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晨若梦(8)
陆以辰本来是很准备好好教训她的,她竟然敢将他锁在卧室里!不过念在是她的卧室,他也乐得享受,倒是趁她不在将她的私人物品都瞧了个仔细,就连内衣裤都不放过。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变态。
只是没办法,他迫切地需要做些什么来靠近她,再靠近她,再靠近她……最好对她的一切都了若指掌、跟她天天形影不离才好。六年的时间,他跟她已经相隔了太久,他再也忍受不了如此长远的距离。
她本该在他身边的,她本该让他参与她的一切。
她身材越来越好了,从刚才让他差点失去理智的亲热里他就感觉到了。他看了他的衣帽间,发现她衣服的号码从六年前的165到现在的170,长高了不少;内衣的号码从80C到了85D,长得更多;奇怪的是,腰部的型号却从六年前的一尺九变作了一尺七——也不知她这身子是怎么长的,尽往着魅惑男人的方向发展。
她的确长得越来越会勾人了。看看眼下,不过是一声短袖热裤,也被她穿出几分妩媚来,可那双清亮惑人的眼睛,又分明清纯无辜地看着你。雪白细致的小脸上,嫣红的小唇微撅,小小的不满的样子,真是惹人心疼。
该死的身不由己的感觉又升腾起来,他好像抱着她好好抚慰一番,用他的唇描绘她的,然后深入探进去,攫取她的甜蜜……
可是不行,不能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你忘了这只看似乖巧的猫咪刚才还把你锁起来了吗?
他目光纠结,眉头时蹙时展,俊美如斯的脸上阴晴不定,满是复杂难解的情绪。握着她双肩的手也不自觉地用力,将她捏得轻喊出声。
“疼……”
她也不挣扎,就这么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知道他会心疼——她就是要他心疼,要他心甘情愿放下架子,好脾气地抚慰他。
说起来,过去他们就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她任性随意,唯我独尊,他步步退让,百般宠溺,便是要星星要月亮,也二话不说马上捧来。她只需用她美丽清亮的眸子看着他,只要一眼,便是让他去死,他也是二话不说地执行。
事实上,她的确这么做过。而他也的确为了她,一把刀子差点儿真的穿胸而过。
只是,她忘了,他们分别了六年。他怨了她六年。
就像刚才在卧室中的那一幕一样,他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对她轻易投降了——呃,或许就算是投降,他也要挣扎一番。
顿了半天,在她即将要失望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手,然后毫不客气地将她的T恤往旁边一拉——雪白的肩从领口路露出来,上面的牙印还清晰可见。
男人目光微闪,划过几分懊恼的光,然后俯身,打横抱起她。
她有些不明所以,直到他几个大步将她放回到床上,又转身去翻放应急医药箱的地方,她才醒悟——原来他是要给自己擦药呐!
纤长细密的睫毛低垂,掩住男人的深刻难解的眸光。他专注地看着伤处,好看的手指骨节分明,纤长有力,正按了沁凉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在伤处。
他不发一语——似乎从第一面的那个“是啊,好久不见”开始,他就一直是默不作声了。于是,卧室内只剩下窸窸窣窣的摩擦的响声。
虽然他没说话,可她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细致温柔,心中免不了一阵甜喜。于是乖乖地躺在那里不说话。
他心中愈发柔软。她受伤时就是这样,如同一只可爱乖巧的小猫咪,睁着可怜兮兮的大眼睛,等着他来关怀和爱怜。
等到药擦好之后,他大掌一伸再一扯,“撕拉”一声,竟然将她身上单薄的T恤撕成了两半!
身体传来微凉,她惊喊:“你做什么?”
☆、友人
等到药擦好之后,他大掌一伸再一扯,“撕拉”一声,竟然将她身上单薄的T-恤撕成了两半!
身体传来微凉,她惊喊:“你做什么?”
他恍若未闻,继续动作——扶着她的纤腰,将热裤褪去,只留下雪白色的小内裤。上面的文胸也未能幸免,被他解下来放到了一边。
她脸红扑扑的,还没来得及说拒绝的话,他已经将毯子将她周身盖好,只留下刚擦过药膏的伤处,露在毯子外面。
她这才知道,原来他是怕她蹭到了药膏,才帮她把衣服脱了——天哪,陆总您的服务要不要这么妥帖到家啊……
他甚至帮她将窗帘拉上,只留下小部分孔隙,让夏夜的凉风温柔地吹进来。
服务结束,高大的身躯立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乖乖躺着的小猫咪,深沉的眸光有刹那的柔软,却在那双清亮的猫儿眼望过来时掩去,只留下几分清冷深沉。
半晌,他微叹,温热的大掌抚上那双勾人魂魄的猫儿眼,声音淡淡:“乖乖睡吧。”
那醇厚低沉的嗓音,是她六年来无数次梦中听到的呼唤,带着无尽的叹息与无奈。下意识的,她依言乖乖地闭上了眼。
“啪”的一声关灯的响声,然后是他离去的脚步声——有些匆忙急切,仿佛在逃避什么一般。
待到卧室关门声响时,她睁开眼,一片静谧安宁。
一声轻叹还没来得及开口,却又是“啪嗒”一声——卧室的门又开了。
高大的身影再次靠近,没有开灯,可那双漂亮凌厉的眸子闪着复杂中几分痴狂的星芒,她在黑暗中也看得真切。
男人急匆匆地走到床边,脚步比之前离开时还要急迫。待到床前,他俯□躯,凉薄的唇落在她的光洁的额上,冰冰凉凉,却柔情似水,珍重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