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明月+番外(118)
不是,你俩都不避孕的嘛?
次日,书娟亲自问周映辉这茬,他鲜少尴尬地摸摸鼻子,回避式言语:
不能说,说就是渣男。
书娟:……(鬼知道你们玩什么play.)
眼下,验孕棒是两条杠。
向明月从未见到过的两条杠!
她问书娟这代表什么?
代表你当中队长了,向小姐。
嗷呜……向明月感觉有一命呜呼之感。
中午休息时间,她去医院找始作俑者之人。旁余的话没有说,只把那两条杠的验孕棒给他看。
她早说过,学医的都是狼人。他比她想象中镇定多了,甚至相反,毫无喜悦之情。
“你做检查了嘛?”他问的是医学上的检查,而不是单单凭一只验孕棒说话。
向明月在他办公室对他又是拧又是打,哭哭啼啼,都是你,都是你,我要沦落成孩子他妈了……
周医生一并应下,得,这不是他的错也是他的错了。在社会范畴里,女人怀孕,就是男人的错。
他柔声安抚她,顺顺她的后背,给她揩眼泪,别的先放放,咱们先确诊了再说,可以嘛?
向明月老恼火他的职业病口吻了,什么叫确诊了?我怀的是孩子又不是瘤子咯?
这人说话还真是铁石心肠。
他这里是儿童医院呀。周映辉领着她要去医学检验科时,向明月说,这不好吧?
周某人:无妨。我亲自给你抽血,给你做检查。
向明月都快忘了,他从前是专业做这行的。
*
结果是阴性。
意义就是没有怀孕。
周映辉认为这对于明月来说,该是松一口气的。
可是明月却说,你骗人!你肯定是骗我的!
那一瞬间,她俨然就是个小孩子。
他想说什么的时候,明月转身就跑了。
当晚回去后,二人认真聊这件事,明月告诉他,你让我变成了个怪物!
为什么这么说?周映辉问。
—
她从书娟那里出来,她最好的朋友和她一样年纪,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明月瞧得出来,当她们一起看到那两条杠时,书娟眼里的欣喜甚至比她还多,似乎好友走到了一个与她一起的层面,彼此更能心意相通些。
书娟着实为明月开心。
向明月呜呼的心,也像沙漏,去往他医院的路上,一点点将心里淤积的担忧、害怕滴漏干净了。她即便对自己没有信心,也对小二有信心,他那样温和耐心的人,那样知道尊重孩子意愿的人,连她的侄子他都能视如己出般地爱护,没理由爱护不好自己的孩子。
可是,他作为一个医者,狠狠地告诉她这个门外汉,没有,一切不过是场乌龙。
向明月难堪洋相极了。
她甚至哀怨地怪罪到自己的年龄头上来,看罢,姐姐始终没有年轻妹妹好,她也许老了,就像玫瑰枯萎了,连怀孕的能力都没有了。
周映辉被她倒豆子般地一番话,激得额角直跳。
他满心满意只想问她,明月,这是你的心里话嘛?你愿意怀胎十月生孩子,为人母?
明月反问他,我不可以嘛?
从前他觉得她是个飞惯的鸟,甚至没有脚的鸟。
现在听她说,她甘愿栖息在他这座岛屿上来,周映辉眼角有点涩。
他无声拥她入怀。
他告诉明月,孩子不孩子,那是机缘;
唯独她,
他想好好珍惜,
因为你是我的命中命中。
第59章 番外、腐草(上)
向承泽暑期去邻市夏令营远足。夜宿时间段,和同学溜出去玩,摔断了小腿胫骨。
老师通知到何晴的时候,已经送往了邻市的第一人民医院,伤得还不轻,医生建议手术。
何晴委托老师全权处理,手术如果可以做就先做,她现在就赶过去。
挂了老师的电话,她想了想,还是准备把这事告诉向东元一声。他时常挂在嘴上的一句,我也是他父亲呀。
向东元那头有从椅子上急急起身的声音,他问情况怎么样?
医生建议手术。何晴边说,边简单收拾了些衣物用品,她要即刻去。
向东元说,你等我。
何晴都没来得及问,你让我在哪里等你。他就撂了电话。
半个小时不到,他打车来了她现在的私房菜馆。二人照面他又把电话里的话再问了一遍,何晴嫌他烦,指使他上车,边走边说。
向东元是从酒局上下来的,一身酒气,自然不能开车。
天气预报说夜间有大雨到暴雨,向东元问,你确定要开车去?
嗯,这个点高铁、动车都没票了。
她急,恨不能一步跨到那家医院去。
车里各自扣安全带的时候,他又忙中缓地问她,钱、身份证什么的都带了嘛?
何晴急急发动车子,不理会他这番白痴的问题,当他酒话。
二人连夜往那边赶,高速路上,汪洋般地黑黢黢,只有车前灯开路,太多的飞虫扑死在挡风玻璃上,碰到反向路段上又乱开远光灯的,何晴觉得眼都花了。
她实在晚上上高速的少。
何晴开车还是向东元教的。真是手把手教出来的勇气。
向东元起初有辆雷克萨斯,陪她上高速的时候,她偏说车子飘,实际也有这个因素,日系车总归比德系车骨头轻些,但主要还是她不敢百来码的速度。
这些年了,她还是始终怕最左道。
让她超车就像要了她的命,二人为开车吵架是常事。
回回是她哭着从驾驶座上下来,又都是他气过了再哄回去,继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