晚的时候,一篇题为《咸猪手?糟老头子,坏得很》的新闻报道出来了。
文章详细写了张氏老董经常对年轻女孩子揩油的事情,特别提到了张氏的女职工忍受他的骚扰也只能忍气吞声。
正是下饭时间,阅读量蹭蹭蹭往上冒。
去到聚餐的饭馆,同学们对那篇报道也很感兴趣。
有男同学见到张丽芸就取笑:“张丽芸,原来你爷爷叫朱守,这名字真是有趣。”
也有其他人附和,“不是‘猪手’,怎么揩油呢?”
话才说完,包厢里就响起一阵笑声。
张丽芸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对着江芦芽就出气,“江芦芽,你这含血喷人的狗东西!”
她好不容易才打听出来,这篇报道,是江芦芽的手笔。她怎么不气!
“是江芦芽写的?”有同学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