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鱼无恙(151)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咯。
阮妤一舞结束,大厅掌声阵阵。
她在众人的掌声里,拎了拎T恤的衣摆,做了个优雅谢幕的动作,惹来一阵大笑。
“小阮,再看一遍还是惊艳,厉害厉害。”
“阮姐,太棒了!”
众人赞不绝口。
阮妤坐回滕翊的身边,笑着穿起外套。
“都是师傅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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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很快就结束了,虽然中间笑笑闹闹,可末了,还是有些伤感的,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人来人往,聚散有时,才是人间常态。
回到住的地方后,阮妤陪滕翊去车里拿了行李箱,两人一起回了房。
房间阮妤已经睡过一晚了,屋里全是她的东西,空气里也全是她的胭脂水粉味儿。滕翊觉得,这不像是住了民宿,倒像是进了她的香闺。
两人轮流洗了澡。
洗完澡,滕翊从行李箱里拿出了止痒润肤的软膏,朝阮妤招手。
“过来。”
“干什么?”
“昨天不是喊痒?刚也看你在挠,过来我给你擦药膏。”
阮妤乖乖坐到他身边,将睡裙的裙摆撩起一半。
她的小腿上,昨天被蚊虫咬了好几个大包,过了一天,大包虽然都已经消肿,但仍是红痒。
滕翊将药膏挤按到阮妤红痒的皮肤处,耐心地搓揉着。
阮妤感觉到小腿上一阵清凉,她看着滕翊温柔的样子,忍不住扬起嘴角。
“我今晚的舞跳得好不好?”她试探地问。
“嗯。”他低头专注地给她涂抹药膏,显得这个“嗯”字很漫不经心。
“就嗯吗?我觉得自己发挥得很好,比年会还要好。”
滕翊不出声。
阮妤撇了撇嘴,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推他的胳膊。
“滕翊,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跳舞?”
他给她涂药膏的动作停住了。
阮妤莫名有些心虚,其实今晚她被人起哄跳舞,若真推拒,也是能推掉的,可她跳了,因为她藏了私心,她希望自己的舞蹈能让滕翊想起当年练舞的时光,能让他记起那些美好,最好啊,还能因此产生重拾街舞的念头。
想来,还是她心急了些。
“我……”
阮妤刚一张口,就见滕翊握住了她的小腿,将她整个拖到了他的面前。
睡裙的裙摆因他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被推得更高,她白嫩纤长的腿,几乎扣在了他的腰上。
阮妤红着脸想去扯裙摆,却被滕翊按住手。
他俯身低头过来,吻了吻她红润润的唇。
“小鱼儿,你做什么我都喜欢。”
这话像是承了上文,又像语焉不详。
阮妤想要细问,他却欺身将她推倒在床上,开始深而重地吻她,她被他吻得呼吸紊乱,大脑空白,渐渐也忘了初衷,只顾与他承欢。
这是别后第一次,或许是中间隔了太长的岁月、太多的期待,两人依然如初夜般羞莽,拉扯间,滕翊被她的睡裙勾住了手,两人被迫停下来,一上一下望着彼此,蓦的,不约而同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又急切而深情地相拥,痴缠而绵密地相吻。
水乳交融时,瓜熟蒂落后,两人各自动情庆幸,好在,身体还熟悉着彼此。
窗外,山林寂静。
窗内,春宵难停。
又是一夜。
第二十七章 畜生
隔日一早,阮妤一睁开眼,就看到滕翊已经醒了,他侧身躺在她身边,正温柔地看着她。
“早。”见她醒,他凑过来吻了吻她的额头。
阮妤打了个哈欠,眉眼一弯,蹭过去贴到他的身上,滕翊顺势把她紧抱在怀里,循着她身上的香,又去吻她的发心,吻她的耳廓,吻她的脖颈……
昨晚已经吻了一晚,却仍是欲罢不能,她的身上,像是抹了什么让他上瘾的毒药。
阮妤被他闹得浑身酥痒,原本还瞌睡着,这一下,彻底醒了神。
她枕着他的胳膊,望着白茫茫的天花板,感觉整个人空空落落的。
“从今天开始,我正式变成无业游民了。”阮妤说。
“怎么?后悔了?”
“也不是后悔,只是有一点点迷茫。”
滕翊理解她的这种感觉,人从一个熟悉的环境或是舒适圈中跳脱出来,难免会不安,但只要捱过这过渡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迷茫什么?阮大主持还怕没有地方去?”
阮妤昂头看着他:“要真没地方去怎么办?”
“酒吧缺个老板娘,干不干?”
“不干。”
他翻身将她压到身下,在她毫无防备的瞬间再次攻入城池。
阮妤发出一声呜咽,用力地抓着他的后背,他被她抓痛了也不放过她,只是更霸道地占有,阮妤快要崩溃时就听他伏在她耳边低语:“小鱼儿,你不干也得干。”
“……”
一早的美好光阴就这么生生浪费在了床上。
起床后,两人一起去楼下吃了早餐。
阮妤被折腾一晚,感觉饿得能吃下一头牛,她点了一碗三鲜面,一笼素烧麦,一杯原位豆浆,一个鸡蛋,狼吞虎咽。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我饿。”她头也不抬。
滕翊看她鼓着两边腮帮子,模样可爱又可笑,忍不住拿起手机拍了下来。
“别拍,我是公众人物,要面子的。”
“不外发,我自己留着。”
“你留着有什么用?”
“以后教育小孩。”滕翊收起手机,又补一句:“当做反面教材。”
阮妤:“……”
她瞪他一眼,他满脸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