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过了头(10)
他无语地看着缠在腰上的小手,一个一个字地说清楚:「放、开!」
「阿思,亲亲……」她娇柔地说。
不是男人才会对眼前这张小花脸有了亲亲的欲望,楚夏思凝重地看着她,「真的要亲?」
他不亲,她就不消停,嚷嚷个不停:「要,一定要!」
梅默静点头,主动地将小脸凑到他的面前,她的脸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黑色的睫毛膏在她的脸上留下长长的痕迹,眼线也跟着晕开了,眼影更是为她增添了不少色彩。
尽管如此不堪,楚夏思还是相当的镇定,「等一下。」
「嗯,好。」她乖乖地站在原地,等着他回来。
不一会儿,楚夏思就走了回来,手里拿着毛巾
「快点啦,人家等到花都谢了!」梅默静叫嚷着。
楚夏思没好气地扶住她不断摇来摇去的脑袋,拿毛巾擦拭着她脸上的污秽,接着快速没有表情地往她嘟起的小嘴上,轻轻落一下,随即分开。
「就这样?」梅默静有些失望地说:「我都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行,得重来一次!」
楚夏思不愿意了,假意威胁道:「妳再闹,我就把妳绑起来。」
梅默静不满地别过头,「算了算了,谁叫你是gay呢,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你都没有感觉。」
她口齿不清,说得含糊,楚夏思却听得清了,「妳说什么?」他提高嗓音。
「阿思,我跟你说,你是gay,人家为此伤心了好久哦。」梅默静夸张地做出捧心的动作。
楚夏思瞇起了眼睛,「我是gay?」
「是呀。」
「为什么伤心?」她是对他有怎么样的误会呀?他不记得自己曾经对她说过这类话。
「这还用说吗!那天,我从窗口看见,你跟一个男的翻云覆雨后……」
翻云覆雨?浮想联翩的词儿,让楚夏思的脸色无法维持正常的颜色,「妳从窗口看我?」想要的答案呼之欲出。
「是呀,他还这样这样的……」梅默静两颊红红的,努力地回想那天的场景,并模仿他们那天的行为。
楚夏思也想起了那天的事情,没想到他跟萧吟风之间的行为,会让她误以为他是一个……gay?
这倒不重要,「妳说妳是在哪里见到的?」
「我家窗口呀。」梅默静感觉头晕晕的,顺势坐在了地板上。
楚夏思好心地扶起她,用干净的湿毛巾,擦拭她的脸,试图让她舒服一些,「妳家的窗口?那妳住在哪里?」
「就在……嘘……我跟你说,你不要跟别人说,特别是楚夏思喔。」梅默静小声地咕哝。
敢情现在帮她擦脸的人是鬼了,楚夏思忍俊不禁,「好。」
「我骗他说,我住在五楼,其实我住在七楼啦。」梅默静坦白地说。
「为什么呢?」他扶她躺在他的床上,替她盖上被子。
「因为呀,我一直悄悄地在偷窥他。」梅默静自豪地扬眉。
「妳……」楚夏思说不出话了,这和他料想的差不多,只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为什么他会觉得她洋洋得意的模样很是可爱。
「我跟你说……其实我想追他,可是呢……呜呜……」一想起伤心的事情,梅默静忍不住地痛苦,「他是个同性恋!你懂不懂,他是同性恋!同性恋就是两个性别一样的人谈恋爱……」
他一点也不需要她告诉他同性恋的定义,正想要阻止她说话,她却语出惊人:「就是一个攻,一个受,我问你哦,你说,楚夏思是哪个呢?」
他哪个都不是,他是正常性取向,楚夏思张了张嘴,又被她抢了话。
「不行,不行!不管是哪个,都好残忍哦,我喜欢的那个被爆菊花,或者爆别人菊花……呜呜……」梅默静越想越难过,哭声越来越大。
小姐,要哭也是他哭吧,楚夏思干脆闭上嘴,让她说个痛快。
「楚夏思怎么会是……呜呜……人家还想追他的……」她边抽噎,边委屈地说。
照理该哭的楚夏思,突然笑了,「妳想追他?」
她是如何心心念念这件事情的,从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对他有着不良企图,可她的态度总是变来变去,有时像在讨好他,有时又在远离他。
现在他终于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倒追男人欸,可是他不喜欢女人,难道我要为他去变性?」她可爱地偏着脑袋,「不行呀,老妈会打死我的,而且我一点也不想当男人,呜呜……」
她已经晕了,什么话都没有禁忌地乱讲。
「好了,乖,睡觉。」他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上。
「呼呼,好凉,好舒服。」梅默静拉过他的手放在发烫的脸颊上,傻乎乎地说:「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是冰做的吗?」
他发誓,以后绝对不会让她碰到酒!他想抽挥手,她却不放开,执意拉着。
「这里也好热。」全身都燥热不舒服,尤其是胸口,热得受不了了,她没有余力去想别的,直觉地把他的大手放在自己胸口,「嗯,舒服多了。」
楚夏思僵直了身子,不敢置信地看着一脸惬意的女人,掌下的柔软告诉他,他的手放在了她的什么地方,男女有别。
楚夏思不由得回忆起小时候,当过教官的爷爷对他总是严厉要求,为了锻炼他的忍耐力,让他跪坐在日式榻榻米上,要他静心一个上午。
幼时的训练延续至今,可他现下是静不下心了。
她没有穿内衣,只是贴了胸贴,所以他的手心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热度。