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明月+番外(48)
四点才到家。
洗漱完,就这么靠着。
“为什么不回房睡?”周映辉问她。
“等你。”
周映辉隐约猜到她下文是什么。
但听她入耳的话,还是叫他微微烧红脸,
“我姨妈走了。”她妩媚地暗示什么,
“我想在沙发上。”
周映辉不理会地转身往自己房里去,向明月等他几个小时也着实来脾气了,赤着脚地追上他,“你耳朵塞驴毛啦,我在跟你说话。”
走在前面的人忽地回过身,垂眸看向明月,开口前,脱了自己的外裳,顺便摘脱了腕上的表,一并交给她,“听到了,”他目光落在向明月光着的脚上,微微不满,支配她,“回沙发上待着。”
他回房洗澡了。
*
向明月狡黠地问他,这空落的一个星期,有没有很难熬。
对于食髓知味的他来说。他们那晚次日下午,她来例假了。
“我想听真心话。”她严阵以待地威胁他。
“嗯,”周映辉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他短发梢上的一滴水珠子正好滑到她脖颈里去,冰得她不禁一缩身。
这一假动作,松了周小二所有的心防,他用切实无声的行为告诉明月,他想她,很狠的。
向明月偏不叫他立时如愿,她分|腿坐在他膝上,一点点由着他吻,也一点点去煎熬他的心思。
她意欲远离,就被周映辉狠戾地扽回来,他双手锁在她腰上,不让她再趣味地捉弄他,再眯眼垂眸看某一处,言语尽实地指控向小姐,“明月,你弄湿了我裤子。”
从来厚颜无耻地向明月也有羞赧的时候,那难得不上不下的颜色,太叫人欢心了,他扶着她脑后,耐力地将她按向自己,他一时不想分地吻她。
……
向明月在他理智匮乏前一秒,恶趣味地告诉他,向东元说你是个好孩子,叫我这个马大哈不准招惹你……
可我告诉他,已经晚了呢,我们小二已经被我骗到了,怎么办,我已经睡、了、他!
她清楚感受到,他在里面跳了下。
再想说什么的时候,周映辉托着她身子,欺身将她推倒在沙发上,“明月,我要你。”
向明月的手机被压在身下,她求周映辉,把手机抽出来呀,不然不小心碰到谁的电话上去,就要命了,一大早给她哪个客户直播这些个声音,要死人的!
周映辉被她逗笑了,也被她带坏了,“不,向明月的声音是要人上天的好听。”
第一次她以为是生|理|欲|望的错觉,这一回,向明月好像有点认栽了。
年轻真是资本。
她爱他的身条,年轻的气息,即便动了出汗,那好看的脸也叫人迷离这近在眼前的爆棚的荷尔蒙气息。
好闻得很,类似情香般。
那股力道,叫人不禁屈服,不禁朝他撒娇示弱,很庆幸,周小二太吃她这套了。
又或者,他是真心无理由地喜欢她,才会看她百般好。
极致的情|欲释放,是能叫人瘫软如泥的。
二人在沙发上窄仄地拥着,各自歇神,向明月告诉他,昨晚的冬至宴,她没有回去,她实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父兄了。
她不知道是这个世道爱情如同钱财贬值了,还是她真得太幼稚了,总之,她身边的感情婚姻都不尽如人意。
“我知道,定是我太天真了。所以向东元才想恶心我。”
“周映辉,如果哪一天你对我厌倦了,一定要老实告诉我。不爱就不爱,没什么大不了,我实在受不了你们骗人呀,骗我比否定我还叫我难以接受。”
周映辉从她身后支起身来,扳过她脸,看她也让她看自己,冷着脸问她,“你们是谁?”
向明月知道这话题不能再聊了。
她识趣地扯开,说从昨晚到现在她还没吃东西,好饿,“我们出去饮茶吧,你晚点再去睡觉,可以嘛?”
“……”
“呜呜,ball ball you。”
“好,”周映辉答,说着从沙发上捞她起身,“交换个条件。”
“你说。”她乖乖搂着他脖子,
不成想,周小二在她耳边低低嗓音道,“再来一次吧。”
第25章
听清他的话,向明月尤为认真地咬字开口,“你不累吗?”
“小朋友要有小朋友的亚子,”她刻意大着舌头说,是揶揄,“纵欲伤身的。”
再说道:“是谁一个星期前还口口声声在意着我的身体的?”
周映辉恨恨地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假把式的力道,声音与短促的呼吸砸在她的眉睫之上,“嗯,我收回之前的话,我们明月姐姐好得很,坏掉的是我自己。”
“不准叫我姐姐。”
“哦,妹妹。”
“你在羞辱我。”向明月咬唇,似乎极为地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不,你在我眼里,始终十八岁,自然是妹妹。”
十八岁。离向明月好远了。
他们的第二回 合,回向明月床上了。周映辉十分不满她的床垫,太软了,如同陷进去的绵软,周医生这个时刻还要夫子说教一番,越是腰椎颈椎不好,越不能睡这么软的垫子呀。
当当。
当当这个名字还是父亲取的,她出生在仲秋月,明月当空的夜晚,就应景取了个简单好记的名字,乳名当当,也是响当当的谐音。
周映辉这般喊她,她湿发醉眼的颜色,朝他痛楚凄婉地摇头,不准他这样喊她,从前这样叫她的男人,都不是好人了。
她怕周映辉也掉进那样的俗套里。
是,周映辉无数次听周渠这样喊过她,当当,极为亲昵地称呼,搁旧时,就是她的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