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的主君不可能那么温柔(111)
“算了吧,你管好自己别迷路先!”她没好气的吐槽了一句,气氛开始逐渐变得轻松缓和。
三日月伸手捏了捏山桃光秃秃的枝桠,露出一丝好奇的神色:“都说本丸的天气反应了审神者的心情。我们难道已经让您糟心到天天下大雪的程度了吗?”
茗笑着伸手接过空中开始徐徐飘散的雪片道:“可是冤枉了。这些雪花是我溢出的灵力结晶后形成的,比起其他形态还是雪景更容易被接受并被欣赏不是吗?”
两人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道前行,三日月始终保持着一臂距离跟在茗的身后,既不会让主人感到压迫,又能在第一时间回应她的命令,这是个代表臣服的位置。以往这振太刀只会选择并肩而行或是先行半步,现在倒是开始服软了。茗感受到了他隐晦的表达,不禁摇头在心里叹气:果然还是年轻气盛要面子,如果真是个老人家就会懂得脸皮算个啥?能够达到目的就是好的。
走到大书房前,茗停在延廊外对蓝发青年道:“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他站在那里看着她裹了裹罩衫向台阶上走去,鬼使神差的说出了一直藏在心底的话:“您这样无限制的纵容我们,是一开始就打着要离开的主意吗?”
“哦呀?你们意识到了吗?”茗丝毫没有掩盖的想法,她站在延廊上向下俯视,像是王者巡视自己的子民:“我的寿命长到几乎无法估算,大概是同人类之间纠缠太深,也许要到这个物种消亡那天我才能闭上眼睛彻底休息。这样一个小小的本丸,怎么可能让我停留许久呢?”
“如果,我是说如果的话......假设我们有摆脱命运捉弄的那一天,是否能够追随大人呢?”
“你是以太刀三日月宗近的身份说这句话呢?还是以付丧神三日月宗近的身份对我宣告效忠?”
“大人,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茗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袖子:“区别很大啊,首先就是......你得弄清楚你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据我所知,太刀三日月宗近......三条宗近的刀灵是第一个消失的刀剑器灵。那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消失的刀灵变成了更为虚弱的付丧神出现在这里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可爱的存稿箱,睿哥他爸的舅舅舅妈来上海玩,作者没法保证中午更新,所以就把文交给我了!
难得的小剧场:
茗:压切长谷部拎包,烛台切光忠付账,山姥切国广端茶倒水,药研藤四郎捏肩捶背,嗯嗯,刀生圆满啊!
三明:我呢我呢?
茗:你就坐在那里安静的貌美如花好了。
三明:......
PS:作者也很想人生圆满一下啊......算了还是早点睡做梦比较实际......
第68章
坑深六十八米
回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
雪越下越大, 他的声音隐约从风中传来:“抱歉......我现在不能说。请您原谅我......”
穿过密集的雪片, 茗看到三日月垂下的视线中有一丝迷茫。她站在延廊上看着青年在雪地里被白雪很快覆盖。他倔强的挺直腰背站着, 嘴角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审神者突然抄着手歪头笑道:“不骗我就很好,现在不能说不代表以后不能说。回去休息吧,我原谅你了。”
他鞠了一躬转身朝三条刀派的房间走去,孤单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风雪中。
拉开大书房的幛子门,茗抬脚买过门槛又转身将门合上, 黑暗中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大将,你果然抱有舍弃我们的心思吗?”
她的手顿了一下, 转过身在黑暗中同穿着白袍的少年遥遥相对:“我何曾拥有过你们,怎么谈得上舍弃?药研藤四郎。”
斜靠在书案边的少年却从怀里掏出一块乌黑扭曲的铁块放在桌子上:“这是真正的药研藤四郎,别名药研通吉光, 无铭,直刃, 长八寸三分, 葬身火海的,我唯一的本体。茗姬大人, 他现在是属于您的。”
谁也没有点燃灯烛的意思,无形的张力在有限的空间中不断角逐。药研藤四郎直直盯着审神者,嘴角扯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然而他有恃无恐的挑衅并未激怒她, 黑衣女子反倒慢慢走到桌边伸出一只手指轻轻拂过那块黑铁:“烈焰焚心也不肯就此沉寂的短刀吗?”
她只是碰触了一下就退出几步,冰冷的寒意就渗透了他的皮肤, 然而少年却执拗的不肯放弃。
黑暗的书房中有什么发生了变化,茗虹厚重的灵力几乎快要凝成实质, 药研惊诧的发现审神者全身缠满游丝,飘飘荡荡延伸至那幽深阴冷的未知之处。
“看到了吗?以你现在的实力是可以看到的,我身上所束缚的气运之线。”她随手挑起一抹蛛丝一样的细线轻轻扯断,很快又有无数游丝从虚幻中现形缠上她的脚踝:“我与人类之间联系过于紧密,如果想要站在我的身后,便要同我一样背负起这沉重的气运。鸣鸿刀......承载的是阴性力量,负面的,阴暗的,毁灭的,不为人所喜的。你可要想好了,走出这一步,便再也回不了头。哪怕他日哭着跪在我脚下请求自由,那也是不可能的了。你......还要执意如此?”
“我如今已经不是一振任人携带的护身刀。现在的我能凭借自己的思考而行动,想要做的事也数不胜数。我啊,只是做了只有现在的我才能做到的事罢了。”他悉悉索索的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清朗的月光和纷纷扬扬的雪片穿过被他突然推开的窗棂,将室内照得透亮。
茗就看着他笑着拿起烧黑的本体走了过来,少年看到她面上不忍的表情后笑容变得更大。他单膝跪在地上将头轻轻靠在她腿上说道:“您真是一位既温柔又慈悲的主人。我已经没有归处,您......愿意接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